瑶姬一听,脸上阴睛不定,升起阵阵黑气,秀眉双竖道:“什么自刎殉夫,那些老皮肤将我活钉于那石棺之中,埋于这地底深处。那哈次皮肤如此之多妻妾,为何独活埋我一人?苍天可怜我,不断的有鲜血浸蚀在这土地之中,将我及木果属下异变,助我复仇。”
蕊儿心下黯然,这本是苦命女子,却被仇恨迷失了本性,“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的仇人早已入土。为何还要残害生命?”
瑶姬冷笑一声道:“老匹夫死了,还有他们的后人和族民。”
楚容怒道:“你那些属下,可没分什么族人不族人。所到之处无不惨无人道。”
瑶姬幽幽一笑:“那只能怪他们命该如此,这些年来,征战甚少,土地里的鲜血越来越少,也就只能让他们来补上了。”
几人大怒,只是未知瑶姬根底,不敢冒然出手。
瑶姬掩嘴轻笑,媚态横生,道:“俏公子,生气了?”仿佛只是她开了个小小玩笑般。秋波轻转,见血池中浮着一只腐烂的脚,脸色一变,玉臂轻扬,一条尺余宽红色纱带飞出卷住那只脚,红纱回卷,带起漫天血水,那独眼怪的尸体重重摔在地板之上。
瑶姬盯着独眼怪半晌,阴阴地道:“你们杀了我的四奴?”
钟楼道:“尔等草芥人命,本该当殊。念你也是苦命之人,只要你不再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我等可放你离去,早日投胎,重新做人去吧。”
瑶姬嘴角一歪,一脸轻蔑,冷哼一声道:“尔等侥幸杀了我四奴,就以为可以在这儿鱼我所欲了吗?本宫见尔等一表人材,本想收在身边,尔等有我调教,自可纵横天下,然你等不识事务,伤我四奴在先,不知悔过,却出言不迩,怪不得我手下不留情了。”
说话间,阴风大作,呼呼有声,震得石墓中壁上石架乱抖,有承受不了这动力的就随着上面所设之物一同砸下,掉在地上打得稀烂,墙上明珠时暗时亮。原本漆黑的双眸变成赤红之色。拖至腰间黑发突然暴长,随风乱舞,竟如千万条数十米长的毒蛇弯曲蠕动。一时间风沙走石,直刮得四人隐隐生疼。暗运真气,将自己牢牢定在地上。将武器挡于身前,全神灌注。突然见瑶姬将头一甩,毒蛇般的黑发分成五缕夹杂着血水向五人披头盖脸卷来。
且说瑶姬那毒蛇般的黑发夹杂着血水披头盖脸的卷向五人。沐冉大叫一声:“快退。”五人向后急闪,好在蕊儿在平台之上,距离较远,慌乱中倒退两步,到也躲过那些血水。
随着蕊儿的一声惊呼,只见那头发竟如活物般突然五合一,如条巨大黑蛇,向窝阔台追去。窝阔台忙将手中长剑向黑发砍去,黑发顺势缠上,将长剑紧紧裹住,猛力回缩,力道奇大,长剑险些脱手而出。窝阔台右脚横跨,弯膝扎马,硬生生的稳住身形,一张脸却是涨得通红。
钟楼见窝阔台受困,长剑一抖,跃身过去,直削黑发。黑发放开长剑,直卷钟楼。窝阔台手上力道一松,往后蹬蹬退后几步坐倒在地。钟楼于空中急转避开黑发,长剑回削。眼看要削上黑发,黑发突然一分为二,向他双眼射去。钟楼见来得奇速,身子下沉避过,手臂上扬,仍直削黑发。眼见得手,一红色纱带夹着腥风当胸打来。如仍执意削断黑发,必为红纱所伤,不得不回剑抵挡,黑发疾速回卷,扫向他面门。钟楼借剑身击红纱之力在空中急转两圈避过。耳根处仍被黑发扫得赤辣辣的痛。
沐冉左足点地,往高处跃去,身形稍落之时,右脚往石壁上又一点,已然到瑶姬头顶,右手持枪,当头刺下,又快又狠。
瑶姬左臂一挥,将自己罩于红纱之中,红纱轻舞间滑向一边,沐冉见失了招,枪尖微斜,向那团红纱追去,突然红纱中飞出一条向他拂来。伸出左手抓一把握住红纱,那红纱看似轻柔,入手却震得虎口发麻。用力一扯,却未能扯断,红纱如蛇般油腻,从他手中滑脱,顺势向他手腕缠来沐冉哪容她得手,手掌一翻避开。
瑶姬正被钟沐二人缠住,楚容绕到她身后,直抵后心攻来。瑶姬本感楚容功力尚浅,并不在意,不想来势竟如此凌厉。收回缠向沐冉的红纱打向楚容。楚容就地一滚,红纱落空,长剑却仍向后心刺入。瑶姬回卷红纱,缠住楚容手腕,得意的咭咭一笑,以为这次楚容再也逃脱不了。正欲将楚容拉向自己,却不知楚容用何法子,手腕一转,长剑在他手中回转,竟将红纱削断,缠在他手腕上的红纱飘然落下,瑶姬一愣。
瑶姬见招招落空,身子连转,闪到一边,收回红纱黑发,阴森森地道:“果然有两下子,难怪四奴会折于你等之手,但想杀本宫却非尔等能及的,好戏还没上场呢。”说罢,瑶姬如跳舞转动身子,缕缕长发轻纱漫天飞舞,股股生风夹杂着地上沙石向四人袭去。她越转越快,竟在身边卷起一个纱障,千丝万缕的黑发随着红纱对着四人猛缠猛打,红纱所到之处硕硕有声,好不凌厉。四人右避左闪,一时间无法攻入纱障。而红纱攻势却越来越紧,四人额头已有细汗渗出。
蕊儿在平台上看五人相斗,心都提到了噪子眼。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原来窝阔台功力较弱,已略感不支,就在脚下一缓间,一缕黑发缠住窝阔台小腿,红纱尾随打来。窝阔台觉腿上巨痛,低头一看,黑发竟陷入肉中,小腿间血淋淋一片。瑶姬眼见窝阔台要伤于自己手下,咭咭怪笑,甚是得意。
沐冉忙飞身过去,长枪急转,缠住打向窝阔台的红纱。
楚容见窝阔台受伤心中焦急,又见沐冉缠住红纱,将全身真气聚于长剑之上,全力砍向一高一低排列的红纱黑发。瑶姬没料到这小子竟有如此力道,竟硬生生将绷紧的红纱黑发砍断,一愣之下发出厉声惨叫。
钟楼在她这松懈一瞬间,双后握剑竖于胸前,身子急旋,将自己裹在剑光之中冲向纱障,只见剑光所到之处片片红纱四面飘飞,眼见瑶姬将诛于剑光之下,瑶姬使足所有力气,挥动红纱向钟楼打去,倒有同归于尽之势。
钟楼旋身避开,稳稳落于地上。瑶姬却后退几步虚弱得跌坐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楚容奔到窝阔台身边,扶起窝阔台。钟楼沐冉静立于瑶姬身前,以防其发难,念其生前可怜,倒未立下杀手。
到得此时,蕊儿方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反对瑶姬生出同情之心。正欲下台阶查看窝阔台的伤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