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帮山下的哈雷大爷担完水,和窝阔台手牵手去玩耍,竟又撞到桑都等人,桑都怪窝阔台前些天坏自己兴致,过去就一把抓向窝阔台,想将他提起来摔出去。哪知窝阔台那日回去后将钟楼那招反复练习,却学了个七七八八,竟将桑都摔了个四仰八叉。后背在地上摔得好不疼痛。又扑上去几次,均被窝阔台摔倒。最后急了,对身边的人道:“你们给我看好他,不要让他跑了。”
说完跑回住处,取了墙上弓箭便走。家丁见他面色不善问他拿弓箭去哪儿。他说去射死窝阔台。
家人一听大惊,忙劝道:“他是铁木真的儿子,使不得。”
桑都哪里肯听直往门外跑去,心想到:“铁木真向来害怕我父,我射死窝阔台,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家人忙骑了快马向铁木真和扎木合营中奔去。
楚容见窝阔台一个人就打败了桑都,便静静立于一边观看。窝阔台却是满心欢喜,窝阔台又接连摔倒了三个人,更是得意扬扬,却不知马上大祸临头。
就在此时听桑都大喝一声:“窝阔台,看这儿。”窝阔台和楚容闻声一看,吓出一身冷汗。原来这桑都正将弓上了箭,拉了个满月,箭尖正对着窝阔台。
那桑都得意的笑道:“看是你厉害,还是我的箭厉害。”说完左手一松,那箭嗖的一声,向窝阔台射去。
楚容大叫:“哎呀”一声,猛扑过去,一把推开窝阔台,自己站势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回头间,那箭已到眼前。吓得呆住了。
就在这危急之时,只听当的一声,那箭和另一支箭同时落在地上。桑都见自己的箭被射落,大怒,正要发作,回过头却看到铁木真和扎木合一帮人站在身后。
铁木真右手握着把弓怒视着他,想必那箭是他所射,心中也有些害怕。扎木合见险些伤了铁木真的孩儿,大声呵斥桑都,桑都借题发挥,就此使横耍泼。
铁木真见此也不好发作,强忍怒火对扎木合道:“孩儿们玩耍,有时不知轻重,也不是有心之过,兄长也不必过于指责他了。”扎木合听了喝令桑都回去不提。
铁木真看着仍呆坐在地上的楚容,跳下马来,拉起楚容问道:“你刚才不怕吗?”
楚容点头道:“怕。”
“那你为什么要去推开他?”铁木真指指窝阔台又问道。
楚容诺诺地道:“桑都要射死窝阔台,窝阔台是我哥哥。”
铁木真从帽子上取下一粒斗大明珠拿给楚容,道:“这个给你拿去玩吧。”
楚容却将双手背到身后不要。
铁木真笑着摸摸楚容的头,又摸摸窝阔台的头,上马率众人离去。
第二日,楚容依旧在树林中练剑,钟楼在旁指点,突然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脚步声不是华英和玉真,忙要楚容收剑。此时一五尺大汗行将过来,脸上不怒自威。窝阔台站在他的身边。那大汗满脸笑意,拍掌到:“听小儿窝阔台说起先生,本以为只是一介勇夫,不想竟是如此高手。昨天楚容冒死救小儿,其品性如此,其师可想而知,真是幸会。我叫铁木真,今日冒昧打扰,请勿怪。”
钟楼一听“铁木真”三个字,心中一愣,于楚容救窝阔台之事更是一无所知。忙抱拳道:“不知大汗驾临寒舍,有失远迎。却不知小徒何能救得令公子?”
铁木真哈哈大笑道:“不防不防,我等不似中原人士那么多礼节,先生随意便是。”然后将昨天之事说了一遍。钟楼心中暗喜,楚容小小年龄有如此心性。表面却道:“大汗过奖了。”
铁木真见钟楼不娇不燥,心中暗暗称赞道:“我此来是有事请求先生。”
钟楼满面疑惑问道:“我只是一小小草民,不知大汗有何事?”
铁木真道:“小儿从小好武,我想请求先生收为徒儿,一为强身。二,以后长大也可保卫家园。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钟楼看了眼,正拖了楚容手的窝阔台,实属上上资质。再看到楚容眼里投来恳求的眼光。看来这窝阔台打开了楚容那冰冷的防范之心。钟楼微笑着点了点头。窝阔台忙跪在钟楼身前,规规距距的磕了三个头,叫了声:“师傅。”
铁木真大喜对楚容道:“你和窝阔台结了兄弟,以后也就是我的儿子,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
钟楼一听更是大喜,有铁木真相助,以后楚容报仇将是如虎增翅。忙要楚容也给铁木真磕了三个头。
铁木真见楚容小小年龄,却不卑不抗,英气逼人,打心眼里喜欢,摸摸楚容的头道:“去和窝阔台玩吧,我和你们师傅还有些话要说。”
楚容和窝阔台欢欢喜喜的出去了。铁木真等两小儿出去后,方邀钟楼去自己账下任职,然钟楼不喜官场生活,只希望能安心养大楚容,于是拒绝了铁木真之邀。铁木真知大多隐士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就不强求,能让小儿得如此明师,已是万幸。拜别而去,以后每月差人送物资上山,从此钟楼楚容不用再靠打柴为生。
但楚容仍时常空闲之时打些树枝给年老的牧民送去。纳兰也时常跟着窝阔台上山来,也跟着学了些功夫来强身健体。
楚容和窝阔台仍时常和桑都等人扭打,打完后仍会因出手不对被钟楼打手掌。然而两人身上的伤却越来越少。纳兰仍旧常常在他们打架后跑去铁木真那儿告状。玉真仍每次在他们一身伤回来后,瞪着眼一边埋怨一边为他们上药。楚容仍然一思念家人时就吹萧,每当这时候,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楚容依旧甚少言语,平时一张冰冷的脸,谁也不知他想些什么。但总是楚容走到哪儿,纳兰和玉真就跟到哪儿,而窝阔台却是,玉真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楚容对三人常常视而不见,我行我素,但内心对他们却有着亲兄弟姐妹般的情义。
华英仍旧日日上山来打理家务,每当钟楼对着一排的灵位沉默时,眼里流露出的痛楚都会刺痛华英的心。而钟楼内心不是不为华英所动,但他想到身负的血海身仇,不知哪日就会横尸街头,如何敢对华英有所承诺。本想绝了华英的心,可是每每遇到那温柔的眼光,刺人的话却不忍说出,也不舍华英离去。这样的心思让心里更加苦闷,只得平日冷面少语,希望华英能自己离去。然而华英却是不向钟楼打听任何事,只是铁了心的等待,默默的等待钟楼能真心的接受她。哪知这一等就是几年过去了。
楚容已满十四岁,长成俊逸潇洒的偏偏少年,但当别人看到他时,就算是夏天都会打个哆嗦。原本俊逸的脸却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深深的双眸中却堆满了千年的冰雪。此时他手中的剑随身动,一套剑招使得淋漓尽致。
“楚容哥哥,我们都练了这半天了,休息一会儿吧?”一个明媚无比的美少女跑了过来,只见她一笑一怒都顾盼生辉。
楚容看了一眼这美少女,收了剑招。玉真将自己自己的手帕递过去,楚容看也没看一眼,自顾去小溪边捧水洗脸。玉真当即杵在那儿了,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英资爽爽的佳公子追了上来道:“玉真,你慢点,也等等我。”来人正是窝阔台。
玉真碰了一鼻子灰正没好气,一见窝阔台,杏眼一瞪道:“又没要你跟着我。”说完扭头走了。
窝阔台一楞:“又怎么了?”
这时一只玉手拍在他肩膀上,一张面如桃花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哈哈笑到:“又被玉真甩了啊?”
窝阔台对那一身红衣的衣女翻了个白眼,对着前方叫到:“玉真,等等我。”声音未落,人已追了下去。
那红衣少女却是纳兰。纳兰见两人远去,咯咯一笑,也追楚容方向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