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象是并不饥饿的狮子看着眼前的猎物,并不急于吞食。慢慢解去衣扣,脱去外衣,抛于地上,欺近她,笑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伸出手,用指尖在她光滑的脸上划过。
蕊儿急忙后缩,刚刚一动,下巴一痛,已被他捏在手中,将她的脸抬高,面对着他。
苏文看着她眼里的恐惧,心中得意,他要的就是她的屈服,“求我吧,我一高兴,对你会温柔许多。”
蕊儿看着眼里充yu望,满面乖张的脸,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平静地道:“既然我去联姻是铁定了的事,你这般对我,就算大舅舅会对你纵容,难道丞相也会轻易放过你吗?”
苏文有些不耐烦了,翻身上chuang,去解她身上的衣服扣子,“你不如闭上嘴,想想该怎么服侍我。”
“你无耻,下流,你若敢碰我…..”蕊儿抵死挣扎,极力避开他的碰触,却怎么都挣脱不了他的魔掌。
就在蕊儿无计可施之时,门外传来家奴的声音:“公子,金国的完颜公子来了,说有急事要见你。”
苏文皱紧了眉头,眼里的情欲慢慢褪去,低声骂道:“早不来,晚不来,偏这时候来。”难道他这么快就收到了风声,蕊儿落于我手中,追来了此处?不甘心地看了看蕊儿,翻身下床出去了,吩咐下人好生看管蕊儿。
直到苏文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蕊儿才捂住因害怕而砰然乱跳的心。然躲得了一朝,却躲不过二回,如果苏文再次返回,只怕就难以脱身了。事到如今,无论如何也得出去,就算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
拉好被揉乱的衣服,摸索下床,轻轻走到门边,从门缝中向外望去,见两个恶奴如门神般直挺挺地立在大门两边,如想从这大门出去,只怕是不可行的了。
走到窗边,见窗户也被扣死,无法打开,唯最上面的小窗打开着透气,那小窗虽小,但诂量着自己这身子骨到能勉强挤得出去。
在被子上撕了些布下来包了红木桌子脚,不让它在拖动时发出声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拖到窗边,又搭了张椅子在桌上,勉强够到了小窗,使足了力气,探身出去,却暗暗叫苦。原来这小窗离屋外地面尚有数丈之高,如果这般直接跳出去,只怕难免不被摔到手脚,而且发出的声响也必被恶奴发现。
只得再爬将回来,将床单,被单尽数拆了下来,搓成条,结在一起,在窗栏上绑了,抛出窗外,踏上椅子,小心冀冀地爬出窗外,尽量不发出半点声响,惊动门外家奴。然那小窗实在窄小,而蕊儿手上力气又小,这一来,却也十分吃力。好不容易钻出小窗,身上已有多处划伤。也顾不得疼痛,攀着绳子慢慢下滑。
眼见到了地面,暗松了口气,正要寻路逃逸,身后传来苏文的冷哼之声。这一来,蕊儿只吓得魂飞魄散,唇青脸白,站住脚,连大气也不敢出。慢慢转过身,却哪有苏文的人影。心中疑惑,也不敢轻易动弹。
过了一会儿,又听苏文低声骂道:“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平日口口声声自称高手,二十个人对一个,居然还能让他跑了,这点事也办不好,拿你们何用?”
另一个声音打着哆嗦,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我们实没料到那厮如此厉害,出手便杀了我们十来个兄弟,不过他也身受重伤。后来田七确实一刀刺在了他胸口上,他虽拼着余力劈死了田七逃了。但他所中那刀却也是致命的,我们一路追了一上去,却失了他的踪影。但他就算逃了,也难逃一死。”
蕊儿这时方听清他们的声音是从身边一扇窗中传出,并非自己露了身形,被他们发现,才放下了一颗七落下上的心。本想就此离去,突然想到,他们所说会不会是今天她被疯马带走后,所发生的事情,他们所说之人会不会是那个恩人?忍不住靠近窗边,用手指轻轻将窗纸捅了一个小孔,往里望去。
见屋里两站一跪三个人,跪着的人却非官兵打扮,也不是今天所见官兵。
苏文阴沉着脸看着地上之人,青筋青冒,满脸杀气。他身边站着一个忧心重重的华服男子,却有些眼熟,一时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苏文按捺着怒气,道:“你口口声怕说他难以活命,这已是多少天了?可是尸体呢?怎么还没找到?难道还飞上天了不成?你们给我记好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蕊儿听到这儿,知他们所说并非今日之事,本报着一丝那男子生还的希望也再次破灭,不禁有些失望,从小孔边退开。
站于苏文身边的华服男子满是焦虑地来回渡步,“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他没死,定会猜到此事与我脱不了关系,回到金国,在皇上那儿参上一本,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一旦他继承了皇位,你我只怕小命难保,你苏家也必受到牵连。”
苏文冷哼一声,对跪于地上之人道:“你再加派人手,尽快查找,一定要斩草除根,绝不能让他活着走出金陵。”那人领命出去了。
待那人出去了,苏文方对华服男子道:“完颜公子,尽管放心,以目前怀形看来,他不死也是重伤,如此重的伤定走不了多远,只要他还在这附近,我定会让他人间蒸发。”
华服男子闻言方露出笑脸,坐于桌边,端起桌上茶杯,抿了口,“只要他一死,这太子之位自会落在我头上,往后的高官厚禄自是少不得苏兄的。”
苏文轻笑一声,“帮忙完颜公子,是在下份内之事。”
华服男子将茶杯放下,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终还是凑近苏文问道:“听说蕊儿随苏德胜逃了,可曾找到她现在何处?”
蕊儿听他说起自己,忙将耳朵贴近窗户,聚神凝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