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奇关好房门,用密钥打开箱包,检查了一下各类特种武器。
钢笔刀两支。
硬币炸弹五十枚。
微型跟踪器一百颗。
迷你手枪一把;瓜子大小的子弹七十发。
还有其它特工常用的小工具。
箱包有两层,傅恩奇揭开上面一层,只见下层整齐地排列着针式毒剂十支,无色无味,解药五支,呈粉红色。
这一类毒剂,但凡中毒,没有解药的话,半个小时内就会出现癫痫症状,最后休克而死。连法医也检查不出原因,是FBI处决恐怖分子或者威胁国家安全的人物常用的手段。
还有带摄像的手表五副……江诗丹顿,欧米茄,卡西欧,法兰穆勒,劳力士……五个牌子用于替换。表体可充电,必要时用作电击,可致人猝死。更重要的是能够从中发射五十米长的钢索,拉起两百公斤的物体进行飘荡;
最后是巴掌大小的一袋宝石,里面的东西总价值超过五千万。
傅恩奇一开始还担心没地方出售,但现在的出路大概不成问题,人家张妙茹的父亲就是做珠宝生意的。傅恩奇寻思:可惜他撞伤了我爸,不然我可以半价出售。
钛合金箱包中的东西,自然不能带入机场关口,就连托运也不行。所以傅恩奇这次回国是走水路,飘洋过海地偷渡。还好过程比预计地要一帆风顺。
傅恩奇取出一块卡西欧表,一支钢笔,三枚硬币炸弹放在身上。
锁上箱包,目光落在自己墙角的老旧木床上,要是一切都没改变,床底下有块石砖遮盖的地面是空心的,傅恩奇也是在**岁的时候,为了找一枚五毛角硬币而无意间发现。这回用来放箱包再合适也没有了。
傅恩奇挪开床铺时非常小心,以防发出声响惊动母亲。石砖上很干净,看来小雅一直在打扫。傅恩奇检查了一下石砖的四条边,确定这么多年下来,没人发现这里的秘密。
翻起石砖,把箱包安稳地藏在不知从何时就存在的地下小空间,傅恩奇将石砖和床铺回归原位,不到一秒钟,房门就被敲响。
傅恩奇吓了一跳。跟着门被打开,只听母亲道:“自家人关什么门,小奇是不是又在做坏事?”
傅恩奇心口怦怦乱跳,寻思:果然是母亲了解儿子。同时他不禁苦笑:险些被妈捉个正着,这情形居然比国外执行生死任务的时候还紧张……汗死,在母亲面前,儿女终究是小孩一样啊……
傅恩奇额头见汗,心虚道:“没事呢妈,我在整理东西。”
母亲转眼见到儿子的牛仔包,眼中登时一亮:“唉呀小奇,你这孩子真念旧,这包……”
“就是九年前的那只。”傅恩奇呵呵一笑,给母亲搬椅子。“妈,坐会儿咱聊聊。”
“以后日子还长呢。”母亲上前整了整儿子的衣领,眼中满是怜爱:“你今天才回家都没好好休息,早些睡吧。”
“我知道了妈。”
“噢对了。妈差点忘记。”母亲正色道:“你现在别去上厕所。”
“您还别说,我真有点急了。”傅恩奇调皮地提了提裤子。
“小雅在里面洗澡你别去。”母亲啐道:“给我长得记性,以后上厕所都得敲门。”
傅恩奇不尴不尬地笑着,点点头。
母亲在儿子手臂上轻轻地一掐:“你小子听到没有。”
“听到了妈。”
傅恩奇答应的话音未落,突然间从屋外传来一记闷声尖叫。
傅恩奇的神经在最短的时间内绷紧,二话不说蹿出房间,同时手中的钢笔,已经从尾端弹出寒光闪烁,长达五厘米的三棱刀刃,那血槽,用来放血再好也没有了。
到了屋外,傅恩奇已经听到尖叫是从厕所中传出。
“小雅!”
“哥哥……”
“出什么事?”
“有人……有人……偷看……”
傅恩奇脑子里嗡的一声,此时母亲也赶出屋外,愤恨地小声咒骂。
傅恩奇绕着屋子检查,果然发现厕所外围的墙角叠着十几块砖头。傅恩奇站上去一看,透气的天窗赫然在目,不过玻璃内外都沾满灰尘污垢,只能隐约看到内部有个白色身影,正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傅恩奇收回视线,眉头紧皱地打量四周。目光敏锐,夜视能力极佳的他,很快发现天窗外层的尘垢已被偷窃的人擦去,同时那家伙留下了五个指印。
关键在于,傅恩奇发现那左手的五个指印,其中指短了两截,说明偷窥小雅洗澡的混蛋是个左手有残疾的人!
傅恩奇跳下砖头,将它们踢到一边。回屋的时候他收回笔刀,同时脑子里有了对策。
“小奇你可回来了……”母亲见儿子出去追人,一味地担心:那畜生连姑娘家洗澡都有胆子偷看,伤人杀人恐怕也没什么不敢……
“哥哥没事吧,我和妈妈担心死了。”
小雅赤着脚,穿着傅恩奇很多年的青白色衬衫。
目光往下,傅恩奇发现小雅穿着的衬衫衣摆,那遮住的地方也不多,恐怕比超短裙还短了几厘米。小雅未发育完全,但已经显出修长姿态的雪白大腿一览无余,就像上等象牙雕刻而成,令人赞叹少女惊心动魄的美妙。
傅恩奇只是一瞥不敢多看,视线落在小雅面部,只见她一头青丝披散,脸颊上红晕未退,雅致娇嫩,说不出的清新动人。
只见小雅上前一步,神色间满是关切。傅恩奇收回神思,神情严肃道:“那人跑得快,不然我揍死他!”说完他捏紧拳头,骨头发出炒豆一样密集的爆响。
“哥哥别……”小雅犹豫了一下:“我们报警吧。”
“别报警。”母亲急道:“警察一来,别说捉不到人,要命的是闲言碎语很快就来,咱小雅这么好的姑娘,可别叫那些嚼舌头的人坏了名声。”
“以前有过这种事么?”
傅恩奇生平最恨三件事,一是背叛;二是滥杀无辜;三是奸辱妇女。这句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过他旋即意识到,自己冲动地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因为从天窗上被抹去的尘垢痕迹上看,今天绝对是头一遭。
小雅痛苦地摇头:“以前没有的……因为厕所里没有灯,我怕黑,总是抬头看外面的月亮,今天……今天……抬头一看,一张黑乎乎的脸……他在笑,牙齿像吸血鬼一样白森森的……”小雅说到这里抿紧嘴唇,小手握着拳头不住颤抖。
母亲见状赶忙搂住小女儿,爱怜地抚着她后背。
“妈,你带小雅回房休息。”傅恩奇说到这里顿了顿:“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眼中寒光暴涨,还有半句话没有出口:那断指的狗东西死定了!
母亲和妹妹回房后,傅恩奇坐堂屋的椅子上思绪万千:以前没人偷看,偏偏我回家第一天就出了事,难道是有人专门作对玩阴的?
傅恩奇转而想起,自己在第三世界中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只一次看到妙龄少女被蹂躏,那种破败的美令人揪心痛楚……
傅恩奇每每遇到这样的景象,总会想起鲁迅先生的一句话:人世间的悲剧,就是将最美好的人事物毁了。
“女孩子太漂亮会受到很多伤害。”
傅恩奇自言自语地说着,无目的地凝视屋外的夜色,一点睡意也没有。
这个时候,母亲房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
傅恩奇回头,见到小雅踮着脚,动作轻柔地来到自己身侧:“哥,妈妈睡下了。”
一阵少女特有的清新气味扑面而来,傅恩奇微微一嗅,轻声笑道:“你这么晚不睡,明天还要上学呢。”
说着他就准备去开灯。
“恩奇哥哥别开灯……”
“怎么了?”
“我……我……”小雅嗫嚅半天也答不上来。
傅恩奇清了清嗓子:“别怕,今晚我守着,那偷看你的变态不会再来了。”
“不是……我……”
傅恩奇听到妹妹语气踌躇,旋即想起这小姑娘不敢与自己对视,他微微一笑,回来坐在椅子上说:“快睡去吧。”
“哥哥别打人成么?”小雅忽然急道:“我常听妈说起哥哥小时候的事。”
“妈说我什么了?”傅恩奇忍不住笑起来,回想自己十五岁以前的性格,用一句话形容,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妈说哥哥是‘祖宗’,是‘祸精’……”小雅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犹如蚊蚋。要不是傅恩奇受过特别训练,还真听不到。
傅恩奇听到这里,不禁哑然苦笑。
小雅继续道:“哥哥,小雅会保护好自己的。”
黑暗中,傅恩奇看不清妹妹的神色,不过听她无比认真的语调,却也不免失笑。他在心中寻思:事实上,绝大部分的女孩都保护不了自己。
“这样吧。”傅恩奇拍了拍手:“哥教你两招防狼术。”
“防狼术?”小雅站起身来,轻柔地笑道:“好啊。”
傅恩奇转身去开了灯,小雅伸手挡在眼前。这个时候傅恩奇惊奇地发现,白炽灯的光线照在小雅身上,居然产生了一层光芒,就像钻石在阳光下一般绚烂。
等到小雅适应了灯光,傅恩奇收回陶醉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正色起来:“当有男人摸你……”说到这里他神情一窒。
小雅登时红了脸,目光投向别处,双手绞在一起不敢吭声。
傅恩奇心中寻思:这可不成,小雅已经十五了,姑娘家这个时候最敏感了。防狼术免不了身体接触,不好教啊……
傅恩奇念及至此,沉吟片刻,过后才道:“小雅,你瞧哥这人……”他习惯性地清清嗓子:“哥只能给你纸上谈兵了。”
说完,傅恩奇开始一个人演示三招防狼术的动作要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