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奇这方面又被陆婷婷挽住。她厌恶地望了望黑框眼镜,心想:这人怎么这样讨厌。
转而语音轻柔地在男友耳边说:“咱们换家餐厅。”
黑框眼镜瞧出陆婷婷眼中的鄙薄,脸上发烧惭愧,又见她附在耳边说悄悄私语,以为他们在嚼舌头,数落自己的不堪。当即恼羞成怒,不再废话,提起豆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朝傅恩奇面门捣去。
跟着,黑框眼镜仿佛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声势,在即将砸到傅恩奇的时候,破口大骂:“你们这对狗男女!”
傅恩奇眉眼一挑,原准备打一顿不开眼的黑框眼镜就算了,但他居然骂自己和陆婷婷是狗男女!
傅恩奇冷冷一笑,这下不把黑框眼镜揍得下半辈子不能理,他就不是杀魄狼雇佣兵团的头狼!
傅恩奇浑身散发出逼人的寒气,陆婷婷离她最近,感到这一阵杀意时,浑身一颤,她疑惑又惊恐地凝望男友,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好像只是身影一动,正在叫嚣不断的黑框眼镜,就在一声杀猪似的惨叫中,狠狠地倒飞出去三米。
餐厅里的服务生和五对顾客,目光在傅恩奇和黑框眼镜身上来回挪动,前者平静如水,挽着女友陆婷婷,没事人一样,询问有没有吓到她。
后者却捂住肚子,“哇哇”怪叫,好像傅恩奇那一脚,把他的五脏六腑踹移了位。
那个时候,黑框眼镜痛得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地下,神情狼狈不堪。
傅恩奇挽着有些受惊的陆婷婷,来到黑框眼镜身边,肃然道:“向我的女朋友道歉。”
黑框眼镜这时装硬汉,心中早把陆婷婷和傅恩奇家里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同时嘴硬道:“歉你麻的痹!”
傅恩奇点点头,戏谑地笑道:“你会求我接受歉意的。”
当下,傅恩奇知会餐厅中的领班:“我会弄脏你们的地方,对此我很抱歉,但我会支付相应的清洁费用,保证合理。”
领班见识了傅恩奇的神威,哪里还敢说个不字。更重要的是,整个过程餐厅里的顾客和工作人员都目睹了……傅恩奇和陆婷婷一对小情侣,好好地准备点菜吃饭,没有惹到谁,也没有碍到谁,但这黑框眼镜,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出言侮辱,甚至动起手来。
当时除黑框眼镜以外,在场的每个人都有点义愤填膺,又设身处地的寻思:换作我,不打死黑框眼镜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傅恩奇见大家默然,正准备上前,用雇佣兵残忍的手段,惩罚这不识相的家伙,身边的陆婷婷却拽着他袖口,柔声道:“算了,傅恩奇。咱们就当他是狗叫,你要把人打伤了,还得赔钱呢。”
傅恩奇叹了口气,单臂搂着女友纤腰,将嘴凑到她唇边,却没有亲,只是笑道:“好吧,我听你的。”
陆婷婷咯咯一笑,轻轻地吻在男友唇上。
这会子,傅恩奇也懒得对黑框眼镜说:看在女朋友的求情的份上饶了你。
想来这黑框眼镜也不会领情,当下搂着陆婷婷坐回原位。
但是黑框眼镜说起来真不知天高地厚。他听闻陆婷婷骂自己是狗,傅恩奇又无视自己的存在,登时银笑起来,有意挑衅:“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声音也不是很响,但是整个餐厅的人都听见了。
傅恩奇哼了一个重重的鼻音。轻轻地捏了捏陆婷婷小手,对她微微一笑,道:“我去五分钟。”
“别……”陆婷婷才吐露一个字音,傅恩奇就用自己并不熟练的亲吻堵住了她。
在亲吻方面,陆婷婷或许比傅恩奇更有经验,她回应着傅恩奇的吻,分明感觉到男友带着狂野和怒火。
陆婷婷捧着傅恩奇没有剃尽胡子的面颊,羞红滚烫,她柔声道:“我只给你两分钟,不……一分钟。”
此时的陆婷婷,分明连一秒钟时间也离不开傅恩奇,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男人,应当用他的办法,以男子汉的名义,维护自己的尊严。
一抹硬朗的浅笑浮现在傅恩奇嘴角,他松开陆婷婷,转向黑框眼镜时,面色变得似笑非笑:“走,咱们去外面谈谈。”
黑框眼镜仗着餐厅里人不少,料想傅恩奇没有胆量敢下毒手,所以污言秽语不断。至于到了外面,满大街都是人,他就更不用怕了。
想到这里,黑框眼镜大言不惭起来:“去外面就去外面,你当我怕你?”
“我知道你不怕我。”傅恩奇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凛然杀意仿佛挂在他面部的每一根汗毛。“来,我扶你。”
“老子不用你扶。”黑框眼镜粗暴地挥开拳头,本想趁机揍在傅恩奇脸上。
怎料到傅恩奇没有丝毫躲避,只是用手抓住黑框眼镜的拳头,拎小鸡一样将他提到了胸口的高度。
黑框眼镜没想到傅恩奇膂力这样强大,又惊又骇又怒,口中兀自臭骂:“你聋了吗,老子说了不要你扶!”
黑框眼镜话音未落,傅恩奇左手一巴掌掴在他脸上,人们听到的声音不是“啪”,而是沉重的“怦”。
陆婷婷心中一揪,生怕男友出手太重,真将人打伤,担心地离座而起。
傅恩奇听到身后动静,对女友笑道:“一分钟还没到,这么急?”
当下,傅恩奇抓紧时间,提着黑框眼镜走出餐厅。
因为傅恩奇的手臂搁在黑框眼镜腋下,所以在人民群众看来,他就像扶着喝醉酒的人。
黑框眼镜隐约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要想逃时,无论如何挣不脱傅恩奇的挟持,又想出声喊救命,却没料到傅恩奇先前的一巴掌,打得双唇肿胀,牙齿脱落,连舌头也已经麻木。愣是发不出半点声响。
傅恩奇出了餐厅大门,花了一秒钟时间左右观望,选择右边,拐一个小弯儿,来到一条西餐厅用来堆放泔水塑料桶的巷子里。
“你不是嘴臭么?”傅恩奇冷冷一笑,瞥眼见到泔水,脑子里有了更好的折磨办法。“我想知道,和泔水相比,到底哪个更臭。”
“不……别……”
黑框眼镜这家伙话音未落,傅恩奇单手揪着他的后脖颈,将他的脑袋,一股脑儿捺入满得都快溢出来的泔水中。
浓稠的汁液,酸腐冲脑的恶臭。
还有成千上万的红头大苍蝇带着嗡嗡声,漫天漫地的飞起。
黑框眼镜双臂乱舞,身体扭曲剧烈挣扎。
傅恩奇小心地避让着,当然,他不是怕黑框眼镜打到自己,而是怕黑框眼镜把塑料桶里搅起来的泔水溅到自己身上。同时还要躲避苍蝇的攻击。
长达五秒钟的压迫,傅恩奇提起黑框眼镜的脑袋,让他及时喘气,以免窒息身亡。
傅恩奇心里估摸着时间,他对女友陆婷婷许诺只需要一分钟,现在剩下几秒时间,得抓紧了。
当下,傅恩奇将作呕不断,哑声哀嚎,又结舌难言的黑框眼镜扔在布满油污的地面,抬起坚硬如铁的脚后跟,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一下跺在黑框眼镜的后脑。
这一下跺,傅恩奇隔着黑框眼镜头骨,将一股横冲直撞的劲力注入下丘体位置。
“以后与人交流,记得要说礼貌用语。”傅恩奇扔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几个小时后,浑身散发恶臭,已经奄奄一息的黑框眼镜被人发现,送到医院进行抢救的时候,大夫给出的诊断结果是,黑框眼镜的语言中枢受到破坏,下半辈子说话,只能发出一连串模糊不清的音调而已。
傅恩奇几个箭步快跑,重新进入餐厅的时候,陆婷婷就等在门边急切地张望,傅恩奇呵呵一笑,得意地说:“这么一小会儿都等不及了。”
陆婷婷撅着嘴,嗔道:“臭美。”说是这么说,她却伸手去握男友的掌心。
傅恩奇灵活地避到一边。
“怎么了?”陆婷婷嘟着嘴,不悦。
“处理了一个垃圾,我的手脏。”说到这里,傅恩奇笑了笑:“洗洗更健康。”
陆婷婷噗嗤一笑,娇声道:“你坏死了。”
傅恩奇借餐厅的洗手间,清理了一下个人卫生。出来的时候,在所有人四分敬畏,六分羡慕的目光下,搂住陆婷婷火辣曼妙的腰身,深而享受地一吻,转而与服务生说:“哥们,借你们的厨房用用。”
服务生见识了傅恩奇平静的外表下,汹涌狂野的暴力,一时不敢直接拒绝,只得咧嘴苦笑:“先生……这不合适吧……”
傅恩奇让陆婷婷先坐,转身塞给服务生红皮小费,道:“这个费用该是多少就多少,借个厨房又无伤大雅。”
服务生倒硬气,又把钱还给傅恩奇,同时道:“先生,我们餐厅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傅恩奇笑道:“那是因为我没来,要早来了,这例子不就有了。”
一旁的陆婷婷沉浸在男友的爱吻和体贴中,早把黑框眼镜的事抛在九霄云外。她听到傅恩奇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咯咯娇笑,柔声道:“傅恩奇,不行就算了,有机会,我们回家也可以做的。”
傅恩奇还没有去过陆婷婷的家,听到她这句话,旋即扬起嘴角,浅浅地坏笑:“家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陆婷婷闻听此言,马上联想到男女间的那事,一时间脸蛋飞红,嗔道:“坏家伙,不跟你说了。”
傅恩奇瞧着陆婷婷含羞带嗔的娇容,笑着对她眨了眨眼,转而拉着服务生,走到一边没人的角落,悄声道:“你看啊,我是准备向这姑娘求婚的,西餐厅虽然说挺浪漫,但是还不够,我要是能整两道大餐出来,这成功的机率就大了。所以你就通融一下。最多改天请你喝喜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