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谈论之时,突然听见通往山下的路口处传来一阵骚动,众人纷纷看过去。
但见一位身材高大,身着白色练功服,约莫五十岁,一脸倨傲的男子正不疾不徐地走来。众人认得此人正是齐武陵。
何计越见齐武陵终于出场,暗暗松了一口气。直到昨天,齐武陵都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当时齐武陵说得很清楚:以他自己在祥原武术界的地位,怎么能跟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晚生后辈动手?那岂不成了笑话?
齐武陵到来后,没有任何寒暄,直接站在场中,大声问道:“哪位是聂昔,请站出来说话。”说话时,语气中充满了傲慢。
聂昔也不疾不徐地缓缓走出,很是平静地说道:“本人就是聂昔,请齐先生赐教。”他也不自称晚辈,语气平淡。
齐武陵端详了聂昔一会儿,陡然间喝道:“狂妄!”声音中流露出异常的恚怒,远远地传了出去。
聂昔蹙了蹙眉,正要说话,只听齐武陵道:“听说你把‘真元’看成是能量,还到处兜售你自己的那一套理论?”
聂昔不慌不忙地说道:“本人从来没有兜售过什么理论,若是有一些观点,那也只是和朋友们一起切磋交流时的一些看法罢了,其余的人若是听到,愿意听就听听,不愿意听的话,本人也绝不会去勉强。至于说把‘真元’看成能量,那是因为我个人以为对于修炼内功的人来说,无论我们修炼出来的是什么东西,那东西总得携带能量吧。我想请问齐先生,如果没有能量,你拿什么和别人比试?难道这世上还有不消耗能量的活动?”
齐武陵勃然怒道:“哼!果然是个狂妄的小子!我祥原武林这么多高手,就你是聪明的?就凭你念了几天书,就敢拿你学来的那些所谓的物理学知识来肆意解读我们那些前辈先贤博大精深的学问?”
聂昔这才明白,齐武陵为何一见自己似乎就充满敌意,这与何计越原来所说的出入很大,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齐武陵欣赏自己的功夫,想要跟自己切磋,这话看来只是何计越跟自己说的,他跟齐武陵说的却是另外一套。
不过听了齐武陵最后这句话,聂昔反而从内心对齐武陵生出了几分敬意来,肃容答道:“前辈或许错怪晚辈了,我不是在肆意解读先贤们关于经脉、真气等方面的学问,我只是想用我的解读告诉我周围的朋友,我们先贤的学问本身也具备成为一种独立科学体系的资格!前辈若是有兴,我们不妨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哦,是这样?”齐武陵沉吟了半响,又道:“你先前在祥原大学操场讲过的那些话,有人已经告诉我了,你这样一说,倒也说得通。”
聂昔这时已然明白,将自己在祥原大学操场上讲过的那些话转述给齐武陵的必定是何计越,不过那小子必定是极尽挑拨之能事,不然的话,齐武陵也不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成见。他刚想说话,却听人群中有人喊道:“我看这姓聂的小子无非是以为自己手底下有那么几下子,就不把武术界的前辈放在眼里了,我看齐老师也不必跟他费什么话,直接过招就是了,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
聂昔循着声音望过去,原来说话的正是先前他在鸿光武校门口遇见的那位赵总,暗忖道:“怪不得,原来是他!”
齐武陵并没有理会那人,他看向聂昔的表情也没了刚才的怒意,不过倨傲的神态却是没变,他朝聂昔微微一笑,道:“近来我听到不少传言,说你是武术界的后起之秀,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样吧,我让你三招。这三招,你来出招,我只守不攻,如果这三招你能让我后退半步,就算你赢了,如果不能,那就别怪我后面再不留手了!”
聂昔听到这里,心中暗暗有气,傲然道:“齐先生不必让我,咱们平等切磋就是了。我既然身为后学晚进,就请先生先出手赐招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