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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软硬兼施,鲜花不插牛粪上(4)

御宠医妃 姒锦 2428 2024-11-15 20:45

  “侯爷?”

  赵如娜抬头起来,看着他,目光满是疑惑。

  被她一提醒,陈大牛才发现自己在发傻。

  “咳!俺这就走了,你躺着去……”

  “侯爷!”这一声是绿儿喊的。不等陈大牛的话说完,他便红着脸风一般冲了进来,两边脸蛋儿像熟透的樱桃,大概在备水时浸湿了,像是被熏蒸过似的,格外红润好看。

  “奴婢给您备好水了,您去洗吧。”

  绿儿的到来,给了陈大牛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对啊,他明儿就要走了,凭啥不留下?媳妇儿是他的,凭啥不睡?在营中不方便,他两三天都没有好好洗洗,凭啥不洗?一想到这个,他心情好了,嘿嘿一乐,给了绿儿一个极是温和好看的笑容,看得绿儿脸颊一红,飞快瞥了赵如娜一眼。

  赵如娜自然知道这一眼意味着什么。

  她早看出来了,绿儿喜欢陈大牛。作为她的贴身丫头,从她出嫁开始,绿儿便是为侯爷准备的通房。当初在松子坡,绿儿为了她没了一根手指头,这些年来也是尽心伺候。既如此,只当成全了。这个男人本就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一念至此,她微微一笑,“绿儿去侍候侯爷沐浴吧。”

  绿儿心里一喜,朝她感激的一瞥。

  “是,侧夫人。”

  听了这话,陈大牛原本兴奋的心情,突地一沉。

  她让绿儿侍浴的意思,他怎会不明白?但那妇人为啥就愣生生要把他推给旁人不可?若是往常,他也就拒绝了,可这会子,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邪火,他咽了一口唾沫,愣是没吭声,大步走在了前面。

  “侯爷,奴婢给您拿衣裳……”

  绿儿几乎是小跑着跟上去的。

  赵如娜吐了一口气,慢慢倒在了榻上,拉过被子来盖住自己,目光愣愣的。宫里宫外,这样的事情,她见得太多。像她这样的女子,早晚也就是这样的命运,她原以为自己能坦然面对,可这会子想到他会与绿儿发生些什么,心里仍是堵。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她慢慢念着《心经》,试图拂去那些杂念。可几日前在客栈那一幕,就像入魔似的闯入她的脑子。陈大牛先前没有通房,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未来……他还是她唯一的男人,他却不可避免会有许多女人。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她越念越快,终是念不下去了。

  连头带人钻入了被子,再没了声息。

  漠北雪原,晋王赵樽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赵樽明日要带兵去阴山了。

  这一晚,是不眠之夜。

  寒冬里的漠北大营外,是呼呼的风声,白雪如月一般皎洁。营中的火光也淡淡闪烁,氤氲出一抹别样的温情。

  夏初七半趴在床榻上,下半身全裹在被子里,只探出头和手来。赵樽则坐于她的对面,身姿端正潇洒,风华处处,即便是这简陋的大帐,也能让他坐出一个高雅轩昂来,极是好看。

  两个人的中间,是一个棋盘。

  夏初七要在赵樽临行前做最后一搏。

  搏什么呢?有搏棋艺的,有搏银子的,甚至有搏江山的,但她这个搏法,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她在搏睡。

  每一次分别,她都有一种即将山高水远的感觉,所以她想在今天晚上睡了赵樽。但是赵十九依旧傲娇高冷,在她委婉暗示时,他愣是不同意,只说很快就要与她大婚,定要留到新婚之夜。

  结果她便想了个法子,软磨硬泡要与他赌一局棋。

  输局的筹码是——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他拿她无奈,答应了她。当然,除了让先,还让子八十。

  “嘿嘿,让子八十,赵十九,你输定了。”

  想着一会儿就能拿下他,夏初七心肝儿就欢脱了。赢了该怎样处置他呢?脑补着各类画面,她顿时觉得眼前的棋盘比战场还需认真对待,至于结果能不能在棋上赢得了赵十九……她没把握。

  不过,让子八十还是有希望。

  看着他眸子里被油灯映出的红色星芒,她笑着打趣。

  “赵十九,你就不能让我一局?”

  “不能。”赵樽很严肃。

  “为什么啊,我就算赢了,也不会为难你的。”

  “失身事小,输棋事大。”他答得很淡然。

  “你这人……真是。去去去,谁要你的身了?”

  这话当然是假的。实际上,夏初七自打认识赵樽第一天开始,还在清凌河的边上,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可以入口。以前与他好的时候,她顾及着自己年纪还小,想再养养,这一养就养了两年,可如今想到他要去阴山,又是一场凶险,她胃肠肝脾肾通通都不好了,觉得面前这块小鲜肉必须要入腹为安。

  怯生生走了一手,她小心翼翼地说:“赵十九,你就让我赢吧。我赢了最多不过吃了你。你看我这年纪也不小了,长得这样好,你不是暴殄天物么?再说,万一你走了,我一不小心出了轨,那你可就惨了。”

  她就像一个极想欺男霸色的女土匪,软硬兼施。

  赵十九仍是一本正经,板着脸思考他的棋子,在让子八十的情况下,如今他还胜二目,瞧得夏初七直犯膈应。

  “你有必要这样认真吗?你就是随便走几手,我也赢不了你。去,就没有见过你这种把贞操看得这般重要的男子。”

  捻一颗棋,放下,赵樽从坐姿到相貌到气质再到举止,都与在床上打滚撒赖的夏初七不可同日而语。他尊贵优雅的样子,让夏初七越看越感叹。

  “你这朵一朵鲜花,怎就不肯插在牛粪上?”

  这论调,这暗喻,让赵樽顿时绿了眼。

  “阿七这话,晚上可与爷说,白天不要出去吓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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