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可怜之女
“那个……”
凌尘看着冷菲菲满脸羞红的模样,犹如一个诱人的苹果,真恨不得上去咬一口。咽了口唾沫,他犹豫一下,不自然的笑道:“你可能把我想错了,我……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听到这话,冷菲菲立刻抬起头,又羞又恼道:“谁是那种随便的人了,你……算了,懒得理你,第一次见到你这种给便宜都不会占的男人。”说完,她伸手推开车门,作势就要下车。
凌尘愣了愣,谁不喜欢占便宜,问题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便宜占得他心慌慌。
眼见冷菲菲前脚已经迈出了车门,他连忙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回了座位。
“你先别走,咱们有话好好说。”
冷菲菲挣扎了两下,但凌尘的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让她无法动弹。她索性了放弃了反抗,没好气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你让我下车。”
“冷菲菲,你这是什么态度,好歹我刚才帮了你的忙。”瞪完眼,凌尘尽量放缓语气,安抚着她的心情,“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也没必要这样糟蹋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迈不过去的坎,俗话说的好,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经历风雨,怎么见的了彩虹……嗯?还有什么来着?”
他摸着头,努力的想着。这么多年没看书,以前老爸交给他的那些知识他都快忘干净了。
看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冷菲菲嘴角抽了抽,想笑又不敢笑,“行了,别整什么‘俗话’了,你的那些‘俗话’都用的不伦不类,真不知道你有没有上过学。”
凌尘咧嘴一笑:“你还说对了,我真没上过学。你是东海大学的高材生,那些大道理你比我更清楚。每个人都会有不顺心的事情,只要你咬咬牙,坚持下来,这些不开心迟早都会成为过去。”
冷菲菲摇了摇头,黯然神伤,“说的容易,可我……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跨过这道坎。”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妨跟我说说。找个人倾诉一下,你的心里或许会舒服一点。”
“其实也没什么可倾诉的,要怪只能怪我运气不好。”当下,冷菲菲把自己的经历讲述了出来。
原来,冷菲菲从小就没了父母,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寄养到了一户做生意的人家,也就是郑国仲和郑光武父子。郑国仲对她很好,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待,供她吃住上学。可谁曾想到,郑国仲的生意突然遭到沉重打击,几乎到了破产的边缘,家底也被掏空,还欠了一屁股债。
冷菲菲感恩郑国仲对她的好,一直不离不弃,上学的同时还利用空闲时间在外打工,赚一些外快,贴补下家用,顺便为自己存些学费。可是,她把人心看的太良善了。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郑国仲结识了齐建辉。齐建辉是建筑行业的大老板,包揽了许多大工程,身家数千万,背后关系很硬。
郑国仲以前做的是建材生意,摊上齐建辉这种大老板,他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翻身机会。只要齐建辉肯从他那里进货,不出几年的时间,他就能东山再起。可是,郑国仲已经一无所有,拿不出孝敬齐建辉的东西。
恰好有一次,郑国仲邀请齐建辉上家里做客,正好冷菲菲也在,齐建辉一眼就看中了她,眼冒绿光。
冷菲菲身为东海大学的高材生,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是个男人都会动心,更何况齐建辉那种浑身充满铜臭味的人。
于是,齐建辉借机向郑国仲开出条件,只要冷菲菲肯委身于他,他就给郑国仲东山再起的机会。当时郑国仲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说是绝不会害了自己的女儿。
郑国仲和齐建辉的谈话,冷菲菲躲在房间里听的一清二楚,心里感动无比。
可谁知道,当天晚上,郑国仲假意关心她的学习,送了一杯冰果汁到她房间。不过,她那天正好身体不适。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因为不宜服用冷饮,所以她没去动那杯果汁。过了一两个小时,当她准备去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有两个男人的谈话声,一个是郑国仲,另一个正是齐建辉。
冷菲菲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才知道,那杯果汁被下了药,郑国仲想借此机会让齐建辉侵占她,满足齐建辉的要求。
那一刻,她感觉天塌地陷,险些昏阙过去。自己相信的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不会害她,结果却利用这种无耻到极致的手段对待她,这跟禽兽又有什么区别。她一直以为郑国仲把自己当成亲生女儿,但现实总是很残酷,让她深切的体会到什么是人心的险恶。
那天夜里,在得知了真相后,她偷偷地从自家后院翻窗逃走了。郑国仲的所作所为让她心寒,她不敢再继续呆下去。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回过家,一直住在学校的宿舍。可是,郑国栋却没有因此而放过她,隔三差五的就去一趟学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想要说服她,但每次都被她回绝,后来她连见都不想再见他。
几个星期过去,郑国仲没再去骚扰过她,反倒是齐建辉去她上班的地方找了她几次,结果都被她同事挡了回去。但她没想到的是,郑国仲和齐建辉竟然会一起找上门来,还叫了帮手,想要强行带她离开。
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凌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郑国仲简直就是禽兽,为了自己的事业,居然这样对待自己收养的女儿。他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刚才在商场的时候就该狠狠教训那畜生一顿。
倾诉完内心的苦楚,冷菲菲吐出一口气,脸色轻松了许多。
“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客气什么。菲菲,既然他不仁不义,那你就别跟他讲情面。他要再敢找你麻烦,你打电话给我,我帮你解决。”凌尘一本正经道。
冷菲菲的遭遇让人同情,他肯帮忙完全是出于义愤,没有别的想法。
顿了顿,他忍不住问道:“那你刚才叫我去酒店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