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已现,那人不久将踏入那南域之地,不管如何,此塔必须交到他的手中,你深受那十八重楼道蕴淬炼,如今却也是到了你该做出回报的时候了,你可愿意将其带到他主人的身边?”
许若然蓦然,三年前自己若是没有这清风阁阁主苏映雪将其带入那十八重楼,哪怕她再度耗费十年光阴也无法突破那金丹境界。
更不必说三年来直接达到这金丹圆满境界,这一切来说皆是那十八重楼道蕴的淬炼,此刻听着那凤老的话,许若然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好。
按道理来说,她不应该拒绝的,可是如今她从那十八重楼出现,一身修为达到那金丹圆满境界,她便必须去做一件事情,此事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完成,故而她迟疑了下来。
仿佛可以看透那许若然的心思一般,那凤老轻叹道:“金丹圆满修为,配合上那天器三尺蓝凌,以及这三年你在这十八重楼之内的领悟,或许这北域元婴不出,已经没有多少个人是你的对手,可是,你要的仇,你却是已经结束了!”
“报不成?”许若然脸色一变,千机门的灭门之仇,昔日那一位位师弟惨死的一幕,这三年来一此次的在自己的眼前浮现着,如今这凤老却跟自己说自己的仇报不成了,这让许若然的脸上顿时变得满是烧钱冰冷了起来。
“纯阳,雷烈两门屠我千机,三年来我苦苦修炼,饱受道蕴洗礼带来的痛苦,今日你却告诉我报不了仇了,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他们已经死了!”听着这话一旁原本默不作声的柳清雅蓦然出声,只是声音却显得有些冰冷无情。
“死了?”许若然微微一愣,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方天乃是筑基圆满,那雷烈更是金丹五重的存在,其雷阳门期内更有金丹强者作镇,究竟是谁杀了他们?”
“你师弟:楚墨!”伴随着那柳清雅的话音落地,许若然浑身一震,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小师弟?怎么可能!他不过是一个云海的存在,更无仙根,终生不可突破到那筑基境界,如何能斩杀金丹的存在?”
云海的存在?
听着许若然的话,不止是是柳清雅,就连那凤老脸上也是带着一丝莫名的神色,不过她们却并不是很惊讶这许若然会说出这话,毕竟三年以来,这许若然皆是在这十八重楼之内修炼,不知道外界的事情是在正常不过了!
想到这柳清雅便缓缓的将这三年来的一切缓缓的道出,如今的她在提到那一个熟悉的名字心中却是变得平静了许多,并不在向以前那般的苦涩波澜。
伴随着这柳清雅的一一道出,那许若然脸上的震惊之色却是越发的浓郁了起来,只是在这震惊之中更多的却是苦涩的心疼和无奈的自责。
“灭纯阳,斩雷烈,星宿追杀,这些年来,小师弟你究竟是如何走过来的?”这一刻,许若然那精美的脸上滑落丝丝晶莹。
她不知道小师弟究竟是如何在这短短的三年之内做到这搅动别与,成为那剑仙楚墨。
可是她却是知道,为了替这千机门的众多师兄弟报仇,这师弟必然承受着无数不应该属于他独自一人承担的痛苦。
“师弟、、、”许若然轻喃一声,昔日从千机门一别,已经数年不见,而今当听到这师弟的消息的这一刻,许若然心中却是变得无比的难受了起来。
欣慰:昔日那原本不能修仙的师弟竟成为那金丹强者,更在整个北域响彻而动。
但是这欣慰中更多的却是自责,自责自己不应该将这如此沉重的任务全部交给这小师弟让他一个人去承受!
“他,在哪里?”偌大的千机门,掌机师叔失踪,唯独剩下自己,小师弟,胖子,唐颜四人,如今听到这小师弟的消息,那许若然脸上此刻满是焦急的神色。
“南域之地,他进入那南域已经数月了!”凤老佝偻着身体道,昔日这楚墨来到这清风阁她便看出他要进入那南域,如今算算日子,却也是时隔数月之久了。
“南域是吗?”许若然轻喃道,她从那凤老的手中接过那一尊青色十八重楼小塔正色道:“告诉我,我如何能得知那传承之人的身份?”
“此塔乃是仙器一分为二,虽只是下品道器,可是却内含灵智,若是遇到真正的传承之人,你必然会明白!”
说道这凤老深深的看了眼那许若然:“只是,道器在整个南域也是足以引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存在,虽说这道器能使得你拥有抵抗元婴的存在,可是你却要知道,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南域能者无数,元婴,终究不是巅峰存在!”
凤老并不害怕这许若然会独吞这道器的存在,只因为这道器,并不是那死物般的天器,它,终究有它的选择!
“我明白了!”许若然点了点头,感受着手中那道器十八重楼,尽管此刻的十八重楼就如同那凡物一般毫无生气,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其中的蕴含的恐怖力量。
将手中的道器十八重楼收入那储物袋,许若然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那凤老和柳清雅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不为了将这道器归还给它的主人,不为寻找那传承之人,就算是为了寻早师弟,她也必须前往那南域一行。
“等下!”就在那许若然就要离开的时候,那凤老却是阻止出声道,声音中显得有些迟疑了起来,仿佛在纠结着些什么事情一般,直到那许若然脸上的不解越发的凝重的时候才再度出声道。
“南域一行,你若是遇到你师弟,告诉他:她出事了,其余的,我也便只能做这些了!”轻叹一声,那凤老却是消失在了这虚空之上。
“凤老、、、”许若然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她不明白,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却明显的感受到这凤老说出这话的时候,其中的无奈之色。
“柳姑娘,你可知道凤老口中的话音指的是什么意思?她又为何要我带这话给我师弟?谁出事了?你可知道?”望着身旁的柳清雅许若然连忙出声道。
听着许若然的话柳清雅深深的看了眼那凤老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良久才淡淡道:“他,会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