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离开了快四个月,她现在在谷中,不知道怎么样了,最近一儿的传信明显比过去少了很多。。。在雨天的府中静静的书房里呆着,看着桌上的雪浪纸,那幅翩翩落樱的画卷,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初夏难得消夏晴的含义,心中早就没有了对她的防备,她正像这落英一样,一点点融进自己心里,快点结束这一场战争,快点让她回来,至少,至少为她所受的苦弥补一些。。。
为什么当初要答应这桩婚事?如果不是这桩婚事,我从来也不会意识到这样的矛盾。但是自己绝对不会放过至高的权利,瑶儿的死,让我看清了权利的残酷,也让自己更加坚定了对权力的追逐,可是现在,充斥内心的,是深深的愧疚,甚至,甚至是不愿承认的心情。。。
起了身,才发现童妃早就立在了门口。
"殿下。。。"
"你怎么在这?"
"臣妾带了殿下的前一段时间的最爱。。。"她拎起了手中的酒瓶。
"是。。"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发现我在童妃的屋里睡到了日上三竿。
"殿下醒了。。。"她问候道。
"是。。。。"
"殿下还记得吗?昨晚殿下带我去了个地方,非常的美。。"她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是吗?什么地方?"我竟然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平常严于律己再郁闷也是小酌而已,不会喝到连自己都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
"幽兰阁。。殿下带我去了幽兰阁,您在幽兰阁的水亭中喝得酩酊大醉,您忘了吗?"童妃看着我的脸色,沉郁了下去。
"幽兰阁?都荒废了。。"
"在殿下的心中是不是从来没有荒废呢?您昨晚。。。。"她的眼泪涌了上来。
我皱了眉头。。。
"您昨晚与臣妾共枕的时候,呼唤的是元妃娘娘的名字。"她转过头去,出了自己的内室。
我定在了原地,清楚的知道,她作为妻子,说这些话的含义,迷迷糊糊似乎记起了昨夜水亭的幽凉,满园茶花馥郁的芬芳,像是楚颜身上的味道,自己的指尖,似乎划过了她的发丝,那个幽兰阁对望的晚上,在生命中竟然成了永恒的亮色。
"殿下去哪里?"童妃问道。
我并没有回言。
我要去地谷,想念她,想看到她,再也不愿意日日夜夜的担忧,回忆,牵挂再次牵绊自己,我要前去,不管母亲是否阻止,不管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我想将她留在身边,不想远离。
"你去哪儿?"我看见了母亲焦灼的眼色。
我想走过她,不再回答,母亲的身上承载了太多的仇恨和不幸,她渴求权力,并不亚于我,仿佛我们只是两个结为最亲密同盟的人,而并不是母子,甚至是对自己冷眼的杨妃,也曾今似母亲一般地将自己抚养长大,她的眼里,杨妃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连自己也不知道母亲的失宠之迷,其实有的时候,宁愿像最初的楚颜一样,什么都不要知道。
"我在问你话。。。"母亲的声音抬高了。
"不需要母亲了解。"我忤逆了她,自从楚颜来到身边后,这早已不是第一次。
"是吗?你现在是不是想去个什么地方,见个什么人?"
"是。"
"你准备好了吗?为我们的命运作最后一搏?如果没有,就不要再去见那个人。"
"这不是您能阻止的。"
"她已经不在权国的境地了,她去了斯洛国,现在已经是卡蓝的王后。"母亲的话像一记闷棍敲到了我的头上。
"你说什么?"
"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她代替昭阳嫁到斯洛国了,李昭这个蠢货,跟他娘一样,竟然把内奸引进了地谷,现在谷中的元妃,只是昭阳这个替死鬼而已。"母亲提高了声音。
我的神经要错乱了,千防万防竟然没有防得过阴险的卡蓝,楚颜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