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不好做主,但听到她说出了图谱在自己身上的言论,便同意将她带到李煦的军帐中,皇帝陛下和阳平王以及众位将领正在议事,有内侍来报,李煦便道:"带她进来吧。"
绪虑缳一进军帐便哭道:"你把我父亲怎样了,已经十来天,你不通我们的音讯,若是父亲惨死狱中,我绝对不会让你得到图谱!"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阳平王道:"你说图谱在自己手中,那么我们怎么相信?"
绪虑缳道:"你们问他,他不是早就感到父亲对我的宠爱过盛不符合常理吗?"
大家望向李煦,李煦没有回言,仍是一脸的冷漠,绪虑缳看到他的冷漠,心凉了半截,弄不好父亲已经被他戕害,便三步两步走到李煦的跟前道:"好,既然你害了我父亲,我就当着你们的面,毁掉图谱,我想斯洛国王必然会为我报仇的!"
绪虑缳看着眼前男人冷峻的面庞,心中也是微微一凌,但是她仍旧倔强毫不畏惧地看着眼前冷漠的男人,又大声说道:"你这暴君,你害死我的父亲,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说着便抡起了胳膊,没等李煦伸手,周围的二名侍卫早已将她逮住,李煦轻轻哼了一声道:"恐怕你是看不到我不得好死的那天了,来人,带她去见她的父亲!"
内侍前来,将绪虑缳牵了下去,李昭见到如此这般,心中却是疑惑,"陛下怎么知道她会知道图谱的所在?"
李煦轻轻拍了下昭的肩头道:"斯洛人尊老处优,原是与我大权一致,只是这绪虑光一心记挂女儿的安危,却不顾狱中老母的生命,于情于理都无法说得过去。"
李昭点了点头,道:"陛下说的有理,若是她不知道图谱的事情,绪虑光也没有理由如此担心她的安全了。"
众位将领见李昭这样讲,便都微微点头,不久,整个战略部署便制定了下来,李昭会同三员大将,率领八万兵马,前去西路,为童将军解围,安排了诸事,众多将领退了出去,只留下了李昭在他的身边。
"现今军中疟疾横行,大多兵士不习惯这边的气候,伤者必死,必须得尽快赶时间,少一些人员伤亡才是。"李煦的眉头深锁了起来。
李昭宽慰哥哥道:"陛下不用心焦,一儿最近正在研制新用的药品,似乎有些疗效。"
李煦看了他一眼,只是摇头,两人正在商议间,内侍将看望完父亲的绪虑缳带了回来,进入帐中,李昭见她脸上还挂有泪痕,却听得她道:"父亲愿意将图谱交出,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两人看着眼前的女子,静心等待她继续说下去,绪虑缳道:"不能交与众人见阅览,只有皇帝陛下亲自一人才能看图。"
李煦心下有些奇怪,刚想发问,却听绪虑缳道:"那副图谱原是我随身携带,现今我已将它放置在书房的某个地方,请皇帝陛下与我前来取图。"
李煦知道她的父亲还在狱中囚禁,她也不能玩出什么花招,便转身出了门去,绪虑缳跟上了他,来到了书房。
楚颜经过多天的修养,今日觉得身体不错,现在起身活动,也无大碍,快要傍晚的时候,一儿前来,和她相絮了很长时间,又陪着她在宫中转了转,看着楚颜的身体一天天好了,她也放下了心来,只是活动量不能太大,也走不了很多的路途,天佑在宫中念书学写,直到累了,便随了身边的内侍出去玩了起来,楚颜也想出来走走,便和一儿出了宫去,看着天色慢慢转暗,忽然又听内侍来报,说是殿下找寻郡主,又有新的伤员,需要郡主的新药,楚颜见到如此便对一儿道:"你快些前去吧,别耽误了救治。"
一儿对楚颜的身体甚是不放心,道:"身边没有伺候的人,这样..."
楚颜笑道:"不用了,我的身体自己知道,你快去吧,看看天要黑了,我略略转转就回去了。"
一儿无法,只得跟内侍前去。
楚颜见一儿慢慢走远,心中也是空怀,忽然恍惚间看见李煦书房中灯火点燃,心中有些不解,这个天色还没有到暗夜,怎么书房却如此灯火通明了?想着,心中便起了顽皮的心里,拾级而上,准备进去一看,走到殿门之前,却没有听到里面的任何声响,刚想用手推开门,却见木格门上雕琢镂空的木板上积了些灰尘,楚颜扶手擦掉的灰尘,心中不禁有了些感慨,虽说是斯洛的重镇新城,现在成了大权的沦陷品,竟然这么快没有人搭理便落上了哀怨的灰尘,正想着,里面传出的声音吓了楚颜一跳。
"既然父亲已经同意,我自当遵从他的说法,皇帝陛下,这是你想要的,不过我想,未必你一眼就能看得透彻。"屋中的声音,却让楚颜感到有些熟悉,楚颜轻轻抬起头来,却见李煦的背影在大殿之中显得格外的不真实,他背对着自己,而正对着自己的则是眼前是离自己很远的曾今见过的那位斯洛国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