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颜摇头:"你疯了。"
"给我闭嘴,现在李昭和一儿都在我的手中,若是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他们不得好死!"昭阳威胁楚颜,但此时,她并不知道两人已经被李煦救走。
楚颜没有办法,只好按她说的去做,将朝服穿好,前去拜见女王殿下。
一儿在房中休息了好一会,李昭一直在身边陪伴着。
"不知道哥是什么时候来的,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我们被困?"一儿还是很疑惑不解。
"你看我们驿馆斜对面的那家客栈,早就被皇兄包了下来,他能看见我们,我们看不见他,所以当日我快要进入驿馆的时候,前来与我谈话的人正巧被风骑看到,他觉得事情有所不妥,便暗暗派了人跟踪,但是到了我们进入的石屋,却断了线索,因为当时我已经被她囚于地下,所以他们也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我们的,幸好来的是时候,否则真不敢想象。"李昭心有余悸。
一儿起身,道:"没有事了,我是医者,比谁都最清楚我的身体,我担心的是,万一昭阳进宫威胁楚颜,那该怎么办?"
李昭眉头深锁:"哥已经前去调兵,逼太上王就范,然后问镇西索要国师,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我就害怕她拿我们当借口,威胁楚颜就范,还有….."
"还有孩子。"一儿接过了话来。
"我没有告诉皇兄关于孩子的事情,幸好他一心只顾着楚颜,还没有提及,我想不能告诉他,否则他会疯掉的,他一定会将镇西攻打下来,若是有人敢拿孩子来威胁他,他会受不了的。"昭看着一儿忧虑的眼神道。
"是的,不能够告诉他,我想,我应该飞鸽传书一下楚颜,看看能不能告诉她我们现在的状况。"一儿想到了唯一可以实行的办法。
李昭也点了点头,"试试看吧。"
当一儿的信鸽飞到了楚颜的宫殿之时,早就被昭阳带来的人拦了下来,昭阳将楚颜囚于内室,出了门打开了卷纸,上面只有一个"吴"字,昭阳想起了人说一儿惯用飞鸽传书,忽然看见这个吴子,仔细一想,脸色变阴沉了下来:"没用的东西,连这个也看不好!"昭阳看着眼前的人怒骂道,"还站着干什么?"
下人领命,便将鸽子掐死,将卷纸焚化。
昭阳心中明白,吴字的意思是他们已经逃离了被困方口大小的地牢,见到天日了,但是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楚颜知道,所以,她继续装作他们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前来要挟楚颜。
楚颜穿好了朝服,昭阳则扮作自己的侍女,两人便前往了女王的宫中,女王只是觉得最近风声日紧,不知道楚颜已经被人掌控,却见今日没有来了随宁,心下正是奇怪,便问道:"国师安好?"
楚颜心理一百个不愿意说,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好点头道:"女王安好!"
女王非常敏感,她似乎已经觉察到什么不对了,但是仍然不动声色道:"国师没有带护法一同前来?"
楚颜想了想道:"孩子在宫里呆的闷了,他带他出去养养。"
女王听见这话,愣了一下,但是随即便道:"国师先请回宫,本王想起来还有一见重要的事情要与法家官商量!"
楚颜起身,看了昭阳一眼,道:"殿下既然这么说了,我想改日再来拜访!"
昭阳看见满殿的带刀侍卫,也不好怎样,便随她出来。
"你个贱人!你是不是给女王透露了消息?"昭阳骂道。
楚颜也并不生气,只是不急不慢道:"你觉得呢?若是我能,我当然求之不得,但是我不能,因为有你这个贱人在监视着我。"
昭阳大怒,刚想举起手来,却被楚颜抓住:"你还是省省力气回去和太上王要兵要将去,这样把我惹火了,大不了一死了之,陪着他们二人一起死了也算通畅,反正现在孩子也已经安全。"
昭阳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回了宫中。
女王殿下知道楚颜的意思,在镇西语中,闷的发音代表着危险,楚颜这句话的双关意是说,有了威胁,随宁带孩子走了,现在有危险的是殿下了。女王刚要传令,却听见有下人来报,说是阳平王送来书简,女王略略一看,心中安定,便忙传唤来众位侍卫,命他们带领亲军连夜暗地包围太上王府,并且宣太上王入殿。
太上王应招,却迟迟不来,女王将王府围住,亲临太上王府,命令手下向王府内放箭,亲军三千人开始攻打王府。
经过了四个时辰的激战,所有在城外的太上王军队都被李煦的大军所消灭,在城内的太上王亲军,皆被女王的亲军所消灭,被捆绑出府的太上王,早就没了当时的意气分发,也灰溜溜地做了阶下囚。
昭阳在国师宫中封锁消息,不让楚颜知道,逼迫楚颜随她出城,楚颜虽然不知道外面的消息,但是她却无论如何都不愿随昭阳出城去,昭阳抛出了最后的杀手锏,扔给楚颜一身小衣服,楚颜见到这身衣服,正是天佑出城时自己为他换上的,衣服上绣的花线,正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细细缝出来的,"你,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昭阳笑道:"急什么,想见他,就跟我出城,前去斯洛,若是不想让儿子活命,就在这里等着我们一起死!"
楚颜没有了办法,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办法用冷静的头脑来分析事情,唯一所想的就是天佑,她起身对昭阳道:"我跟你走,不管到什么地方,只要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