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的池面在剧烈的翻涌中渐渐降低,没有自爆的黑龙卫和尸卫将血池团团围住,面向外面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这些黑龙卫和尸卫,是恶魔军团中最为强横的存在。
广场的另一边,两个似有似无的凄厉嘶喊从翻涌的黑云中散出,随即消失。
“呼……”
狂风骤起,一阵阴寒降临四散,一柄黑底血纹巨剑从黑云中探出,周围的黑云便翻滚着向那巨剑涌去,慢慢收缩消失,那些血纹顿时亮起,将广场蒙上一层暗红。
“嚓……”
翻涌的黑云终于消失,血纹巨剑落下,深深插进下方的尸骨,一个包裹在漆黑铠甲中的身影飘然落下,覆面头盔中两点精光一闪,血纹巨剑顿时跳到幽暗血骑手中,在空中拉出如旗红芒,直奔封印了使徒的黑色结晶。
但那方分明空无一人。
只是当那匹红芒如电卷下,只听一声轰然大响,一柄闪烁着光华的大剑顿时被斩落在地,如电袭来的狂徒身形一滞。不等撤剑,幽暗血骑沉肩疾撞,又是一声大响,狂徒顿时被顶得飞退,胸口铠甲碎裂一片,透出道道强光。
一招得手,幽暗血骑如电追去,血纹巨剑在手中翻飞,瞬间出现在双翼疾扇的狂徒身边,红芒一闪,“咔嚓”声中一扇羽翼被齐根斩下,洒出一片散着白光的液体,狂徒飞旋着摔落在地。
吞噬了无数信徒血肉和两道使徒白光的幽暗血骑,恐怖如此!
但只听“砰”的一声轻响,被斩落的羽翼顿时化为白光向狂徒飞去,幽暗血骑一挥手,血纹巨剑如电飞窜,后发先至追上白光,红芒一闪黑雾爆散,那道白光顿时被黑雾卷中,拖进巨剑中。
“嗡……”
吞噬了白光的巨剑嗡嗡作响,好似极为兴奋,即便被幽暗血骑握在了手中,也颤抖不已。
砰然大响中,狂徒狠狠摔落在地,却随即光华一闪又冲天而起,双翼和胸口的铠甲也恢复如初,大剑光华再起,向飘落的幽暗血骑如电斩去。
就在这时,只听黑晶那方传来一声爆响,幽暗血骑不由一愣,扭头看去,一个微胖的身影正在向光明广场外飞遁,看服装制式正是狼城将领……
“咔……”
轻微的裂响传来,一道裂痕迅速在黑晶上蔓延、如网散开。
“砰……”
巨响声中,黑晶爆散,飞溅的碎片中两道身影展翅飞出,而与此同时,狂徒的大剑正向微微愣神的幽暗血骑斩下,虽然幽暗血骑勉强横剑一挡,但无匹剑势袭来,血纹巨剑顿时被弹回斩向幽暗血骑。
但只听“砰”的一声轻响,幽暗血骑已经爆为一团黑云,血纹巨剑顿时斩空,但飞旋的轨迹突然一转,直追逃跑的狼城将军。
那个将军看起来有些发胖,但身法不俗,短短瞬间已经要跑过了大半个城区,但血纹巨剑破空而来,将军被巨剑煞气一激不禁毛骨悚然,嘶声大喊:“大人救命”
一个黑影顿时从前方奔来,但那人只是远远看见破空而来的巨剑,立刻转身就走,几个纵跃便消失不见,胖将军心中一寒,只觉颈上一凉,一颗头颅冲天飞起,一团黑云立刻卷来,一晃便又卷着巨剑飞向神殿,抛出根根白骨。
只是那颗头颅完好如初,随着黑云滚滚而去。
幽暗血骑暂退,三个使徒直飞血池,守护的黑龙卫和尸卫顿时嘶吼着迎上,无数长尾破空而去,一团团毒液如雨喷洒,伴着无数尖啸的冰锥、跳跃的黑焰,周边的力场也顿时紊乱,更有层层空间波纹布下……
“砰砰砰……”
杂乱的巨响接连爆起,洁白的羽毛飘飞如雪,三个使徒竟然被黑龙卫和尸卫的攻击拦了下来!
但随着强光接连闪烁,厉啸的大剑突破了封锁,羽翼翻飞,三个使徒毫不在乎血池中的血水和尸骨,直冲而下。
“吼……”
接连咆哮声中,数个如山般的黑龙卫直扑血池,堵在使徒冲去的位置,而一圈空间波纹也在血池上荡开,但随着三柄大剑刺进波纹后强光一闪,后卿顿时如遭雷噬,身上凭空喷射出数道黑血,瘫软在地。
而被反向力场阻上片刻的三个使徒光华再闪,苍龙顿时飞退,化为黑焰卷去的女魃也轰然凝出身形砸进血池,飞扑而去的将臣更是连巨锤都被大剑斩为数片,一条臂膀连同半个肩膀离体抛飞。
“噗噗噗……”
爆响声中,站在血池中的黑龙卫接连被大剑撕裂,三个使徒迎着飞溅的血肉瞬间钻进血池,后面紧跟着依然咆哮着飞扑而来的道道身影。
散三个使徒冲进血池后却没了声息,一个极为强横的气息猛然散出,血池中的尸卫和黑龙卫接连跳起,向四方飞逃。
“轰”
一声巨响,血池顿时爆成漫天血雨冲天而起,其中伴着三个透出无数道强光的身影,地上只余一个比之前更大的深坑。
“塔、塔、塔……”
脚步声响起,一个身影从坑中慢慢走出,被白色骨甲包裹着的手中,牢牢抓着一对羽翼,生出许多森森骨刺的骨甲将一米七左右的身躯全部封住,头盔更是狰狞,不见头脸,幽深的眼眶中是两点猩红。
“啊”
尖啸声中,蜕变后的幽幽将一动不动的使徒段罪提起,双手抓住那羽翼向两边狠狠一撕,“咔嚓”声中,段罪顿时被撕成两片,但除了那颗头颅,破碎的铠甲中没有身体,也没有光芒。
“砰……”
破碎的铠甲被抛下,幽幽一脚踏上段罪的头颅,闷响声中,那颗头颅顿时如岩石般被骨靴踩为粉末。
两点猩红迎着落下的血雨看向空中,看向那三双扇动的洁白羽翼,幽幽双足一顿,又是一声厉啸,巨响声中如炮弹般向空中冲去,手中一柄遍生倒刺的骨剑迅速生出。
于此同时,幽暗血骑所化的黑云也如滚滚而来,将那颗头颅抛下,地面一处空间闪烁了一下,赢勾现身出来接住了头颅,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