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老大的终极目标居然是消灭段罪及其党羽,让吴错微微吃惊,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他没有深想,点头道:“我会将消息送过去,至于星火联盟会不会同意,我不敢保证。”
黑袍人笑道:“这是自然。对了,你姐姐的事我问过了所长。”
吴错一惊,黑袍人正色道:“所长对你很有兴趣,等段罪的事情处理完了,你可以去夜幕镇找他。”
吴错大喜,激动道:“谢谢大人,我……我这就去无主之地。”
黑袍人摇头一笑:“几句话的事,哪里需要亲自去?哦,对了,银狐大人。哈哈哈……其实就目前教廷形势来看,星火联盟加入的意义不是很大,估计来了也是锦上添花,所以你这边不用着急。不过因为大废墟,他们的到来很有必要。”
吴错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狼城怎么办?控制编码能解除吗?”
黑袍人点头道:“只要解决了段罪,这些都不是问题。”
吴错再次向黑袍人表示了感谢,而那大屏幕中的画面也随即消失,路驭一把揽住吴错肩膀,低头笑道:“小子,怎么谢我?”
“喝酒。”
“没意思。要不你带我去无主之地看看?塞外风情估计挺不错。”
“你想要什么样的风情?”
“嘿嘿,你懂的……你不是要喝酒吗?走,哥请你,哈哈哈。”
……
夜影老大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三天,岛上的战士们就开始集结开向码头,奔赴教廷的战场,不过吴错和路驭已经先一步离开,进入了观海教区的南端。
观海教区可以说是多灾多难,自从这里的人站起来反抗教廷之后,接连的战火将这片土地犁了几遍,到了现在还能生存下来的人实在不多,满是荒废的农田和空荡荡的残破小镇。
路驭将大黑留在了岛上,他和吴错开着一辆越野车向西北疾驰,看见这片荒无人烟的大地,吴错突然问道:“他们当初为什么要反叛?叛军是因为什么成为叛军的?”
在教廷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吴错不认为当初教廷东部的叛乱是为了配合狼城,而是叛军认为教廷在对狼城开战、内部空虚。
路驭呵呵一笑,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点了支烟,吸了一口:“你不好奇所谓神之战士的来历吗?每年教廷都会征召无数儿童,声称他们将成为光明神的仆人,狂热的信徒自然很高兴,认为是他们的虔诚能让子女得到神的青睐。”
“人体试验?”吴错皱眉道。
“是的,虽然教廷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但每年征召的儿童都不下十万,如此多的人,想要查探自然有迹可循。”路驭叹道:“只是现在的人都很能生,据统计已经有一年两胎出现,而且一胎多婴的现象也在逐渐增加。对教廷中的很多人来说,每年征召一个孩子并不是坏事,还可以节省出一部分口粮。”
“既然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叛乱?”吴错有些不理解。
路驭叹了一声:“因为那些儿童的血腥遭遇被泄露出来了,而东部的两个教区加入教廷的时间不够长,对光明神的虔诚显然不够深,加上叛军首领很有些手腕,又多年谋划,所以……”
“看来你们和叛军关系很紧密啊。”吴错笑道。
路驭点了点头:“老大和叛军首领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我们对叛军的情报支持是无偿的。”
“这么大的秘密你敢告诉我?”吴错笑道:“就不怕我把你们卖了?”
“在你卖我们之前我就先把你给卖了!以你的长相身材,估计对你有兴趣的男人和女人都很多。”
“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这些东西吗?”
“哈哈哈……”路驭大笑,却突然神色一肃。
前方的公路竟然横着一道路障,而且那路障显然是临时加工,只不过是两块石头上架了一段枯木。
不过从路障旁边那些人的神态和对准越野车的枪口来说,这个路障是很认真的。
“下车下车,这辆车被义军征召,你们可以走了。”一个身穿平民服装、提着一把老式突击步枪的大汉走过来恶狠狠道。
观海城被审判者屠戮一尽之后,观海教区再次成了叛军的主场,不过看这些人的服饰和举止,说他们是强盗似乎更为贴切。
吴错忍笑道:“这就是你们无偿支持的叛军?抢上门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一般来说,造反的队伍中良莠不齐自古如此,不过这些人的胆子未免太大,而且太过无知首先不说越野车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就凭车上只有两个人就敢上路,他们也应该掂量一下。
路驭似乎面子有些挂不住,从车窗中探出头来恼怒道:“老子是夜影的人!”
“夜影?老子还是白天!少啰嗦,下车!如果不是怕把车打烂,老子早就……”
“砰……”
巨响声中,大汉的头颅顿时爆成一团血雾,路驭提着一把大口径手枪跳下车来,面色铁青,一腿将正在倒下的尸体扫向路障,轰然声中枯木和石块乱飞,马上枪声爆响,但只响起短短一瞬。
吴错从车窗外将突击步枪收了回来,笑道:“那边还有一个,快问吧。”
都只是普通人,连个异能者都没有,即便躲在土堆后,在吴错的真实世界中也只是一颗子弹的事情。
剩下的那个不是因为路驭和吴错心软,而是他在路驭将大汉爆头的同时就抛枪跪下了。
路驭面色铁青站在那人面前,那人哆嗦不已,颤声道:“大……大人,不关我的事,我警告过他们,他们不听。”
路驭冷冷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是……”那人突然抬头道:“大人是什么人?”
现在形势复杂,在没有弄清对方阵营之前贸然回答显然不是好主意,这人能活下来看来有些道理。
路驭有些不耐烦了,枪口顶上那人脑袋:“说!”
“别开枪,我说……”那人哭丧着脸道:“我们不是义军,就是这边的平民,这是第一次,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