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与他名字一般的潇洒,身着一身灰色长衫,轻飘飘的就来了。
陵翼将飘零放平在床上。
她的身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飘零安静的躺在床上,灰烬掀开了她的袖口,看见血肉模糊的地方,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一个女孩子,伤的这样重,倒是第一次见。
“能救吗?”陵翼高大的身材矗立在一旁,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股压力。
“没问题,就是麻烦些。”灰烬说道。
“那就好。”陵翼让大腿辅助其治疗飘零,如果什么需要,一定尽力做到。
将重伤的飘零丢给了灰烬治疗,吩咐好一切,陵翼急匆匆的离开。多多还被关在阴暗我角落里,他得尽快把多多带出来。
多多胆子小,他最怕黑了。
米莉没有想到是被飘零设计的,临时起意做的事情,并没有经过周密的计划,多多很快便被陵翼找到了。
他缓步走进的暗牢的时候,多多正扶着陵澜,忧心忡忡的说着话。
“澜澜你有没有事啊,为什么不把我们跟他们关在一起。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好担心啊。”
“防止我们串通一气吧,应该没事的。米莉是冲着你来的,他们会没事的。最多也就是当做威胁你的底牌而已。”陵澜轻轻咳嗽了两声,消耗了太久的灵力并且毫无吸收,陵澜的身体很是虚弱。
“希望如此吧。”多多长长的嘘了口气,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米莉看见自己跟看见仇人似的。她跟米莉,貌似没有什么过节吧。“可是,米莉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呢?就算是陵翼一直逗留在人间,这也不关我的事情。”
多多的小眉头蹙的紧紧的,想起米莉设计丘茵的事情,总觉得不能理解。
“无非是爱恨情仇吧,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米莉喜欢陵翼呢?”陵澜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又继续说,“米莉大老远赶到人间去,潜伏在学校那样久,愿意经受这条条框框的管束。一定是为了陵翼,如果不是恨,那就是喜欢了。”
多多急忙将自己身上厚厚的外套脱下,盖在了陵澜身上。“你先盖着衣服,暖和一些,我输点儿灵力给你,你的身体应该就不会这么虚弱了吧。”
多多的动作让陵翼冷了眼,眼中嫉妒与愤怒交杂,看不清到底哪种情绪更多一些。他不再迟疑,快步上前,一掌掀开了暗牢的门。
门板倏地碎裂,碎渣落了一地。
小兔子一直是自己放在掌心养着的,什么时候这样伺候过别人?!
陵翼只是淡淡的扫了陵澜一眼,不过是一瞬间,便又将目光放在了多多的身上。明明只是几天不见,他却觉得度过了几个春秋。
被这轰隆一声惊倒,多多猛然回头,看见了脸色不善的陵翼,心里咯噔了一下。米莉抓自己过来,就是为了把自己交给陵翼?多多瞬间觉得米莉应该不是像陵澜说的那样喜欢陵翼,而是讨厌陵翼,才把自己往陵翼身边塞,让他在异界混不下去。
陵翼缓步上前,每一步都走的极慢,像是度过了几个光年,最终还是站定在多多的面前,伸出了手掌,“走吧。”
多多怔楞了许久,始终没有将自己柔软的小手放入他的掌心。她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又放开,局促的往后退了两步。
耐着性子,陵翼又说了一遍,“跟我走。”
陵翼的手已经放在了多多的眼前,似乎如果多多不答应,他就上前,径自抢过多多的手似的。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多多已经退无可退,脊背贴着冰凉又坚硬的墙壁,她摇了摇头,将双手怀在身后,不想让陵翼碰触。
陵翼又怎么能给他退缩的机会,大掌一伸,便勾住了她的脖子,将多多小小的身躯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多多有些发恼,挣扎着,“你放开我!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别靠近我!!”最后一句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要比之前的话都要清晰。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陵翼的身体一僵,但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动作,反而将多多搂的更紧了一些,“今天是我救了你,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多多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陵翼,更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回答他所说的话。她只知道,她不愿意再跟他在一起,现在,只要一靠近他,她的心就会一刺一刺的痛。“既然你早就做好了决定不帮我,那就不要阻止我的行动了。陵翼,谢谢你这次救了我们,但是,我只想自己走完接下来的路。”
“这可由不得你!”多多这番话,让陵翼寒了心,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伸手捏起了多多的下颚,白嫩的下巴被他一手钳制住了,“你的方向到底在哪儿,还是由我说了算!”
多多咬牙切齿的说了个问句,“凭什么?”可是被捏住下颚,说不清楚,只是喷出了几滴口水,调皮的落在陵翼的掌心。
陵翼也当做是没听到多多的话,一把将她扛起,放在了肩上,抬脚大步往外走去。
多多挣扎无效,被他一骨碌就带没了踪影,她最后只看见了陵澜面具下,一双带着哀伤的眼。
是啊,陵澜跟陵翼明明是那样的相似,却又有那么多的不同。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平,天堂与地狱,仅在一线之间,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怎么样的。有的时候,知道却比不知道更难过。
陵翼啊,你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
如果只是为了圈养一只人类当做宠物来逗弄,人间那样多的人,何必死死的盯住自己?知道挣扎不过,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的从眼眶
被多多的眼泪湿润了肩头,陵翼心中一阵烦躁,直接将多多敲晕了过去。这样,多多才算是终于安稳的呆在了他的肩头。
将她换了个位置,横抱在怀中,将她毛茸茸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肩头,这才大步离去。
多多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床上。床下不知道垫了些什么东西,比席梦思更柔软舒适。有着银制光泽的支架将整个床的空间撑的更宽阔一些,丝质的床幔层层叠叠交缠遮住了视线,看不出外面的风景。
撑起自己发软的身子,多多喃喃的问自己,“这是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