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来也冤,这个兄弟原本是一个老实的年轻人,一直以来都跟着他师父学习祝由术,有一天到地里去干活,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平白无故的就被一帮蒙着面纱的黑衣人给毒死了。”
“据说那群人还想将他的尸体夺走,好在他师傅和乡亲们及时的赶到,驱走了那群古里古怪的人,这才得以将的他尸身保存下来。”
“之后大家伙一合计,觉得叶落归根,所以就请我帮他将尸身给送回家乡,以便安葬。”苗族汉子无奈的朝大家耸了耸肩。
“他虽然中过毒,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死因,他是被人勾了魂魄致死的!龙雪雁突然冰不丁的道。
“你居然能看出来?”苗族中年汉子惊奇的反问。
“我是猜测的,因为从他的身体特征来看,他虽然有中毒的迹象,但却并不算很重,如果是致命毒药的话,他的三阴身也会一并消亡,但是我现在能真切的感觉到他的三尸虫还在体内,这样情况下,是很容易诈尸的!”龙雪雁继续冷冷的分析。
苗族中年汉子闻言不由自主的打量起龙雪雁来,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实在太奇怪了,年纪轻轻的居然懂这么多的门道,尤其是她身上那种冷若冰霜的气质,更是少见。
当下不动声色的道:“确实是如此,所以我对他的尸体做了特殊的处理,相信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不等龙雪雁答话,符吉已经淡然道:“没错,你确实做了处理,并且封了喜神的七窍,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放你进来的原故,因为从你的行为来看,你是一个负责任的赶尸匠。”
苗族中年汉子赶连摆手:“岂敢岂敢,掌柜的果然是心如明境,就连这几个孩子,来头也极为不简单啊,看来我吴明天今天运气非常不错。”
“难道你是“仡肖宗”的人?“这时久末作声的语冰用疑惑的口吻问。
“没错,我是仡肖宗的人,小妹妹一听我的姓氏,就能猜出我的宗族来,小小年纪真是不简单啊。”说着吴明天伸出大拇指朝语冰比了比。
“语冰,什么叫仡肖宗啊?”我云里雾里的问。
语冰闻言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复又得意道:“自古以来在我们湘西一地,苗族就有六大宗族,分别是:仡肖、仡芈、仡瓜、仡卡、仡莱、仡刊。”
“其中仡肖宗里以吴姓为最多,我是根据他的姓氏来推断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语冰你真是见多识广。”猴子憨厚的赞美起语冰来。
这时符吉走到吴明天的面前,轻声说:“你跟我来,将喜神请到暗房里去安置,以免出差错。”
吴明天闻言赶忙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又掏出身上的那个小铃铛,嘴里嘟囔与此同时又掏出身上的那个小铃铛,嘴里嘟囔的念叨:“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四方神魔怪,速速领命来。
“叮”的一声清脆的铃铛响,划破寂静的夜晚。
喜神随着铃铛的响声亦步亦趋的跟着符吉和吴明天走进了客栈最后面的暗房之中。
等二人一尸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之后,静坐一旁的龙雪雁突然轻声的提醒大家:“今晚恐怕会有事情发生,你们不要睡的太死了。”
“不会吧,这里是客栈耶,又有三爷爷在,料想一般人不敢前来进犯吧,至于那个吴明天,我看他面相不像是恶人。”猴子一脸不信的反驳。
“那个吴明天,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个末知之数,你们还记得他说的那群蒙着黑纱的黑衣怪人吗?”龙雪雁漫不经心的问。
“记得啊,就是他们害死了那个年轻人的。”我急忙的回答。
“嗯,如果我没料错,那是一群邪教徒,他们想抢夺这个年轻人的尸体,肯定是想拿他的尸体来练魂,以他们的行为来看,不抢到尸体是不会罢休的,所以今晚可能就会有动静。”
龙雪雁说到这里又顿了顿,侧身望了词表后院暗房的位置之后,又继续:“符吉已经发现有问题了,所以他才叫吴明天把喜神带到暗房之中藏起来,我相信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准备,现在最危险的人就是你们四个!”
“啊,那我们可怎么办啊?”我一听有危险,顿时就有点手足无措了。
“一阳,别担心,有我们在呢!”猴子勇敢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言下之意大概是想说他会保护我吧。
“你这死猴子,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吧。”天鸿没由来的白了猴子一眼,又继续道:“要不要把黑衣小鬼放出来替我们守夜,如果有坏人的话,那黑衣小鬼肯定会保护我们的。”
“嗯嗯。这是一个好主意,就按天鸿说的办。”我一听要放黑衣小鬼出来保护我们,顿时激动得举双手赞成。
“现在不行!那个符吉和吴明天,一看就是有点道行的人,贸然放出来的话,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符吉还好说,毕竟他是一阳爷爷的好朋友,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异心,但是那个吴明天,谁知道什么来头。”语冰不紧不慢的分析,毕竟还是女孩子心细,这么快联想到了这一层。
“别说了,他们过来了。”龙雪雁突然冷冷的打断我们的谈话。
众人闻言之后,赶紧拿起筷子噗呲噗呲的吃起饭来。
果不其然,阴煞女话刚说完没一会儿,符吉和吴明天就从天井转角处走了出来,看他们的表情似吴明天就从天井转角处走了出来,看他们的表情似乎都挺凝重的,想来刚才在后院的暗房之中已经商量过邪教的事情了。
符吉还没有走近,就已经朗声说:“孩子们,你们都吃饱了吗?”
“三爷爷,我们已经吃饱了。”猴子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
“既然吃饱了,现在天色也已经不早,你们赶紧去休息吧。”说罢朝我们众人扫视了一眼,转身往天井对面的屋子走去。
见他这模样,似乎是要给我们安排住处,当下五人赶忙亦步亦趋的跟着符吉的脚步往天井对面的屋子走去,大厅中只留下了吴明天一人。
天井对面的厢房并不算太远,一路走过来,约摸也只有五十步的样子。
在煤油灯那微弱的光芒照射之下,依稀可以看到走廊两旁的梁柱有种很古旧的感觉,甚至有一些角落还有雕龙画凤,看上去相当的有年代感。
此情此情我不禁小声的问:“三爷爷,你这客栈有些年代了吧?”
“嗯,大概有六百多年了,据我父亲回忆,这间客栈是始建于明朝万历年间,之后又翻新了几次,最鼎盛的时期,那是相当热闹的,只是现在随着时代的变迁,也渐渐的没落了,唉。”符吉轻声的感叹。
听到符吉的感叹之后,大家一时间也都沉默了下来,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也能感受到那种沧海桑田变迁所带给人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