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甲六丁之神,霹雳大将,雨伯大将,火光大将,吼风大将,混海大将,各领神兵百万垓,助吾法力。 ”
“吾上按天罡,下察地理,足踏夔龙,托住六天之宫,统摄六天神君,兵马万垓,今日围城,立破千万,客兵入城,他兵败走。”
“急急如律令摄。”
随着咒语缓缓脱口而出,他捉来的那条过山风和尖茅蝰蛇也开始嘶嘶的吐着蛇信子,一副准备进攻的样子。
从两条毒蛇的口中出来的嗤嗤之声,伴随着蛇身上的腥味,几乎让在一旁观战的我有些想作呕。
由于悟缘是用非常古老的苗语念动咒语,所以我完全听不懂他念的是什么,但好像和那夜在龙头山老金头念的颇有相似之处,但又不尽相同。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凤凰这边也有了动静。
只见她将事先摘好的两片树叶合在了起,缓缓的放在嘴角处,轻轻吹奏了起来。
随着两片叶子一张一合的震动,一非常美妙的曲子也缓慢飘出。
看她这情形,是打算以树叶吹奏曲子来驭蛇啊。
这应该是第二次看到有人驭蛇,第一次是在老家龙头山下,老金头用竹笛吹奏曲子,从而引来万千毒蛇攻击我们。
只是最后被蛊妪用一《苗岭的早晨》给破解了他的毒蛇阵,从而从万蛇之中将我们救了出来。
现在凤凰却是用两片树叶来驭蛇,真是见所末见,闻所末见。
同时心化的博大精神。
这曲子非常的悠扬,婉转,而且节奏感很强,可能是用树叶吹奏的缘故,所以听起来格外的清脆。
虽然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曲子,但此刻头一回听,却觉得份外的悦耳。
不过现在可不是欣赏取子的时候,因为场上已经开始了生死的搏斗。
随着凤凰吹奏那曲子的律动,两条菜花蛇也立马高高的昂起了蛇头,肥大而粗短的蛇身更是将地上摩擦得沙沙作响,看这架势应该是已经做好了对敌的准备。
对面悟缘的咒语也已经念毕,他将左手横于胸前,捏一个祝由法印,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捏一个剑指,隔空朝他的那条过山风和尖茅蝰蛇一指。
两条蛇仿佛感受到了来自悟缘隔空的指令,竟像打了鸡血似的飞窜而出,朝两条菜花蛇攻了过去。
凤凰的两条菜花蛇早就已经是磨拳擦掌,见对方朝自己攻了过来,也立马摆动肥大的身躯,各自选好对手扭打在了一块。
虽然说凤凰和龙雪雁抓来的这两条蛇是无毒的,并且也不是那种特别凶悍的蛇.
但是这菜花蛇有个特点,那就是身材肥大,而且菜花蛇是蟒蛇的亚种,时间一长也能进化成蟒蛇.
所以攻击起来实力是不容小觑的,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同为蛇类的它们怕不怕毒。
毕竟过山风作为眼镜蛇的别称,其毒性在蛇界那是屈一指的,不知道这菜花蛇被它咬上一口的话,会不会立马中毒而死。
另外还有那么尖茅蝰蛇,也是毒蛇中的战斗机,尤其以快的进攻而著称,不知道它的毒对菜花蛇有没有影响。
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当口,场上的打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先是和过山风打斗的那条菜花蛇,在用自己的蛇尾击打过山风的时候,不幸被过山风的獠牙给死死的咬中了。
菜花蛇用力的挣扎了一会儿,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出来,情急之下,这条菜花蛇索性欺身而上,用自己肥大的蛇身将那条过山风死死缠了起来。
只留下过山风那三角形的脑袋在外面。
两条大蛇相互撕咬和绞杀着,蛇鳞之间的摩擦声几乎清楚可闻,以至冷眼旁观的我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正常情况下若是被菜花蛇大力的缠住的话,过山风基本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松口并且想办法逃走。
可是现在过山风被悟缘用祝由咒中的控魂术控制着,没有自主的思维,只能像行尸走肉一般和菜花蛇硬扛到底。
这种情形若是再坚持下去,估计出现的局面极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要么过山风的毒将菜花蛇毒死,然后自己被垂死的菜花蛇给绞杀。
要么菜花蛇不畏惧过山风的毒,从而利用自己身形庞大的优势将过山风给活活的绞死.
不过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毕竟过山风的毒是公认的强大,一般不太可能抵挡得住。
这两条蛇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场上开始出现了一些变化。
先是刚刚还斗得势均力敌的过山风,突然好像松懈了起来,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战斗力全无。
原来死死咬住菜花蛇尾巴的獠牙渐渐开始放松,而他的毒也没有如愿将菜花蛇给毒死。
这菜花蛇见对方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于是再次一鼓作气的加大力度,用尽整个蛇身的力量去碾轧过山风。
悟缘一见自己的蛇马上就要被绞死,不由得心急如焚,想到自己要输给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苗女,立马感觉有些颜无存。
当下左手再结一个法印,右手剑指隔空朝过山风一指,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瞧这情形是打算垂死挣扎。
场上的情况凤凰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她一直在吹奏叶笛,但却也眼观六路,耳听举一动尽收眼底。
刚才看到菜花蛇在大力绞杀过山风时,她已经露出得意的笑容,但是一见悟缘再次念动法咒,心知不能大意。
于是再次加快叶笛吹奏的频率,并缓缓的朝菜花蛇走进,试途用最大的音波来催动菜花蛇的行动。
按理说过山风在菜花蛇强有力的绞杀之下,已经是筋疲力竭,不出片刻就要被碾死。
可是这悟缘的咒语一起,过山风就好像醍醐灌顶一般,修长的獠牙再次咬进菜花蛇的尾巴里,小小的蛇眼之中似乎也隐隐有精光泛出,看来是试途做最后的挣扎。
这菜花蛇原来已经快要奏凯,可是现在过山风再次将獠牙深深的咬入自己的尾巴里,不由痛得浑身一震,差点就要松开过山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