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曜当时想为沈玉融护法,让沈楼主动用引魂之术想扑到晴雨容尸体上读取他生前的记忆。
结果试了多次,沈玉融发现自己就是扑不上去,这才疑心这具尸体是假的。想到有人竟然能用毒,以水制成尸体,太绝了!
两人正奇怪的四处查望呢,纱曼后的一扇镜门悄悄地被打开,有人简单粗暴地朝他们撒了一大把药粉。
迷了眼睛的北星曜以为是骆冰的恶作剧,因此才喊了刚刚那么一句。
谁知道等他和沈玉融全身僵硬,说不出话来得时候,从那扇镜子门后面闪现出一个极瘦极矮的男子。
那个男子披着白色的外衫,见两人完全僵了后,便把他们两个搬到一起摆造型,摆了半天也不满意。
直到听见了院子中骆冰的脚步声,他才慌忙把沈玉融和北星曜搬到白玉琴附近,又从桌上拿了一支笛子塞到沈玉融手中,这才兴冲冲的又闪回镜子门里。
“他是孔雀门前任济世长老?”沈玉融指着仍然在地上打滚乱嚎的瘦小男子问骆冰。
骆冰道:“是。”
“那他当真是个变态啊!”沈玉融道。
北星曜此时往他大床的维曼中瞧了一眼,立刻拉沈玉融入怀,正好挡住了她望向大床的目光。
沈玉融撞到北星曜怀中脸一红,就听骆冰轻叹道:“他也是个倒霉的可怜人,几百岁了,终于遇上了一个对自己倾心相待的女子结为夫妻。
可是谁知他妻子有怪癖,喜欢吃从水中捞上来的死尸上的腐肉。
济世长老知道后,经常偷偷出去挖人家的新坟偷了尸体便放到自己家水井中,以供自己妻子食用……”
沈玉融听了胃里一阵阵的犯恶心,心里却生出一丝怜悯,不在小看眼前这个坐地哀嚎的男子。
她问骆冰:“那后来呢,被你师傅发现,便将他们两人关进这白鹭宫了?”
“不是,他是被肥鸭父女栽赃杀人沉尸了,济世长老被免职。他的夫人也被我师傅判了死刑花之刑,如今就只剩下这张人皮了……”
骆冰说着随手往床上一指,沈玉融才发现床上的那个瘦瘦的美人只是一张用特殊药草填充起来的美人皮!
她胃里顿时一阵翻江蹈海,干呕了几声。
北星曜不满的瞪了一眼骆冰。
骆冰却当没事人似的继续道:“后来流凤长老发现事情不对,去调查了一番才知道原来这位济世长老根本没有杀人!
他只是为了不让肥鸭父女揭穿他夫人的秘密,怕他夫人因此会被赶出孔雀双毒门才被迫承认自己杀人沉尸的!”
“那你师傅就放过肥鸭父女了?”沈玉融气道。
骆冰白眼一翻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那父女俩可是对孔雀双毒门功不可没!”
“切!”沈玉融道,“你们门里的事,我懒得管!我们快走吧,去孔雀宫,戚浓和阿容都在那里!”
骆冰一听急了:“凭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北星曜道:“风竹公子的琴音留信。”
骆冰道:“什么琴音留信,我怎么没听到!”
沈玉融已经飞身出了白鹭宫。
北星曜道:“我也不懂,那是我们楼主和风竹公子间的琴声密语!”
沈玉融已经立在了墙上,北星曜招来了雪舞,巴豆也驮上了骆冰。
骆冰依然不依不挠的:“你们怎么能这样,直接去了孔雀宫救人,那其他的二十金宫怎么办?”
沈玉融道:“孔雀王,你放心,你的人我们肯定帮你救。毕竟要报答你刚刚的救命之恩,我们望月楼从不欠人人情!”
沈玉融这么一说,骆冰就放心了。
他驱着巴豆遮着眼睛望向那一百座金光闪闪的百鸟宫,从中找寻着孔雀宫的位置。
当他真的找到孔雀金宫在哪里时,一张俊脸马上便阴暗了下来。
“谁这么设计的百鸟宫,简直太缺了!”骆冰在心中骂道。
当沈玉融和北星曜望着触手可及又远远地触不到的孔雀宫时,白孔雀雪舞也发出了一声绝望的鸣叫。
因为那个近在眼前的孔雀宫包括下面的一系列的麻雀宫、黄莺宫、雪雁宫,等几个金宫都是彼此紧密相连的,其间通道像是个黄金木桶,中空的,只能容一人通过。
而雪舞和巴豆这种大型孔雀是万万进不去了。
就是沈玉融和北星曜进去孔雀宫,也必须至少要经过雪雁宫、黄莺宫、麻雀宫三座金宫中的两个才能到达孔雀宫中,而且全程都是封闭的。
这几个宫殿建造的均没有院落,可以说一座一座的宫殿进去了便是暗无天日了,想抬头看看天空,别想了!
沈玉融和北星曜望着前面的金宫均是一脸的菜色,但目光中尽是坚毅。
骆冰则腿有点软了,他向两人摆手道:“我还没来过这里,这次就不奉陪了!至于救命之恩……呵呵”骆冰心道:“你俩也得有命还才行啊!”
“那你们先去救人,我自己先去探探那剩下的金宫!”骆冰接着说道。
未等沈玉融那句“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说出口,骆冰便跳上巴豆,一溜烟地给逃得没有影了。
“看来这几个金宫都不简单!”北星曜总结道。
沈玉融望着仓皇而逃的孔雀王骆冰,道:“我们望月楼遇上的地方,哪里简单过了?”
北星曜嘴角一弯,噙上一抹笑颜,他伸出手,与沈玉融十指相扣,道:“你给的木行石我还带着,放心吧,缺胳膊少腿的也能帮你接上!”
沈玉融全身一哆嗦,道:“阿曜,这是我听说过的最恐怖的情话!再说了,木行石是我给你的吗?明明是千尘他,唔唔晤……”
沈玉融下面要说的话全都被淹没在北星曜一个温柔又绵长的吻里……
她惊得心中的小兔子跳了出来,北星曜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她惊叹不已。
可是暖暖又温润的气息又让她沉迷,管他呢,就这样吧!
她轻轻的眨着睫毛,温柔的闭着眼睛,被北星曜掀起的面纱,一经脱手,便迎风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