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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满门抄斩

长得祸国殃民 紫玥流莹 2724 2024-11-17 18:13

  正当童贯一事被越国皇帝下令彻查后,京兆尹的路川就领了命去查证当年伺候贵妃的一众老宫人,人证物证竟还都在。

  云乐公主在婚堂上留下的血迹也经太医验证,她的确不是金枝玉叶。

  皇帝大怒,下令诛杀童贯满门。

  而在抄童贯的家时,除了钱财,竟然发现了大量的武器和他自家训练的杀手。

  路川将训练杀手的人带回了京兆尹,严加审训。蔡晋不得不承认,这个路川的确是个审案子的能手,他对犯人既不打也不骂,只是挠痒痒、欺骗套话、迂回斟酌,竟从训练杀手的人口中得知,童贯竟还在深山中养了一支军队,已近上万之众。

  蔡镛听了路川的审案报告,赶紧报给越国皇帝。皇帝派文武双全的梅寒山带两万禁卫军前去绞杀,于敏修混在禁卫军中。

  禁卫军在那座山中斩杀了一千多人,俘虏了七千人,被俘虏的都曾经是山中及路过的村民,都是主动投降。

  另外,还有一些人引领着梅寒山去了一处洞穴,梅寒山和于敏修在那洞穴中发现了密道,两人互换眼色,一起带人进入。

  在走到密道尽头时,门突然打开,忽有一黑影带着两个人夺路而逃。

  于敏修认出一个红色的小小身影,“是秦红年。”他惊道。

  “怎么,她没死?”梅寒山奇道,“还是你认错了?刚才那人那么快!”

  “我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于敏修沉思道,却发现梅寒山露出了一副极猥琐的表情,便一拳打了过去。

  梅寒山捂着流血的鼻子进门查看,发现里面竟有三处金碧灿灿的房间。

  一间住人,衣箱中搜出了龙袍。

  另一间全是金子。

  还有一间屋子里摆满了刑具,还在角落里搜出了不少年轻女子。

  皇帝见梅寒山带回的东西,再次暴怒,除童贯全家上下以外,又下令斩杀除童贯家以外十族。

  若不是沈玉融提前设计,作为童贯一手提携的梅寒山都会被牵连。

  一时间朝庭百官纷纷露出马脚,与童贯有牵扯的官员竟达70人之多。

  皇帝汗颜。

  此时,苏玉卿携青山鉴和一张丝锦,击鼓上朝,梅寒山将其引上大殿。

  苏玉卿将苏青山的青山鉴呈给皇帝,丝锦中有各类后备官员和各类人才,正好增补童贯之案后的空缺。只是这宰相之位的人选迟中檀已经离开了人世,所以宰相之位落悬。

  皇帝抱着白丝锦和青山鉴痛哭流涕,并在朝堂之上多次挽留苏玉卿留在朝庭做官,被苏玉卿拒绝了。

  他的理由是他已是江湖人,江湖人不理朝堂事。

  苏玉卿那副一本正经地说谎的样子,让梅寒山差点没憋住,小声同他嘟囔道:“你是嫌查贪官不过瘾,杀贪官才过瘾吧!”

  苏玉卿会心一笑,向梅寒山躬身行礼时翘起了大拇指,两人还暗暗击了一掌。

  此时望月楼中,沈玉融来回踱着步道:“什么?童贯竟那么多金子?亏死了……亏死了!”她捶胸顿足道,“早知道他贪了那么多金子,当时让阿容去东海之滨假装为他找青山鉴时就该多敲他一笔的!”

  于敏修和梅待雪望着如此爱财的楼主,均一脸的无奈。

  楼外贴着窗户站立的北星曜突然问:“楼主,花千尘那里最后收到阿容的消息是什么时候?”

  沈玉融这才停下心疼那些金子,转而答道:

  “三日前,阿容他去了珊瑚岛,说是去祭奠,所以晚一个月归来。”

  “光说金子了,你们说那个黑影是怎么回事?”沈玉融清了清脑子问。

  于敏修道:“是童贯背后的江湖势力,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是秦红年。”

  梅待雪接着说:“只是那个黑影武功、轻功极高,带了两个人还能成功地避开我们所有人逃走。”

  ……

  此时闸北第一楼,刚刚被满风接回来的水家人挤满了大堂。

  段玦晨眼中除了水晴柔,其他的水家人他瞧都不瞧一眼,随便吩咐闸北第一门的人将他们送回了江南。

  水家人对段玦晨千恩万谢,满风见段玦晨与水晴柔已然平安,便也想回望月楼复命了。

  满风刚刚要走,被段玦晨拦住:“公子可是望月楼的人?”

  满风没有吃惊,只是点了点头。

  “麻烦公子告诉沈楼主,我幼时曾蒙梅原红教导之恩,无以为报,希望她能收下此物。”段玦晨说完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半月形的玉玦,通体乌黑,却似有光华。

  满风接过玉玦问:“这是什么?”

  段玦晨道:“是闸北第一门的信物,不日我将承父业继承这闸北第一门,若今后望月楼沈楼主有什么事用得上闸北第一门的,可以凭此玉玦任意差遣本门中人。”

  满风不是很喜欢与陌生人多言,他小时受尽冷遇,早就深知人性险恶。

  但见这位段掌门十分诚恳,他心下竟有些触动,一向不会客套的他憋了半天就说了一句:“多谢了!”便飞身一跃,转眼没人了。

  段玦晨向他消失的方向浅躬身回礼,会心一笑,心想:“他的这位沈师妹教出来的都是些心底纯净的人,不像自己当年,黑白通吃,如今的自己竟然很是羡慕那望月楼中的人。”

  想到此,看见水晴柔一直陪在他身边,便拉着妻子的手,拥她入怀……他现在至少有她……

  沈玉融拿着满风带回来的黑色玉玦,反复端看了一会儿。她总觉得这玉玦眼熟的很,却又忘了在什么地方见过。

  满风说段玦晨曾经受教于她师傅梅原红,这一点她倒是深信不已。

  沈玉融想到段玦晨还是柳千面时使用的易容术,就知道此人易容天赋极高。她师傅若是碰上这样的人,一定会心痒地教上他几招的,这样算起来这个段玦晨还是她师兄。

  沈玉融将黑色玉玦小心地收好,又望了一眼还在窗外的北星曜。

  他自从恢复过来,除了那天同梅待雪打了一架后显得很开心,后来一直是沉默寡言的。刚才满风来送玉玦,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问,也一句话没有说。

  沈玉融有点担心,“阿曜,你最近有什么事吗?”

  她突然的出声询问,竟然让北星曜惊了一下,脚下没有站稳便跌进楼内,正好把沈玉融压倒在身下,一阵优昙花的香气带着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沈玉融一阵面色灼烧的绯红。

  北星曜却是吃了一惊,又迅速逃回了窗外。

  他握着的手指紧拧成拳,却又不能挥拳而出,心中却是无数次的憎恨自己。

  青山鉴的事情算是完了,只是风竹公子却还在东海之滨。

  梅待雪接了皇命,要寻找并接迟中檀的后人入上京城为官,正好也要去东海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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