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孔雀王骆冰见了那美丽少女幻影消失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沈玉融把自己要伸出去打他的手收了回来。
骆冰道:“沈楼主,你要找的人不在这座宫里。这里只有有人用迷幻奇毒保存的死去的沈姑娘的一缕记忆。”
“你故意的?”沈玉融问。
骆冰笑道:“凭我自己,根本不可能看到沈姑娘的幻影,只好利用一下你们了!我们也是彼此利用不是?”
沈玉融抬起一脚,便踹上了骆冰的大腿根。
骆冰痛呼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
此时北星曜无意中叹道:“那个少女竟然也姓沈。”
骆冰道:“你们别想多了,她可是死了一百多年的人了,和你们沈楼主不沾边的!”
沈玉融瞪了一眼骆冰,问:“你当真不知道戚浓他们在哪吗?”
骆冰道:“除非你们先帮我救一个人!”
北星曜道:“你先告诉我们刚才那位沈姑娘是谁吧。你要救的人一定和她有关吧?”
骆冰道:“追魂公子果然又聪明又冷静,不像某些人,只会踹……哎哟!”
话未说完,沈玉融又一脚踹上了他的大腿根。
骆冰暴跳如雷:“你他/妈/的,就不能换个位置踹吗!”
据骆冰所言,那个幻影少女名叫沈凌月,是蓝启国的王子妃,从小被蓝家人寄养在了一个叫做杏林坳的小村子中。杏林坳村民风淳朴,淳朴到所有的村民都单纯清澈地如村口的杏花溪水,善良的如同神邸。
沈凌月在这样的村子中长大,也是极善良和美丽的。
直到村子中来了一个绝世容颜的白衣男子,他戴着面具也掩盖不住绝世的风华。
他对少女沈凌月一见钟情,但是他却告诉一心想嫁给她的沈凌月,沈凌月她自个的婚事自己不能做主。
因为她是蓝家人为他们蓝启国小王子殿下选定的王子妃……
沈凌月当时便糊涂了,她不明白这个用甜言蜜语哄得了她芳心的男子,怎么突然间变了脸色。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一个人跑去了村口的杏花溪哭泣。
少女沈凌月对着溪水哭着哭着,便觉得溪流中有什么金晃晃的东西直刺她的眼睛。
少女葱白的小手伸进清沏的溪流,在那潺潺流水中,她捧出了一捧金沙……
沈凌月惊呆了,她竟然发现了金矿,怪不得杏花坳的老人们一直在重复着一个杏花仙子和金魔的爱情故事。
杏花仙子为了救众人,狠心地杀死了自己的恋人金魔。
金魔死后化成了一片山坳,眼泪汇成了明净的溪水。
杏花仙子心痛不已,她亲吻着自己的恋人,散尽仙力,最后化成了明净溪水旁的这片杏花林。
沈凌月此刻才明白,原来传说中的金魔竟然是这杏林坳地下埋藏的一大片的金矿!
沈凌月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她急急忙忙的奔回村中,想同村民们说这个重大的发现。
但是当沈凌月返回村子时,她迎头撞上了一对长得极可怜的乞丐父女。
父亲很瘦,又脏又可怜。女儿头顶着一个破花布,遮住了头发上的跳蚤。
他父女俩向少女乞讨,沈凌月出来的匆忙,身上并没有带吃的和银钱。
她灵光一闪,让他们父女俩等她片刻,少女返身跑回了村口的小溪,但是自此之后她却再也没有再回到杏花坳村,而是被那个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带走了。
“后来呢?”沈玉融问,“那位沈姑娘是被你师傅轻鸾带来了凤凰岭吗?”
骆冰“哼”了一声,道:“那个人并不是我师傅。他是流凤长老真正爱慕的男子,泱尘子!”
北星曜听了眉眼闪过一丝异色,道:“几百年前传说中狠毒绝决的天下第一美男子?”
骆冰道:“他可是这个凤凰岭的缔造者,也是凤凰门一派的始祖,他当年戴的便是青鸾面具。”
“和流凤长老的一样?”沈玉融问。
“一模一样!”骆冰答道。
“你啰嗦了这么久,和你要救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你要救谁?”沈玉融因为担心晴雨容他们,脾气也变得格外的焦躁。
骆冰见沈玉融是真急了,护好自己的大腿根说:“封月,沈凌月的好姐妹,杏花坳的村民!”
沈玉融简直要打死骆冰了,但是为了晴雨容和戚浓,她忍了,耐着性子问骆冰:“她在哪?”
骆冰道:“在这一百座宫殿中……”
沈玉融瞪向他。
骆冰又道:“我要是知道具体在哪个金宫中,我还需要你们帮忙?不过,这一百座金宫已经有七十多座宫殿中的奇毒被我化解了。若是风竹公子关在那七十座金宫中应该无恙,剩下的这二十多座金宫……”
沈玉融忙道:“我们一起闯!″
骆冰道:“痛快!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北星曜听沈玉融的,立刻收回了骆冰身上的九曲冰蚕锁链。
沈玉融问他:“阿曜,你刚刚是听到琴声从这附近传出来的对不对?”
北星曜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那个墙头开满了彼岸花的金色宫殿:白鹭宫。
沈玉融戳了一下骆冰,一指金门上刻了一只水鸟的白鹭宫问:“那个水鸟宫你进去过没有?”
骆冰诚恳地回道:“还没有!我觉得这座宫里除了死亡之毒,不会有什么的!”
沈玉融和北星曜没有再听他啰嗦,翻身跃进了白鹭宫殿之中。
白鹭宫中是一片红彤彤、极目的红艳。那传说中的地狱之花蔓株沙华爬满了整个宫殿里面,连地面上的金砖也被蔓株沙华遮了个严严实实,不留一寸缝隙,所以整个白鹭宫从内面看,完全是一个红色的世界,与外面的金碧辉煌远远地不再沾边。
沈玉融皱着鼻子道:“我宁愿那些红色全是玫瑰,这蔓株沙华种多了,这什么味道啊!”
骆冰一副不情愿跟进来的样子,解释道:“这可不是彼岸花的花香,我都告诉你们了,他们肯定不在这里!”
北星曜道:“楼主,彼岸花没有香气,星辰的彼岸殿从来没有味道。”
沈玉融都想摸摸北星曜的头,夸夸他了,阿曜每次都比她细心多了!
骆冰问:“撤吗?”
此时一阵山风吹过,白鹭宫中传出了滚珠流风一般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