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队的人卧倒在风沙中。待风沙过后,驼队的人惊讶的发现一阵一阵的凉风徐徐吹来,在原本的沙丘处出现了一个大坑,坑中出现一个巨大又坚硬的蓬状物。
那蓬状物像一个巨大的铜伞,但奇怪得是,这个伞上插满了细细的小竹管,密密麻麻的竹管布满了巨大的伞面。
竹管的头上并不尖锐,反而十分的圆润,显然不是作防御敌人用的,而只可能是透气用的!
驼队的人十分惊讶得望着眼前的奇迹,摇摇晃晃的丛生被路叔扶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望着走出车轿的那位仙女似的小姐。
丛生冲着巨大而诡异的铜伞喊道:“于大哥!是你吗?”
许久之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是丛生吗?”
丛生听出了于敏修的声音,心中大喜,连连道:“对对对!我是丛生,于大哥你还好吗?”
驼队中的众人很清晰的听到大伞下的于敏修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慢悠悠地道:“我好得很,只是喝醉了,多睡了一日!不过他们几个人,可能不太好!”
众人目瞪口呆!
只有丛生觉得很正常,十分雀跃的拍了拍那个巨大的铜伞,道:“于大哥,这铜……伞可以打开了吗?”
“嗯,你们躲到五十米以外!”于敏修道。
待丛生他们稍稍离开些距离,于敏修启动了大车上的机关,那个巨大的铜伞先是收起了小竹管,然后慢慢的收缩、再收缩,最后收成一根铜柱状东西,缓缓地收进于敏修大车的横梁中。
这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有十几只活得很滋润的骆驼,还有一位一身紫衣,如青山流云般英俊飘逸、挺拔秀丽的贵公子于敏修,另外就是吊在他车尾的四个恶人了。
除了丛生一开始遇见的那两男一女,现在又多了一个恶人老大裂天兕。看看这四个恶人干裂的嘴唇和一身的污水和伤口,再看看于敏修车上满满当当的食物和水,便知道这四个人的日子过得的确不昨滴。
这四个人的境遇装扮和于敏修一身的酒香和干净如新的衣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丛生一看之下是大为放心,驼队中的人包括路叔在内,全都看傻了!路叔算是见过大场面的,恭敬地问道:
“阁下是?”
“望月楼,玉树公子。”于敏修道。
路叔一怔,赶紧恭敬的行了一礼,于敏修回礼。路叔看着于敏修这长长的车子上满是水和食物,问道:“这车?”
于敏修一笑道:“您既然知道望月楼,就应该知道望月楼那位可是有个叫彼岸公子的徒弟。”
路叔惊讶地连连称是,又道:“彼岸公子的机关术闻名江湖,在下也是第一次见,让玉树公子见笑了!”
于敏修道:″不敢,您能在西部沙漠中行走至这里,还带着女誊,已经很让佩服了。”
于敏修说完扫了一眼那位少女。明媚少女望了他一眼,瞬间脸色绯红。
于敏修并没有觉察少女的脸色变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的一队商不商、官不官,又不像江湖人的驼队来到西部沙漠,目的一定不简单。
缓过神来的丛生听到路叔和于敏修的对话,一头雾水,他不是越国人,没有听说过望月楼,玉树公子和彼岸公子又是什么。于大哥不是叫于敏修吗?
不过看路叔的表情,似乎这个望月楼很厉害的样子,反正他这位于大哥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他的朋友们应该也的确厉害,丛生心生敬意。
另外一侧,离于敏修大车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有六具被鬼刀所杀的恶人的尸体。
奇得是这六具尸体已经在沙中埋了两三日了,却没有一丝腐烂,连尸斑都没有,鲜活得仿佛是睡着了。风一吹过,还有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
“咦?”那位明媚的少女奇道,随后吩咐驼队的人去抬那六具尸体。
她自己却走到于敏修的车前,希望可以用她的轿子换于敏修的一桶水。
于敏修刚要把水桶给她,瞥眼便看到了她耳朵上的一只蓝色猫眼石在阳光下闪了一道蓝光。
“姑娘!”于敏修道:“你这蓝色猫眼石是……”
少女赶紧捂住了耳垂,脸红道:“侠士,这个是我父母亲留给我的东西,不能用来换水。”
于敏修听她说是父母留的心中一震,忙问:“姑娘可有兄弟姐妹?”
少女摇了摇头,于敏修这才有些失望的没再继续追问,只道:“姑娘救了丛生,可以用这些水解你驼队的燃眉之急,不必用你银车来换!况且不出一日,水源便会自己出现了!”
明媚少女一听,很是感激地向于敏修行了一礼。正当她拿着水往回走时,于敏修越发觉得她的身影眼熟,于是忍不住问:“姑娘,你的名字是?”
“花泽菀。”少女明媚的笑道,带着几分差涩之气。
丛生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酸酸凉凉的,他为什么就没先问问人家姑娘的名字呢!
于敏修的心思此时却全然不在两人身上,他心里想得是:“她竟然也姓花……”
丛生待花泽菀走了,才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鬼刀“济沧海”走到于敏修面前。
于敏修对他道:“出息了,小子!天下三大神兵认主,这鬼刀是认你为主了!”
丛生没心没肺的笑笑,当他眼晴扫到车尾的裂天兕时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杂草,神色突然凄凉。
于敏修察觉到他的心绪变化,道:“我问过了,那七个人没有能杀死你大哥,应该是你大哥的一名手下穿着你大哥的衣服被他们几个追上并……”于敏修顿了顿,接道:“吃了!”
丛生猛然一怔,心中悲喜交加,望着吊在车尾的裂天兕,不自觉间一只手握住了鬼刀……
于敏修一下按住了他要拿刀的手,言道:“他们几个我自有处置。眼下找你大哥才是正事!十大恶人并不难对付,关键是西魔堂的人也在找你们!”
丛生按下心中的愤怒,正在此时,地面上的沙子开始湿润起来。
“头儿,快看,奇了!”驼队中抬尸体的几个人冲着路叔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