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融是想直接冲进洞中绑架那个流凤长老,先逼问他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用他做质子,同那个神裔换些金蚕宝宝回去。
她美滋滋地想到此处,脸上阴恻恻的笑容让看着她表情的骆冰大腿根一阵阵发冷。
当然沈玉融她也只是想想,若要做,得先摸清楚这个叫神裔的武功如何。
可能血本无归的风险买卖她可不做!
她总觉得戚浓的这个神裔小师弟的功夫一点也不弱呢。还有这个流凤长老,他可不是在刑场上那般无用,毕竟他可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毒公子戚浓的师傅!
就在沈玉融决定谋定而后动的时候,突然背后被人一蹬,她人一下便被踢进了山洞中。
“你个王八小孙子的骆驼王,你想找死吗?”沈玉融大爆粗口。
她刚刚为劫囚方便把骆冰身上的禁制全解了,这次真是大意了!
“王八小孙子?骆驼王?”骆冰重复分析道:“沈楼主骂人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沈玉融捂脸,发现脸上还戴着冰凉的狐狸面具,静静地瞧着山洞中美成一幅画的流凤长老,和那个气度不凡,一身俊逸的孔雀面具人神裔,然后伸出手来想打声招呼的样子。
忽听孔雀面具人道:“你是带骆冰回来的那个江湖人?”
流凤长老的目光也落到了沈玉融身上,他仔细地打量了沈玉融一遍又一遍,忽然问:“姑娘可否摘下面具?”
“呵呵,这有何难!”沈玉融十分配合的把狐狸面具一撤下来,露出了戴着面纱的小巧脸孔。
“呃……在下的意思是能否看一眼姑娘的真容。”流凤长老用好笑的目光看了看沈玉融的面纱道。
沈玉融这下可来劲了,她在流凤长老和神裔面前来来回回、装模作样的走了一圈,道:“我能不能也看一眼两位阁下的真容呢?”
流凤长老刚要开口再说什么,那个戴精美孔雀面具的神裔先开口了:“姑娘,我们在刑场见过吧,孔雀双毒门的人都知道,以行刑花上刑的死囚必然是以真面目示人的……”
“所以,长老你的脸是真的?”沈玉融惊讶的盯着流凤长老的面容一动不动。
流凤长老被她盯了一瞬,便有些不自在的垂下了眼眸,浓长的睫毛扫过他微微翘起的眼角,形成完美的弧度。
这表情情态简直和花千尘一模一样。
“可是,您不是因为禁术才被行刑的吗?”沈玉融嘟囔道。
“是长生禁术,不是易容禁术!”
流凤长老叹道:“我找到了凤凰血脉长生的秘密了,可是没想到他早早便知道了。为了不让这一秘密流传,他才要杀我!”
“谁?”沈玉融想了想道:“你说得可是孔雀王的师傅,前任孔雀王轻鸾?”
此时洞口外的骆冰双腿一软,也差点滑进洞去。
流凤长老没有说话,神裔却道:“王师他应该怕此秘密一旦传出,不仅江湖人会盯上孔雀双毒门,恐怕连各个国家的王公贵族、富家列绅也会疯狂的寻找孔雀双毒门的门人吧?”
流凤长老道:“神裔你果然与以前不同了,你说的同轻鸾一样。他说怀壁其罪,我若不死,那么孔雀双毒门便将不复存在!”
沈玉融心下了然,不由得道:“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凤凰血。”
这时神裔对着洞口喊道:“废骆驼,你打算明目张胆的偷听到何时?”
骆冰“哼”了一声,边骂边跳到洞中,“你骂谁废呢!你才废!”
“抱歉!不是废,是骆驼,王八……小孙子!”神裔道歉道。
骆冰要气炸了。
他伸出手掌,转动了他手指上的一枚绿色的羽毛戒指。
沈玉融拍了拍他,让他消消气,劝道:“现在可不是自己人动手的时候。”
沈玉融扭头看了一眼这个神裔,总觉得这个人的语气动作无比的熟悉。
“姑娘!”流凤长老道:“可否让我看看你的模样!”
沈玉融嘻嘻笑道:“可以啊,您让他先摘!”她手一指戴着银孔雀面具的神裔。
神裔的目光盯着沈玉融,一双黑得如泼墨烟雨般的眼睛,闪得人心直发慌。
“咳咳,”流凤长老咳了一声,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孔雀双毒门的凤凰血脉只有死亡或者叛出师门才能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他也是凤凰血脉?”沈玉融问。
“除了几个江湖人士,孔雀双毒门的人基本上都是!”流凤长老道。
“那您的徒弟戚浓呢?”沈玉融道:“他现在可是我望月楼的人了,我必须知道!”
流凤长老垂眸不语,神裔轻声唤他道:“师傅?”
流凤长老道:“也罢,姑娘若不想摘面纱,在下也不勉强了。”
沈玉融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望月楼也有规矩,谁要看了皎月公子沈玉融的真容,要么死,要么……”
“娶你吗?”骆冰道,“那我不看,我觉得流凤长老就挺好看的。你那么凶,还是算了!”
沈玉融抬腿揣中了骆冰的大腿根,道:“不是娶我,必须进望月楼为我效力而已!不过,你们这孔雀双毒门如此封闭,看一看我的脸倒也无妨,不过嘛……”
沈玉融双眼发光的盯着神裔道:“我们望月楼可是在江湖上做生意的,你懂的啊!”
说完,扫了一眼神裔的袖子。
“沈楼主想要什么?”流凤长老问。
于是他们四个人从戈壁滩另一处洞口出来时,沈玉融怀中揣了满满的一大包金蚕宝宝的金卵,心花怒放的第一个冲了出来。
流凤长老则由神裔扶着走在最后,他见前面两个人走远一点才问:“师傅为什么看了那个女子的脸后如此震惊,她是长得很美丽,可是师傅您不至于……”
流凤长老苦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我看上她了?”
神裔一怔,忙道:“徒儿不敢!”
流凤长老道:“你知道的,我是喜欢男人的!”
神裔扶着流凤长老的手不由得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