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和卡佩特古竞争,也就是卡佩罗的父亲竞争城主之位时,因为知道自己不是卡佩特古的对手,所以动用了一些不正当手段,让对方身体残疾,才获得了城主之位。
这些年他和这个家族的关系一直不好,尤其是在几年前卡佩特古去世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是到达了冰点。
若不是为了抓住这次机会,杜勒斯根本不会和对方打交道。
为了能够翻身,主动低头并不算什么,毕竟他已经没有骄傲可言了。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杜勒斯上前敲响了大门。
“咚咚咚。”
“来了来了。”
管家打开大门,看见站在门口的杜勒斯愣了愣,甚至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城……城主?不,杜勒斯?你来这里做什么?”管家冷声说道。
现在的杜勒斯已经不是城主了,甚至身份连他这个管家都有所不如,再加上两家的世仇,管家根本没有必要对他和言善语。
对于这种情况,杜勒斯早就有所预计,笑着说:“我来找一下你们的家主卡佩罗,麻烦通报一……”
“放肆!家主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够直言的?请你搞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管家冷喝一声。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把院子中忙碌的家仆们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就连大街上闲逛的平民也驻足观望。
“这不是城主大人吗?”
“嘘,慎言,现在只有城市管理处,已经没有城主的说法了,小心祸从口出。”
“对对对,多谢提醒,是我莽撞了。”
“城主和卡佩家不是有仇吗?怎么会主动来找他们?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
身后平民的议论声如苍蝇嗡鸣般传入杜勒斯的耳朵中,让他又羞又怒,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自己不是城主不过才短短一月不到,这些人就敢正面对自己指指点点,让杜勒斯不由得感叹世态炎凉。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日后能够翻身,现在就必须隐忍。
杜勒斯低着头隐去脸上的愤怒,换上一副笑脸,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布袋递到管家的手中,小声说道:“一点小心意,拿去买些酒喝。”
管家立刻把布袋藏进自己的怀中,然后用手摸了一下,脸上顿时露出笑脸。
“好好好,杜勒斯大人在这稍等一下,我这就去通知老爷。”
望着管家匆匆离去的背影,杜勒斯暗啐一下,心中鄙夷的想道:“见财眼开的狗奴才,浪费老子一大笔钱财。”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无论在哪里都是好使的,没一会,管家便再次返回,热情的把杜勒斯迎了进去,笑着说道:“我们家老爷正在会客厅盯着您呢,杜勒斯大人您里边请。”
跟随他走到会客厅,当到门口的时候管家站住不动,等杜勒斯走进去后便转身离开了。
“不知杜勒斯大人造访寒舍,有何贵干?”卡佩罗端坐在上位,手中正端着一杯茶。
“为了道路建设那个项目。”杜勒斯说道。
一般客人刚一进门主人就会邀请对方坐下,可是卡佩罗并没有邀请,而且神色间也没有想要邀请的意思。
杜勒斯并没有在意这些事情,他没有奢望对方能够原谅自己以前做的事情,他们看中的都只有利益而已。
只要双方有共同的利益,一切仇恨都将烟消云散,哪怕只是暂时的。
“哦?”卡佩罗放下茶杯,颇感兴趣的看着对方说道:“不知杜勒斯大人有什么想要和我商量的?或者说,您觉得自己有什么本钱能够跟我平起平坐?”
他故意上下打量一下杜勒斯,意思不言而喻。
杜勒斯也故意朝自己身上看看,笑道:“现在的我确实没有资格,不过我有一个消息您应该挺感兴趣的。”
“说来听听。”卡佩罗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知道您知不知道科波菲尔这个名字。”杜勒斯幽幽说道。
他在说话的同时紧盯着对方的眼睛,果然,在这个名字一出口之后,卡佩罗的瞳孔猛地一缩,手也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杜勒斯笑笑,心中已经肯定了得到的消息。
“不知杜勒斯大人所说的是何方神圣,为何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卡佩罗镇定的说。
“没听说过不要紧。”杜勒斯随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从怀中掏出那张纸,说道:“您可以先看看这个,再决定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卡佩罗坐正身体,紧皱着眉头接过那张纸,只看了一眼,立刻重重将其拍在桌子上。
“嘭!”
“你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的?不,你这是污蔑!”卡佩罗低吼一声。
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隐隐朝这里靠了过来。
面对卡佩罗的愤怒,杜勒斯毫不慌张,他朝门外看了看说道:“吼这么大声,难道你是担心知道的人不够多吗?”
“把门关上,没有我的命令十米之内禁止任何人靠近!”卡佩罗朝侍卫命令道。
“是,家主!”
“说说吧,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的。”卡佩罗面色不善的盯着杜勒斯,语气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卡佩罗大人真的不认识科波菲尔吗?”杜勒斯笑眯眯的看向对方说道。
“你……”深吸一口气,卡佩罗压下心中的愤怒,说道:“好吧,我确实认识科波菲尔,难道这些信息是他给你的?”
“没错,我花了大价钱从他手中买来的,不过他已经再也享受不了这笔钱了。”杜勒斯毫不退让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这个该死的家伙,当初我真应该一刀杀了他!”卡佩罗再次一拳锤在桌子上,他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桌子上的那张纸被他的拳风掀到桌子底下,杜勒斯笑盈盈的看着眼前一幕。
那上面记载的信息全都是真的,但杜勒斯说的话并不是真的。
十几天前……
科波菲尔在大街上和怀亚特相遇,狠狠嘲讽了对方一下。
因为他以前干的是贩卖奴隶的事,害怕被城市管理处抓获判刑,因此一直在城市中东躲西藏,想要离开卢安堡。
可这段时间正是严打时期,整个城市高度戒严,城门处的安检极其严格,他根本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