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淡月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把心放肚子里,钱少不了你的。”
“哎呀,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那我可放心了。”就算欧阳淡月不说垄断的事,岚汀也会提的,物以稀为贵,多了便不值钱了。
看欧阳淡月要走,岚汀也跟着站起来。笑眯眯的道:“你要走呀。”
没好气的回道:“走,赶紧走,省得一会儿被某人气死。”
笑的更开心了,优雅的坐下来吃糕点,一副你要走就快走的模样。头也不抬的喊了一句让欧阳淡月吐血的话,下楼的时候别忘了付钱啊。正好这时紫苑提着整整一食盒的东西过来。
手无奈的抚额,气呼呼的说:“陈叔,把咱的点心提着,赶紧走。”
陈叔压抑着笑,接过食盒,朝主人家打过招呼便跟上欧阳淡月。这可是庄主头次吃瘪,这姑娘厉害啊!
游龙轩书房,轩辕烈奋笔疾书。钟叔在旁边碎碎念。“唉,小王妃在外面也不知道吃亏了吗?那么个精灵人谁见了谁不喜欢,偏偏吧还有人不宝贝着。我看啊,等哪天小王妃被别人拐跑了,谁哭。唉,刚刚呐听派去保护王妃的护龙卫说有个长相啊,气质啊都不输某王爷的年轻公子去拜访风雨山庄的当家了,啧啧,那公子啊,还真是俊。”
轩辕烈抬起头,凌厉的眸光射向一直喋喋不休的老人。对一般人也许早吓得尿裤子了,不过这可吓不着这位久经风霜的老人。
不过钟叔也识趣,知道不能逼得太急,连忙说,老奴糊涂了,怎么能尊卑不分呢。唉,赶紧的出去,省得被打板子。
见钟叔出去,轩辕烈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毛笔。倒不是他不愿意接她回来,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那天的确不该说那样的话。可没想到她竟然会弹母妃的曲子。记得母妃死后,那个人就把关于母妃的一切全部抹去了。母妃的琴,曲谱,衣物,住过的蓝雪殿都被那场大火付之一炬。就连流传到民间的曲子,只要有人唱全部格杀勿论。一时间关于母妃的一切就像风吹过般,不留下丝毫痕迹。要不是有自己和皇弟的存在,也许根本不会有人记得蓝雪这个人。
呵呵,那个狠心的男人啊,竟然还想把我和皇弟也丢进火里去。可惜啊,命大,被深宫里躺着的那个女人以皇室血脉唯由,保了下来。呵呵,杀母的仇人啊,还真是讽刺。
“黑焰”
一阵风刮过,一道黑影瞬间站在空旷的书房里,嬉笑着回禀:“王爷,钟叔说的没错,属下回来时刚好看见,欧阳公子和王妃进了雅间,怕欧阳公子发现属下就先回来了。”
轩辕烈这下坐不住了,倒不是怕他们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而是他深切的知道,欧阳那家伙的魅力丝毫不比自己差。而岚汀又不像一般的女人一样,遵从什么三从四德,道德礼教。在她还没爱上自己以前,决不能冒那个险,自己的心可是早就丢了,要是她爱上别人,轩辕烈不敢想象。脚步更加快了。
岚汀的阁楼上,青墨,紫苑等人都在,紫苑身子斜倚在椅背上,懒洋洋的,不时的打着哈欠。香蓟端坐在椅子上,享受着香茶飘出来的香味。幽兰最不安分,做到了桌子上,露出来的一双白玉似的脚摇啊摇的。最安分的就属青墨了,乖乖的侯在自家小姐身后,一副随时听从安排的样子。
岚汀站在窗前,弄得风铃叮叮当当乱想。突然打破了沉寂,无奈一叹。
“我该回去了,不管怎么说,头上还顶着个烈王妃的头衔呢。”
她们几个好像预料到了,异口同声的说:“早该回去了。”
暼向她们,又没看见花妈妈,眉头皱了皱,转向紫苑道:“紫苑,告诉花妈妈,花魁的人选我已经想好了,就是逍遥找的那几个女子了。你们呐,给我好好教导,把我的四大花魁还回来,再给我教一个顶级花魁出来。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红颜。你们几个就做好总管吧,当然,你们要是手痒了就去登台,敛财嘛,小姐我是不会介意的。”
青墨一根筋,恍然大悟道:“啊哦,小姐,我知道了,原来那些日子你总是和那个逍遥王在一起看美人图就是为这个啊,害我以为以为……”
“以为小姐,移情别恋,琵琶别抱。”幽兰跳下桌子,蹦到青墨跟前嬉笑着接下话。
岚汀戳了戳幽兰的脑门,没搭理她。
“紫苑,西楼快回来了吧。”
“小姐,你就别操心了,那个冰块要是回来了,肯定先到你那里报到的。青墨还不快点,磨蹭什么呢,赶快和小姐一起回王府呀。”
这边岚汀从后门坐马车回了王府,那边轩辕烈下马进了山庄。
这样的错过不知是上天的安排还是有意的为之,一切的因果皆有天定。而我们只要静静的看着就好。
优美的歌声自竹林深处传来,席地而坐的女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任歌声随风飘扬。
才话别已深秋,只一眼就花落
窗台人影独坐,夜沉的更寂寞
一段路分两头,爱了却要放手……
歌尽,一道略带激动的苍老的声音传来,“你说,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
岚汀睁开眼,看着眼前有些激动的老人,温柔一笑,“千年泪,好听吗?钟叔叔。”
“好听,好听,这是钟叔叔听过最动听的乐曲了。王妃怎么会的,能告诉钟叔吗?”带着期盼的眼神,钟叔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