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找圣医。”轩辕烈留下这几个字便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而在金殿之上,发现情况不对就跑了的所谓林相,原本打算以惑人蛊控制轩辕赤进而控制整个轩辕王朝,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被轩辕烈打破了,假扮林冲在轩辕隐藏两年,现在却落得狼狈出逃的下场,越想越不甘心,不过,忽然的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怪异的扯出一个弧度,破旧的土地庙里,传来林冲低沉的声音及一个女子的声音,“暗幽,你还得继续做林雪烟的婢女,而且是最忠心的那种,她不是要抓墨岚汀?你在暗中帮她,等捉到了人,就把她及她那个白痴弟弟干掉。”
“可是,护法,烈王府守卫森严,捉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哼,我们不是还有一个人吗?她可隐藏的更久,是时候用了。”
暗幽也就是碧云,面上一喜,“护法是说暗一?”
“不是她还有谁?”
月已西沉,大地一片黑暗,“既然轩辕烈如此爱他的王妃,那我们就来看看是他的皇位重要,还是女人重要。呵呵,鱼与熊掌就看他要怎么舍弃。”
谁做皇帝,老百姓不能管也没心情管,只要他们自己吃得饱穿得暖合家幸福就是最好。
夺位之战的第二天,皇榜贴出,知道没事了安全了,街道上便恢复了热闹,老百姓照样做自己的生意,有些胆大的,经过各大城门的时候还会看上一眼官兵正在清扫的大片血迹,说上两句自己的看法。
此时的风雨山庄依旧客似云来,即使是夺位的那天,娱乐城都还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可以说,风雨山庄就像一个小型的太平世界,为旅人,为无聊的人提供了一个可以安心享受人生的暖窝。
岚汀站在莲花池边,哗啦啦的搅动着池水,有些恼意的说:“花妈妈,对不起,没有找到林冲,让他跑了。不过,我一定要捉到他。把他捉来你面前,给你磕头认错。”
“不,不,小姐,千万别这么说,你为我做的已经很好了。其实,对于林相,我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也许当年我是恨他的,恨他的无情,恨他的不信任,但是现在,对我来说,我只想找回我的儿子,别无他求。”提到儿子,花妈妈便落下泪来,哪还有初见时的强悍样子。
岚汀没有再说什么,对于一个母亲,最在乎的莫过于自己的孩子,无论她外表多么的冷硬强悍,一旦涉及自己孩子的平安,都是脆弱的。
栖凤园里,轩辕烈疲惫的躺在卧榻上,这些日子以来轩辕玉阳的病情毫无起色,朝堂上的事又都压着,强大如轩辕烈也吃不消。
箫声起,似带着魔力般将轩辕烈蹙起的眉展平,岚汀躺进轩辕烈的怀里,手中握着摄魂惬意的吹奏着,箫声轻柔而欢快。
轩辕烈嘴角微翘,眼睛依旧闭着,轻柔的将岚汀揽进怀里,将头埋进馨香的长发里,舒服的吐出一口浊气。
不远处悦耳的笛声应和着箫声自然的加了进来,岚汀没有停,只是吹得更加惬意,脸上喜色一览无余。轩辕烈也听见了陌生的笛音,刚刚展平的眉头又缓缓蹙起,有些不悦,却也没有打断的意思,唉,谁叫他的宝贝吹得正开心呢。
两人的合奏可谓是天衣无缝,直听的轩辕烈嫉妒非常,在轩辕烈就快要发飙之际,两人又都很有默契的停止了。
岚汀笑,笑的开心,就说知己难逢,既然这是两人的第二次合奏,如此有缘,又怎能不结识一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有缘又都是音中知己,何不现身一见。”
久久没有回音,就在岚汀以为人又走了的时候,一道黑影闪现在眼前。只见来人一身的黑色斗篷,根本看不着长什么样子。
来人缓缓的将斗篷拿下,只见那人一头银发,五官俊美,正是归京途中,在客栈里遇见的那个人。当时轩辕烈没有看到他的长相,岚汀可见到了。岚汀见到那头银发,瞬间眼眸晶亮,就要去摸摸。听见轩辕烈的话,又缩了回去。
轩辕烈震惊,一下自卧榻上坐起:“圣医潇漠?你是圣医潇漠。江湖传闻,圣医潇漠——医术无双,能起死回生。笛音绝妙,无人能出其右。轻功绝世,行踪诡谲。满头银发,见者身亡。”
潇漠淡泊轻笑,若不是那一身奇怪的衣服,用皎如皓月,温润如玉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淡淡一句“烈王谬赞”算是打过招呼,而后又转向岚汀,“我专为你而来。你,独为我谱三首曲子,我为皇帝治病。可好?”
转动着手中的箫,笑的越发温柔却让人不敢靠近,“你,这是威胁吗?”
“不,是请求。我难得遇见知己,从锦州到京城我一路相随。”
岚汀笑,这次是真心的笑,只一句“好”从此成为她一人的蓝颜知己。
隐身在树上的黑影小心的躲过侍卫的巡查,翻身越过一道墙,轻松的落地,摸索着朝栖凤园而去。
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岚汀不厌其烦的重复这几日睡觉前的话,“水月,你回去睡觉吧,我也困了。”
“王妃请睡,水月就守在门外。”跟着岚汀的这几日,明白岚汀只要人家不惹到她,她人很好也很随意,水月话中也带了些热气。
“奥,那没办法啦,青墨,铺床了,小姐要睡觉。”
“早铺好了,就知道小姐这个时候睡。”青墨笑嘻嘻的,好像她知道了什么重大秘密一样满足。
迷困的神情一改,眼眸如冰,看来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人家迷烟都放出来了,自己却才发现。再看青墨,已经被放倒了,而水月半跪在地上神情迷惘却硬撑着不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