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立起身,一双小手扳过轩辕烈的脸,正对着他,露出笑靥,刹那,如水莲的出绽,迷了人眼,却说出令人心碎的话,“轩辕烈,你听清楚了,是,不爱。”
轩辕烈使劲的揉乱岚汀的发,把她紧拥在怀里,苦涩一笑,“不爱,也好。”
直到把你紧紧地拥在怀,恐慌的心才算真正的安定下来,有生之年,我,轩辕烈起誓,再也不会让你处在危险之中。那种毁天灭地的波涛汹涌一次就好,一次就好。
“岚儿,可愿为我一舞?”
“好,这一舞只为你,看好了。”
猛喘了一口粗气,让有些脱力的身体还原些许力气。
月,已至半空中,好似是专为舞者的闪光灯,站在雕龙的屋尖之上,柔软的腰肢摆出月牙形的优美弧度,双手交叠于胸前,墨发随风起舞,檀口开合便唱出绝世的歌,腰肢轻摆,紫色烟纱便如有了自己的生命,跟随着主人的脚步而飘散,那一伸手一投足便是别样的风华绝代。
红尘路上惹相思
饮酒对歌心谁知
去年烟花三月里……
歌停之时,佳人已力竭,如失了线的风筝,自天际,翩然而落。
轩辕烈伸出双臂,将岚汀抱于怀中,在眉心处逐渐扩大的金色的圆点上落下轻怜蜜爱的一吻,岚儿,轩辕烈不会让你有事的,如果可以,轩辕烈愿为你弃天下,陪你仗剑天崖,醉卧红尘!
小心的将怀中的宝贝放在精致的牙床上,单手抚上那苍白的失去血色的容颜,轻声道,“开始吧。”
潇漠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看他如此的坚决,再问也还是一样的答案,无奈的叹息,什么起死回生,自己简直和庸医没什么两样。
“灵凤体内的血液已经成了金蚕蛊繁殖的圣地,也就是说灵凤体内所有的血液都不能再用。”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要救她,唯一的办法便是为她换上干净的血液,但,这也意味着你的血液要流尽。”
“不要废话了,我需要怎么做,直接说。”轩辕烈有些心急,岚儿皮肤下的蛊虫已经开始活动,用不了多久,岚儿便会再次承受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他不想看着岚儿的生命流逝掉。
“你,算了,你也躺上床,我会在你和灵凤的手心割开一条深的口子,你握紧她便可。而我,这个无能的圣医会用金针刺入你和灵凤的各大要穴,促进你的血液快速的流进灵凤体内。”
最后看向岚汀紧闭的眸子,无奈一叹,轩辕烈不能再宠着你了,你,轩辕烈不想你属于别人,但,没人照顾你,轩辕烈又不放心,唉,随你喜欢吧。好好睡吧,睡醒之后,你就会好起来,你去祸害别人吧,一定要比对我更加坏心啊,不然,我在下边也会被你气的跳出来,打你屁股。
闭上眼,感受着冰冷的刀锋划过自己的手心,紧握柔软的素手,血液汩汩流出,岚儿,就让轩辕烈的血液寄存在你的身体里吧,代替轩辕烈活着。
而本该昏迷的岚汀却缓缓睁开了那双无论何时都清澈漆黑的眸子,调皮一笑,一挥衣袖,瞬间吻上轩辕烈的薄唇,没给轩辕烈挣脱的机会,紧接着一股带着茶香的白雾便度进轩辕烈的口中,轩辕烈睁大了眼睛,看着和自己靠得如此近的笑靥,挣扎了几下,便不甘愿的闭上了那双震惊的眸子。
“灵凤不会以为,潇漠连病人是不是真的昏迷都不清楚吧。”本该被放到的潇漠缓缓睁开眼睛,不赞同的看着岚汀。
“啊,你还没晕啊,那,这样呢,晕了吧。”突然一剂手刀劈过去,潇漠来不及反应便趴倒在床上。
脸色更加苍白,那些蛊虫越来越快速的活动开,岚汀想狂笑,讨厌啊,还真是不好受,那我毒死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试试我的至死方休毒,还是你们厉害。
岚汀自嘲的笑笑,我这算不算破罐子破摔,呵呵。现在岚汀的血液里,两种剧毒正在交战,不过岚汀很清楚,只是缓解了疼痛,最终胜出的不会的是至死方休,要快点走了啊。
轩辕烈,若,不爱你,便不会接受你的命。若爱你,便,更加不会接受你的命。岚汀喜欢你宠溺的揉乱我的发,喜欢你无耐的捏我的鼻子,最最喜欢的是你温暖的怀抱。岚汀习惯了你的存在,所以,岚汀不会让戒不掉的习惯离开岚汀,那样岚汀会寂寞的,岚汀宁愿自己先走一步。
倘若,岚汀还能活着,岚汀便回来,努力的学着爱你。
“苍猊,你会飞吧,带我走吧,找一块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地方就停下吧,生死有命,一切随缘吧。呵,效力这么快就过了啊。”岚汀用尽最后的力气爬上苍猊的背,便痛晕了过去。仰天一声吼,苍猊如一条黑色的闪电,瞬间便消失在原地。
清晨,阳光透过窗缝射了进来,潇漠无比灰败的窝在椅子上,昨晚被岚汀劈晕,早在半个时辰内就醒过来,可是花了一个晚上,却遍寻不到芳踪。
轩辕烈刚一回复知觉就立即下床,他记得他被岚儿弄晕了,该死的,她怎么还有能耐!
“不要找了,你找不到的,她是和那只神兽一起消失的。”潇漠灰败的嗓音再次提醒着。
轩辕烈倒退几步,一下坐到床上,过了昨晚,蛊毒未解,那么结果是什么?轩辕烈不敢想,也不能想。一掌将牙床烧出了个窟窿,轩辕烈的悲伤自心底如狂风骇浪般汹涌不息,几乎就要将轩辕烈毁灭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