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站起来,可了不得,白嫩嫩的小手臂,小腿就这么大咧咧的暴露在轩辕烈眼前。当下,一声怒吼,瞬间扛起岚汀就往屋里走,嘴里还吼着:“该死的,你怎么穿成这样。还不快打水给王妃洗漱,都要造反啊。”
“啊,是,是,王爷,奴婢们这就去打水。”个个连滚带爬的去端水。
钟叔笑呵呵的站起来,望着远处走的飞快的高大背影,和娇气的惊呼打骂声,送上真诚的祝福。愿他们能够携手白头,弥补前人的遗憾。
一阵风吹过,树叶哗啦啦的往下掉。一片黄叶甚是嚣张的从钟叔眼前飘过。钟叔的笑声戛然而止,王妃啊,您的花估计很难成活啊。
苍猊从铺着锦布的草地上爬起来,朝天翻个白眼,大脑袋昂着,悠闲地跟随着自家主人的去向而去。走过竹制的拱形小桥,拿黑漆漆的眼睛瞄瞄前面闹着的两人,再次翻了个白眼,在心里不屑的冷哼,幼稚!
把丫头们看到一愣一愣的。
钟叔猛敲一下脑袋,哎呀,糟糕,把正事给忘了。一边朝着傻掉的丫鬟挥手,一边疾步跟上走远的人:“快快,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拿上王妃的锦服跟上来。真是老了,被王妃这么一搅和,把正事都忘了,待会还要到宫里赴宴呢。”
雕花的阁楼,飘逸的紫纱幔帐,几盆翠绿的香雪海,上好暖玉制的卧榻,精致而宽大的锦床。从对着桃林的二楼窗户看去,身着粉衣罗裙的岚汀坐在椅子上,清脆的惊叫着,不时还把水溅出盆外,弄湿了轩辕烈的紫色锦袍:“我自己洗,自己洗,你出去。”
“你给我安静些,不就是洗个脚嘛,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还害羞不成。”轩辕烈蹲在岚汀面前,准备给她洗脚。他才不承认就算丫头碰她他也不乐意。哼,都是我的,才不给别人看到她的肌肤。
岚汀气结,太霸道了,好吧好吧,你洗吧,都是泥巴,看你怎么办,还坏心的把脚丫一跺,溅了一地的水,这下轩辕烈的紫色锦袍不得不换了。
轩辕烈怒吼:“该死的女人,别得寸进尺啊,本王的衣服都湿了,你给我老实点。”
就不,就不,看你能把我怎样。还想跺脚来着,被轩辕烈抓个正着。
折腾半天,终于洗完了,轩辕烈一身的衣服也湿了。揉乱了岚汀的乌发,大步跨出去,“来人,伺候王妃更衣。”
一队丫头手里捧着华丽的锦服,玉佩布瑶,玛瑙绿宝石,由钟叔领着依次进来站好。岚汀瞥了一眼,撇撇嘴,不甚在意,反正她也不喜欢这些,老实的任由她们摆布。
死死的盯着铜镜里花枝招展的花孔雀,眉头愈皱愈紧。这才十五岁的身体,打扮的像个老妖婆,青墨啊,你家小姐好想念你。
眼泪汪汪的转头看向钟叔,“钟叔叔,你看我像不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人家不要这样啦,好丑喔。”
钟叔仔细看了一下,咳,确实有点过了,只见步瑶金钗玉簪一股脑的全上头上去了,她们家小王妃的脑袋都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要掉一样。下了一跳,赶紧的轻轻的往下帮着拔。“王妃别哭啊,老奴这就帮您拔下来。”
“钟叔叔,人家也不要穿这身衣服啦,好难看啊。”小手扯着身上有些宽松的华丽锦袍,眼泪珠子含在红红的眼眶里,哀怨的看着钟叔。
疼她的钟叔,哪受得住如此的眼神,当下决定咱不穿了。王妃看哪件顺眼就穿哪件吧。
吧唧一声亲在钟叔的老脸上,亲的钟叔一愣一愣的,老脸竟然奇迹般的红了。“钟叔叔真好,岚儿最喜欢你了。”
那边轩辕烈已经重新换好衣服,坐在大厅里等着岚汀了。一直伺候轩辕烈的兰馥静静地侯在一边,双手交握着放在腰前,标准的贴身侍女姿势。
“轩辕烈,我好了,咱走吧”,一身清爽的岚汀站到轩辕烈跟前,欢快的说着。
只见她,一袭浅蓝色绣樱花曳地长裙,秀雅大方,腰间同色系蓝纱带,缀着飘逸的缎带。如墨般黑亮的发简单的挽起一个斜髻,插着几朵新鲜的茉莉花,清香宜人。耳著茉莉花形的晶亮坠子,胸前戴的也是茉莉花形的简单银链。修眉入鬓似远山,滢滢水眸内含万种风情,时而清澈如洗,纯真无垢。眨眼间又似看见千年寒潭,深不见底,冰冷彻骨。琼鼻玉管,樱桃小嘴不点而朱。沉默时眉宇间英气勃发。欢笑时妩媚动人。十五岁的年纪,虽不丰满,但是身姿窈窕,凹凸有致。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不为过!
轩辕烈痴了,却清楚的知道她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还可以确定一点,她,不会让人握于手中。
岚汀也在看轩辕烈,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很英俊,黑色锦袍,金线绣着蛟龙。一条金色襄玉的腰带完好的束缚着坚挺的腰。臭男人还真帅啊!
自兰馥手中接过一串翠绿的玉铃铛,自然的解下岚汀手腕上的绯色玉铃铛扔掉。亲自把那串翠绿色的铃铛戴在岚汀手腕上。
岚汀眼前一亮,不语,反正那串绯色玉铃铛是在小摊上随便买的,而眼下这串玉铃铛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自然的揽过岚汀的小蛮腰,便往外走去。
金殿上亮如白昼,映照着大殿之上,四根金柱上的龙凤图腾栩栩如生。
御厨精致的名贵菜肴已经陆陆续续的摆上桌。尖锐的太监声响起,报告着每一个官员的到来,四品以上的官员携妻妾儿女纷纷来到,遇到同僚高官,一番真真假假的寒暄,接着再入座。亦或是借机搭讪一些有权势的人。小姐公子们也是暗送秋波,仿佛这是一场相亲宴一般。欢笑着,提防着,吵吵嚷嚷,他们都忘记了,不久前国家似乎好像战败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