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的阳光将清冷的黑夜冲散,水云市在沉睡中苏醒过来。随着人潮逐渐的涌动增多,整座城市焕发出一片生机勃勃景象。
时值多彩的春季,火红的玫瑰花盛放。蓝天白云,青草茵茵。城市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就像每一个普通的周三早晨一样,上班族们纷纷从令人倦懒的被褥中夺身而起,迎着朝阳面带微笑着去迎接崭新而又繁忙的一天。
当平安公司的那群经理们走进大楼时,惊讶的发现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迟到了。昨夜宿醉的头疼感还未完全消散,有的人话时口中还隐隐散发着酒气,互相间摇头苦笑着。随即一群人急匆匆的奔上楼梯,钻进各自的办公室中。
没有人知道昨天夜里在郊外的荒野中发生过什么,就连其中的主角谭浪也像是没事人一般,重新换上了一套崭新的白色西服,依旧在办公室里与女同事“亲切”的聊着火热。
李杰早上也迟到了,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几乎已经日上三竿。推门时刚巧与出门的蒋晴晴擦身而过。
蒋晴晴来找谭浪不为别的,一是乘着李杰不在的时候抱怨其昨天夜里非要将谭浪拖下车,生生打搅了一场本该无比欢愉的“美梦”。二是很诧异的跟谭浪聊起了她昨天夜里的奇遇。
在蒋晴晴的叙述中,自谭浪与李杰下车后,不过多久她就因为酒醉而在车后座上睡着了,随后还做了一场很古怪的梦境。
在梦境中:出租车的司机突然停下车子,不顾蒋晴晴叫喊撕扯她的衣服,并且还用扳手将蒋晴晴砸晕了过去。朦胧之中,蒋晴晴似乎看见一个长着一颗狼头的怪物将司机的心脏给掏了出来,并将司机活生生撕扯成了碎片……但当她醒来时已经是清晨,自己则躺在自家的床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怎么就换上了一套睡衣,昨夜所穿的衣服却怎么也找不见。
要不是蒋晴晴在照着镜子时并没有发现额头处有任何受过伤的痕迹,她甚至以为昨天夜里所做的那个梦其实就是真的……
世上真的有那么可怕的狼型怪物,会将一个大活人的心脏给掏了出来吗?
谭浪笑着安慰了她别胡思乱想,并乘机揩油的色迷迷拍打她圆润高翘的屁股。打发这位美女走后,谭浪起了一根香烟,面色古怪的默默盯视着从门口走入的李杰。
李杰也同样没有理他,只是兀自清理了下办公桌,而后极度疲倦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整整一个上午,两个人没有过一句话。
在项经理期间来打过一个招呼后,随即安排着一些顾客进入这间特殊办公室来办理保险业务。
如今在公司里形成了一道特有的程序。普通的顾客只能在大厅里办理业务,而只有在抽签后或者公司特别安排的一些顾客才会上到二楼,来此代表平安公司招牌的特殊办公室中。
这些进入特殊办公室的顾客们尽皆慕名而来,就是被平安保险公司所打的广告吸引:能够为顾客挑选需要的业务。
谁能一辈子不发生意外,谁有能保证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的?而在平安保险公司的大力宣传下,特殊办公室里的李杰与谭浪两人显得特别神秘。神秘往往就代表着神奇,而神奇却恰恰是人们追寻渴求的东西。
公司高层曾经开专题会议商讨过,其结论就是特殊办公室里的顾客可以有,但不能多。有些东西就算再好,要是大家都能随意取得反而不珍惜了。这是商业上的举措,也是人不能摆脱的劣根性。
虽然一天之内进入特殊办公室的顾客不过个位数,但李杰始终摆出一种不做理睬态度。
倒不是李杰要装出这种高傲,也不是他懒惰。实则在昨夜释放完体内能量后,李杰此刻别再使用能力去探查对方的命运,就是大力的运动都显得如同老朽般气喘吁吁。
而且有着经验的李杰心里明白,这种状态估计还要持续个两三天。
眼瞅着谭浪倒是应付自若,谈笑风生间将几名顾客打发走。一旁皱眉观望的李杰忍不住瞠目道:“难道你也有可以查探命运的能力?”
“我?查探命运?怎么可能?”谭浪白了对方一眼,唏嘘道:“我要有那个能力,你还指望能够阻止我吗?你们空间不早就葬在我手里了!”
见李杰吃瘪,谭浪报复心得逞般的畅快大笑。在对方的瞪目中,才摇头晃脑的解释道:“但是你知道的,我是能够感觉到一个人体内的能量。一般来,只要能量低潮的人,肯定会在近期里发生祸事。而我在随便询问下他最近的行程后,就可以为他买张单子了。真要起来,应该是你们这里的保单内容做的漂亮。我大概看了遍,这些保单都是以套餐形式的,所以基本上那些即将倒霉的人都会遇到其中某一件。”
李杰想了想后,还有疑问:“那对于命能高涨,近期不会发生祸事的呢?”
“那我就不替他办理呗。哈哈哈,多么简单。”谭浪大笑着,瞅了李杰一眼:“要是他们强行要办。我就给他们办全套的,然后告诉他们只要办理了就会有避祸的效果。然后他们这段时间不发生意外,就以为是我的功劳。哎,你们人类啊,真是个奇怪的生物。总是喜欢把命运交给别人,要在我们那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做这种傻事?”
谭浪的在理,李杰本无所反驳。在这位外乡人的眼中,反而更清楚的看穿了世人的伪装。但李杰看不惯他那种动不动晃脑袋炫耀的表情,兀自吐槽道:“别老你看不起人类。你要有本事,还在这里憋着干嘛?我就是个渺的人类,但就算你再看轻,也别指望能够随意将我们踩在脚下。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大呼叫的疼的满地打滚。”
“呵呵。”谭浪尴尬的笑着,心有余悸的左右扫看着,问道:“昨天那个美女呢,你今天不会再让她躲在哪个角落伏击我吧?”
“哼,知道怕就好。你给我最好心,只要被我抓到你有任何不轨的心思,我照样割下你的狼头。昨天晚上不过是因为你救了人,所以我才临时放你一马。并不是真的信你了,你可别得意忘形。”
李杰的警告,让谭浪撇撇嘴角。手夹着香烟抓了抓脖子后,两手一摊的不服道:“我过我现在只是在找提升实力的方法。如果我要跟你开战的话,我会提前下战书的,这是我身为贵族的尊严。你要是忌惮我日后比你强,就现在杀了我好了。”
狠狠白了对方一眼的李杰,出奇的没有还嘴。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昨天夜里做了放过他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从大局来,他们身份的对立迟早是有一战,现在不杀他真要等他实力提升可算是养虎为患。李杰觉得自己在犯傻!
但李杰居然看到他在身处危险的时候,会不顾一切的去救蒋晴晴。如果李杰当时真的杀了他,反而是间接的害了蒋晴晴。为了杀人,而去牺牲别人。李杰却无法服自己。就算是出于公平的概念,谭浪昨天晚上救了蒋晴晴来换取他活命的机会,也算无可厚非。
现在纠结的李杰心中,就是差个理由。一个可以让他坚定认为谭浪本性难灭,除之而后快的理由。
不过有一可以确定,谭浪真的不愿现在与李杰为敌。不然只在这间办公室里,对方就已经拥有了无数次机会杀死此时毫无抵抗力的李杰了。
“你当日跟我的守护是不是就是爱情?或者是**?”谭浪弹着烟灰,眼光茫然在回忆着。嘴中喃喃嘟囔问着,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谈起这个,李杰不禁好奇的问道:“你昨天在与我们拼斗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决定去救蒋晴晴?如果你是在逃跑,我倒是更容易接受。”
“你不会在想,我是不是喜欢蒋晴晴?怎么可能!”谭浪讥笑着道:“我是黑耀人,尊贵的狼族血统。她一个人类在我眼里就跟鸡一样,怎么会有爱情?我只不过是觉得,蒋晴晴是我的猎物,不应该被其他人染指而已。当时的感觉更多是愤怒……”
“不过很奇怪。”谭浪深深吸了口烟,然后缓缓仰空吐出:“这种愤怒的感觉居然与以前不一样。我失了冷静。现在想起来,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去救人就是在自寻死路。但是我依然去救了,而且就算被你震碎了双臂,我也没有感觉到有后悔的意思。这难道就是你的守护?”
李杰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探问道:“对你来,心中最珍贵的是什么?”
“实力!”谭浪双眼中冒出慑人的精光:“只要能够提升实力,就可以拥有一切!”
“那你可能一辈子都别想找到守护的信念了。”李杰毫不客气的讽刺道:“人类的缺恰恰就是他的优。只有当你学会为别人而活时,才能忘却自己的渺而超越一切……跟你解释你也不懂,你个冷血动物!”
谭浪生气的大声辩解道:“我是拥有狼族血统的高贵黑耀人,不是你们这里关在动物园的四脚狼。你别搞错了!”
“都一样,在我眼里没区别。”
恼怒的谭浪冲着李杰龇牙威胁,却见后者昂头不做理睬,兀自显得无趣。
随后一个下午的时间里,谭浪都在默默的思考着守护的概念。时不时还冒出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守护?我是不是应该先找到要守护的东西?”
时间匆匆,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谭浪伸了个懒腰后,起身出门,却看见李杰随后紧跟在自己身后。
“你跟着我干嘛?”
“你现在是危险分子,我得看着你。万一你要兽性大发乱杀人呢?”
“我了,我不会杀人的。你别把我当个犯人一样!”
“你昨天晚上不就杀人了?”
谭浪气道:“我那是救人!你不是看到了吗?”
李杰反正不理他,只问道:“你去哪?我就去哪。只要你有出轨的地方,我当场解决了你。”
“好!你跟着就是了!”谭浪气急败坏的指着他,却又拿他毫无办法。
走下楼梯时,谭浪忽而转头挑眉问他:“我上厕所时,你跟不跟?”
“有本事你去女厕所,我就不跟。”李杰一脸的坚定,嬉笑着嘲弄道。“嘿嘿,就算你去女厕所,我也在门口等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