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书房内悄无声息,室中一方香炉中正冉冉冒着一缕缕淡雅香气。端坐在锦绣蒲椅上的吴王夫差始终面带微笑,凝神审视着摆放在书案的一卷卷木简奏章。身后的两位年轻太监满头大汗的挥动着硕大羽扇,为君王送去一阵阵凉爽的清风。
今日吴王心情无比愉悦,就算是面对每日里让其头痛的奏折都是一反常态的和颜悦色。只要一想到殿上所见的施夷光绝色,吴王心中就止不住的心花怒放。
很快就要完工收尾了,很快就要将施夷光按在床上。狠狠的撕碎她的衣裳,粗暴的占有她……
心猿意马的吴王随手将最后一卷木简丢到一旁,抬头看了看窗外已经深沉的夜色,端起桌上的一碗莲子羹喝了一口。
“这莲子羹味道怎么有些怪?”
“回报陛下,这碗莲子羹是今日随赵国特使来的施美人亲手为陛下作的。”
“哦。”一听是施美人作的,吴王立即放松了眉头舒展起笑容。旋即还一口吃完残渣,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
晃着脑袋,有宫女幼嫩的手按着他的脖颈。一边闭目享受,一边恢复精力的吴王却激动的幻想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忽然从腹中腾腾升起一团热气,让吴王无法抑制的腹根部起很高。自觉失笑的吴王眼角扫过裆中支起的高高帐篷。挥了挥让身后宫女停下动作。
“把施美人唤来,寡人要入寝了。”
一直等候在旁的老太监忙问道:“陛下是要招施美人吗?是否就在此,还是回王舍中?”
吴王笑了笑,感觉心中的欲火旺盛的燃烧着。焦耐难当的道:“就在这里吧。”
“遵命!”老太监躬身行礼。抬头狠狠瞪着眼睛将书房内宫女太监全部喝退。随即自己也是马不停蹄的奔出门外,朝着左右高声宣喊道:“速去将施美人唤来。”
等了许久尚不见人,吴王有些疑惑。此时的他就觉得下腹有若一团实质般的火焰,命根处已经坚硬如铁。浑身就象在火中焚烤般让他忍不住将外套全部脱去。
听见门响,吴王焦急的抬头张望。却看见在老太监的引领下走进的居然是一位丑女。
普一打眼,吴王已经大怒:“这是施美人吗?施美人何在?”
老太监忙慌张的跪倒在地道:“陛下,人谨尊谕旨招来施美人啊。”
吴王指着施屏轩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怒目喝道:“施美人就长这副模样?你这贱仆如此大胆,居然敢当面欺君!”
“陛下息怒。她真的也姓施。”老太监声泪俱下,委屈道:“刚刚你还夸施美人的莲子羹做的妙。我还以为陛下要寻的是做莲子羹的施美人呢?”
就听跪在地上的施屏轩适时道:“奴婢施屏轩,见过吴王陛下。”
施屏轩?吴王诧异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赵国进献的女子一共两位,而且都是姓施。只不过上殿时,吴王的目光全部被施夷光吸引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同上殿的另一位施屏轩。
虽然吴王有生杀予夺的特权,但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怪责。老太监的解释加上两位同姓施美人的“巧合”,吴王也无话可。
“若是陛下不喜欢,人立即就将施美人唤来。”
“快去!”吴王气恼对方的明知故问。
就当老太监拉着施屏轩转身出门之际,实在欲火难以忍受的吴王突然出口喝止。
“先将这位施……女子留下。你出去寻那位真正的施美人,千万别再弄错了!”
“遵命!”老太监一把将施屏轩推回房中,自己则立刻反身出门,使劲的将书房大门给关紧。
出得门后,老太监长长舒了口气。感叹自己真的是“人为财死”,这种当面欺君的事情也做的出来。
晚间从送莲子羹开始,到寻人故意的拖延时间,一切都是按照张亮所设计的一样。就不知道是否张亮所言是否真的可信,这位丑陋的施屏轩能够讨得陛下的喜爱?
老太监可不敢托大,随即亲自带人去往特使的房间,将施夷光接了过来。
这一来一去又是盏茶时间,当老太监一行人回转时,却奇怪的发现守卫在书房外的宫仆都惊诧的聚拢在门口,趴在门框上凝神偷听着。
“都在做什么?陛下的**,你等也敢偷听,不要命了?!”
老太监大喝着将人群驱散而开,走到近前时就听见屋内传出一阵阵**入骨的娇喘声与吴王时不时的撕声呐喊。
听起来,吴王此时正威猛如在战场驰骋,声音中皆是尽兴与痛快之色。
平日里老太监随吴王左右侍奉,有些事情倒也屡见不鲜。但今日却觉得吴王显得有些不同。
恩,是疯狂!老太监肯定着。
旁边有太监悄悄的凑前道:“今日陛下仿佛极其勇猛。这都快一柱香的时间了,书房里的声音却从未断过。”
老太监拿眼瞪他多嘴。自己却在思量,是否应该让施夷光进入?
先等着吧。等书房内的动静停歇下来,陛下将施屏轩赶出来后,自己再将施夷光领进去。此时绝对不能扫了陛下的雅兴,除非自己嫌命长了!
老太监抱着自认万无一失的想法,站在书房门口耐心的等候起来。
谁曾想这一等就是遥遥无期,书房里的吴王就象是打了鸡血般忘我驰骋。期间间歇未等片刻,屋中即再次响起鱼水欢愉之声。
这一夜里,老太监听着书房中喊喊停停不知几何。靠在门边不自觉睡去的老太监猛然惊醒时,却发现已经天光大亮了。
瞧准了此时屋中停歇,老太监赶紧轻手轻脚的将门推开。
这一扫眼,老太监顿时骇了一惊。只见书房内就象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般,家具摆设躺倒一地。此时吴王与施屏轩双双横躺在乱墟之中,两人的身上未着寸缕,光溜溜的就象是一对初生的娃娃。
老太监吓了一跳,赶紧几步抢了过去。见吴王有些神志不清的紧逼双目,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美杀寡人了!施美人,实在太妙了!”
在外守了一夜的老太监当然知晓此时吴王必是纵欲过度,焦急的大喊道:“快将御医请来!”
太监连奔带跑的冲了出去,又听见老太监吩咐道:“速将施美人送回房中。”
“哪位施美人?”
老太监瞪了弄不清状况的下人,喝道:“两个都送回去。此时陛下不能再操劳了。”
吴王确实已经经过整整一夜的疯狂不能再有半分动作,连老太监都第一次为了吴王的身体而担忧起他的私欲过度。
拿眼扫着在下人帮忙下穿起衣物的施屏轩,老太监仿佛在重新打量着这位丑陋的女子,也在心中重新审视起张亮特使。
到底这位丑陋的女子有何本领能让吴王如此疯狂?老太监真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心里隐隐有些警惕与害怕。
“一会让御医也去施美人的房间瞧瞧。”老太监思量着先一步不能得罪这位本瞧不起的丑姑娘。
话间,吴王有些回神。睁目左右四寻着,猛然怒道:“施美人呢?”
不敢再有丝毫懈怠的老太监忙细细的解释道:“施屏轩美人昨夜侍寝过于劳累,已经回去房间休息。施夷光美人也是在书房外等候一夜,现也回转房中。”
闻言的吴王紧紧皱起眉头,直让老太监摸不清到底是在记挂哪位,后者惶恐间也不敢随意做声。
这边奴仆们七手八脚的将吴王衣襟穿戴整齐,然后扶躺在床榻之上。御医也是匆匆赶进门来。
检视之时,御医谨慎的皱眉问道:“陛下昨夜一共做了几次?”
“不记得了。寡人只觉得好像一直都和施美人胶合在一起。”吴王自嘲的笑了笑:“大概有十次之多吧。”
这句话出口,不仅那些御医与宫仆们一个个吓傻了眼,就连吴王自己都觉得惊诧万分。
一个男人在什么时候最觉得自豪?就是当他在疯狂了一夜后依然坚挺,回想起来自己作到了其他男人想都不敢想的境界时的那种满足感。
在施屏轩的身上,吴王感受到了这么多年来最大的自豪!
想着想着,吴王脑海中不自觉有浮现出那充满魔力的手指与舌头,还有仿佛梦魇般的娇息喘叫,下身居然又起了变化。
“这几天,寡人累了要休息一下。传令下去,近日不再早朝。”
犹豫了一时,吴王开口道:“今晚将施美人接到贵妃宫安顿。赠上金银珠宝,寡人要重重的赏赐她。”
瞧着吴王饥渴的目光显露无遗,老太监深深的为他抹了吧汗。心翼翼的问道:“恕人愚钝。不知陛下的是哪位施美人?”
“当然是昨夜侍寝的施屏轩了!”吴王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此时在他心中,除了这位妖精外其他还有女子能够让他有半分留恋吗?
美貌什么的都是浮云,真正能够征服一个男人的还是要看床上!
老太监赶忙将命令发布下去,御医也是叹气着为吴王开了一堆滋补的药方。
从施屏轩从客房搬进贵妃宫开始,所有的一起都变了。她甚至怀疑着自己眼前所发生一切都是梦境,自己这么一位丑陋的被人瞧不起的农家姑娘居然能够得到吴王的钟爱。
想要偷偷谢谢张亮,却听见这位特使神秘的笑着:“不用谢我,是你自己的勤奋。真要谢,就谢那些为了教育事业而奉献的人。苍老师、武藤老师和凌柰老师……”
张亮貌似笑的言语,让施屏轩记在心中。感叹着今日的一切都是拜那位神仙所赠的可以播放画面的奇宝所致。私下里真的为几位“老师”立起了长生牌位。
施屏轩享受着身边的侍奉与奢华,同时也不忘将当初记录的笔记翻了出来。面对着上面的“三十六招、六色房器”严加练习。并且也谨记张亮的嘱托,让吴王全心全意的只牵挂在自己一人身上。
渐渐的曾经倾倒全朝的施夷光被人遗忘了,就连吴王的身影都是再难看见。每日间,吴王沉醉于同施屏轩水乳交融,以前长期积累的勤政早已被毫不留情的抛掷脑后。
此番被文种所带来的金银被吴王全数挥霍,还由贴心的文种招来赵国的能工巧匠为其建立奢华的行宫别院专供吴王与施夷光享用……从此沉迷于酒色肉林的吴王再也无暇顾理朝政,早朝这个优良的传统已经被彻底摒弃了。渐渐的吴国的忠臣们尽皆对变得昏庸的吴王怨声载道。
半月之后的某个深夜,沉睡的李杰脑中突然响起叮的一声:“时空节已经完成,你们可以现在返回。”
赶忙爬起来的李杰推开了张亮卧室的房门,却惊奇的发现他的床上居然还躺着施夷光!
来不及责骂,也无暇多。将张亮拉出门外后,将离去的消息告知对方。
深深的长叹一口气后,张亮苦涩的皱眉望着屋内,刚好瞧见半依床靠起身的施夷光那一双如水的双眸。
“你让我现在走?”张亮摇摇头:“我怎么着也要跟她道别,并把她送回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