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安静渡过了温馨的两日,李杰跟荆若寒依照约定早早的来到了中华武馆。谁知一进门,就瞧见一帮师兄妹们正忧心忡忡的窃窃私语。
唯独不见卓虎的身影,李杰不禁询问着下落。那帮师兄妹们尽皆显得面色堪忧,但师妹彭欣却像见着救命星般忽然扑进了荆若寒的怀中大哭。
“荆姐姐,大师兄被人绑架了。要我们拿三十万去赎人……”
荆若寒温柔的用手安抚着彭欣,目光闪烁着望向了自己的夫君。果然如同李杰那日回去时跟她解释的一样,如果卓虎不听他所要独自回家的话,肯定要出事的。
“知道是谁吗?现在卓虎人在哪?”
听见李杰在问,彭欣赶忙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出来:“前天晚上大师兄回去后就失去了联系。第二天就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大师兄打了他们的人,要我们去拿钱赎人。要是三天内不去,就要撕票了。现在武馆这副样子,别三十万,就是三万也拿不出来啊。”转头朝着荆若寒苦苦请求道:“荆姐姐,你武功那么好,你一定要帮我们救出大师兄啊。”
“放心吧,你大师兄会没事的。”荆若寒安慰着她。与李杰对了眼神后,就见后者头道:“救人最重要,我们快去吧。”
那晚荆若寒的威风,这群师兄妹们可是各个看在眼里。听见对方愿意帮忙后,一个个欣喜若狂。转身找寻可用的武器藏在怀中,马不停蹄的带着李杰两人往门外跑去。
打了两部车后,很快的来到地。下车后就瞧见眼前是一处仓库,上面写着“洪彪水果批发”的字样。
门口站岗的两位弟看见人来,警惕着用眼斜着几位问明来意。然后按下开关,将紧闭的闸门打开。
嘎嘎的机械门声,闸门开启后。当光线照射进昏暗的仓库中,就瞧见深处一张椅子上反手绑着卓虎身影,在他身后正有一群壮汉手持棍棒的不断呵斥击打着。
此时卓虎憔悴不堪,头脸上连成一片的血迹已经干涸粘在肌肤上。**的半身上遍布伤痕,想是这两天吃了不少苦。
五位师兄妹方一看清就冲了进去,高叫着住手就要上去救人。
“再过来一步,我就一棍子要他的命!”黑影中走出彪哥的身影,恶狠狠的用铁棍对准卓虎的后脑,大声威胁着。
“你敢!要是大师兄有什么损伤,我要你偿命!”几位师兄妹急切的大喝。但一个个已经畏惧的不敢上前。
彭欣瞅着卓虎那半晕半醒的状态,悲愤的泣声道:“我们大师兄到底跟你们有什么仇?你们为什么这么打他?”
彪哥不屑的哼了声:“谁叫这子多管闲事。”转身拉过一把木椅大肆咧咧的坐下后让人将闸门关好。手中铁棍指着几位道:“废话不要多,钱带来了吗?”
一提钱,师兄妹们没了声音。彭欣抬头道:“你们快把人放了。不然我们可报警了!”
“怎么现在每个人都以为警察是万能的?”彪哥左右望着弟们呵呵大笑。瞅了两眼后,皱眉道:“看来你们是没钱了?”
扫了几眼后,彪哥的目光定格在师妹那漂亮的脸蛋上,像是找到了可榨的油水。“你是那天舞剑的妞吧。长的还不错。要不就拿你换你大师兄,我可以不要你们钱了。”
身后的师兄们中有人明白对方的意思,赶紧提醒道:“彭欣你别听他的。你要到他手里,不定要遭什么罪。”
“瞎,我们对妞可好了。”彪哥哈哈大笑着,让人拖出一位衣不遮体的女子。
看了几眼后,彭欣惊道:“你是雪晴?大师兄以前的女朋友?”
眼神迷茫的雪晴方才抬头看来,惊叫道:“快救你们大师兄,这个家伙没有人性的!”
“少废话!”彪哥一巴掌将她掀翻。恶狠狠的跺在她肚子上,吃疼的雪晴顿时闷哼着不出话来。
忽然此时闸门又开动了,彪哥疑惑的望去,大声问道:“谁开的门?不知道老子这里在办事吗?”
眼光扫及,迎着阳光走进来一男一女。瞧着有些眼熟,仔细看了两眼后,彪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差一屁股就从椅子上跌下去。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
听着彪哥的话声中,语气颤抖像是极度畏惧。身后一干弟尽皆望去,扫了一眼荆若寒后,再看其身后倒地的那两名看门的。瞬间回忆起那夜被揍的毫无反抗的场景,顿时惊慌连连的后退。
李杰与荆若寒两人慢慢走到近前,后者脸上早就遍布寒霜,毫不废话的冷冷道:“放人!”
彪哥一干人还未动作,却提醒了那帮师兄妹们。顿时有人抢上去就要将卓虎解救出来。
谁料彪哥突然大喝,猛然夺过身旁弟手中的一把钢刀架在卓虎脖子上。瞪目道:“我看你们谁敢?!”
也不是彪哥没有见识过荆若寒的厉害,要起来那天晚上荆若寒打的最重的就是他了。但是他清楚,今天要是就这么把人放了,那他从今天起就再没脸在道上立足了。别其他堂口的人怎么看他,就是这帮弟们也是一个个都会离他而去。如今的死撑,他实则也是被迫无奈。只想着,就算那女的再厉害也不能快过他手中的钢刀吧。
“嗖”的一声轻响,瞬间打破了彪哥的幻想。也不见荆若寒有多少动作,只是伸指一,一道无形的剑气****而去。彪哥就觉得虎口剧痛,钢刀瞬间落地。低头看时,那钢刀中央已经出现一个透明的窟窿,就像被子弹瞬间穿过一样。
虎口裂开,鲜血顺着手掌流淌。彪哥手臂颤抖着,瞠目望着对方。此时的无言,更多是被震惊的。
难道世上现在真的还有那种绝技的存在?怎么新闻都不一声。
荆若寒一指出手后缓缓放下手臂,却止不住轻咳两声。身旁的李杰知道她现在身体状况不佳,赶紧拥着她肩膀轻拍背脊。
要不是荆若寒身体还未恢复,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她绝对有自信,在将卓虎救回身边时,对方还会保持着举刀的姿势躺在地上。
那群弟们尽皆吓傻了眼,一个个毫不道义的跪倒在地。高声求饶着:“不管我们的事,都是彪哥指使的。”
“这一群不讲道义的废物!”彪哥恼怒的狠狠踹着身旁几位。那一个个早已失了勇气,仍其打骂就是不敢起身。生怕荆若寒什么时候一指就在自己身上。
乘着他们愣神间,几名师兄妹们已经将卓虎跟雪晴救了过来。看着卓虎身上的血迹斑斑,一个个都咬牙切齿的瞪视对方。
“我们不能这么放过他们!大师兄给他们打的太惨了,到现在还昏迷着。”
荆若寒忽而奇怪的问道:“他们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连官府都管不了?”
李杰不屑道:“谁管不了?他们只不过会躲会跑,让警察抓不到就是了。真要碰到面了,还不是一个个跟孙子一样。”
“哦,流寇。”荆若寒似有所悟,旋即叹气道:“想我那时虽有流寇,但只在山中,百姓可以避之。如今匪在城中,百姓如何避之?”
听着两人对话,身旁人不明就已,只是大概猜出意思。彭欣好心提醒道:“荆姐姐可能不知道,他们是黑道上的。平时就做些打打杀杀,抢地盘,绑架的勾当。只是现在世道太乱了,像这种人还有不少。”
耳听着话,荆若寒心中那份信义蠢蠢欲动,目光闪烁间似起了主意。看着李杰在打电话,问道:“你要打给谁?”
“哦,我打给我一个朋友。他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我让他来处理此事。”
那彪哥一群人听见李杰居然认识刑警大队长顿时愣住了,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这一抓进去,少不得又要关上几年。
荆若寒却伸手拦住了他,反问道:“黑道人那么多,光抓他们解决了了问题吗?”
听见荆若寒话中有话,李杰放下电话疑惑道:“你有什么办法?”
“交给我吧。”荆若寒定了定神,走前几步朝着一干跪地不敢起身的弟们道:“从明天起,你们每日来武馆报道。我有事找你们。”
“哎哎,好的。我们一定来。”那些弟们哪里敢有怨言,听话音像是不准备把他们交给警方,顿时觉得大劫余生般不敢有丝毫违背。
再看向彪哥时,荆若寒皱了皱眉:“至于你……我夫君不喜我杀人。不过我一定要断你一双腿的。”
话音刚落,就见荆若寒一挥手掌,两道疾风扫过。就听见耳边啪啪两声骨断声,随即彪哥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
那彪哥的一双腿生生折断,壮硕的身躯顿时栽倒在地拼命翻身嘶叫着。身旁的那一群弟没有一个敢扶的,只吓的脸色苍白不敢吱声。
“走吧。”荆若寒像是做了件很随意的事情,面带温和笑意回身走到李杰身旁。
几位师兄妹们见彪哥被荆若寒断了双腿,也算是解了气。担忧着卓虎的伤势,赶紧一齐架着卓虎急匆匆赶出门。
可就在这个时候,雪晴突然反身奔去。抢起地面的钢刀,狠狠的一刀戳进了彪哥的胸口。后者毫无抵抗的被一刀穿胸而过,惊怒的瞪视着她。
雪晴用力拔出钢刀,不顾喷脸而来的鲜血,发疯大叫着劈砍彪哥身躯。直到后者毫无声息后,这才将刀扔下。
满身鲜血的雪晴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爱恋的在卓虎脸上亲了一口。转头对着李杰道:“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我现在就去警局自首。”
这突然的变故让一干人都愣住了。李杰犹豫的望了望雪晴,叹了口气后道:“我和若寒陪你一起去。我们会证明你是出于自卫。”
“谢谢。不用担心我,只要帮我好好照顾卓虎。”雪晴神色黯淡的看着昏迷中的卓虎脸庞,自嘲着笑着:“也许我当年没有羡慕别人有钱,而是跟卓虎一起平淡的生活……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到底,这都是我自己做的孽。”
离开仓库后,中华武馆的师兄妹们急着要将卓虎送往医院,跟荆若寒感谢告别后匆忙驱车离开。而李杰和荆若寒也是陪着雪晴直接就往市警局走去。
正当李杰这帮人分头行动的时候,水云市近郊的一处偏僻的警署中却起了莫名的纷争。
一位当值的警员忽然瞅见从门口走进一位奇怪的女子。
那女子约莫二十二、三岁,长相清雅。全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连体紧身服,将她的窈窕身段包裹其中。而且这件衣服的料子似皮又像布,隐约间好像还有一圈圈的蓝色涟漪光芒闪动。
外面大晴天未下雨,女子的咖啡色齐眉短发上却是湿漉漉的。
瞧着穿着有像是拍电影的。疑惑之间,年轻的警员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人。”女子话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脚步。在对方的诧异目光中,径直走到桌台里面。
眼看着女子已经摸上了电脑,警员赶紧阻止道:“这是警方的电脑,你不要乱动。”
那女子头也不回,伸手在警员的胳膊上摸了下。就见她掌心中突然冒出一团蓝光,警员就像被高压电打到一般浑身哆嗦着昏迷倒地。
面无表情的女子仔细盯看了几眼电脑后,从手掌中突然伸出一根尺长的尖锐利器,猛的插入电源口。就瞧见电脑屏幕上连续不断的刷起了一行行资料。
几秒之后,屏幕上已经定格下来。正中央露出一张李杰的身份照片,旁边详细记载着李杰的详细情况以及家庭住址。
盯看两眼后,女子核对无误。收回手掌,正欲转身出门之际忽然想起什么,打量了自己身上的衣着与倒地的警员后,又往警署的深处走去。
“你是谁?怎么进来了!”几声不悦的呵斥声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几乎是同时,就听见空空空连续几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没过一时,女子再次走出,娇躯上已经套上了一身标致的警服。面对着墙边宽大的镜子整理了一番着装,似乎觉得很满意的微微笑了笑,转身走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