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的举动一时激怒了站在一旁的谢衡,他都已经在这里了,居然又动手,这是多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于是很快,阮母也被两个衙役给架了起来,一时间有些动弹不得。
“我是她婆婆!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这是教训自己的儿媳妇!”阮母任然在挣扎道,“苏芷溪她对我不敬,这是不孝,你们应该抓她!”
“谢大人,这真的是一个误会,我们再好好谈谈?”
“不用了。”谢衡将阮墨一推,“本官亲眼所见。”
这个时候,苏渭也刚刚查看苏芷晴过来,只见他的脸黑的像锅底一般,但是这件事毕竟还不宜太张扬,苏芷晴不管怎么样还是他的女儿,而且这件事对他同样会造成影响。
可能会有些有心人借着这个事情来弹劾他,虽然这种事情也不会让他丢了官,但总归会有个不好的影响。
眼下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刚刚居然找来了京兆尹谢衡,他必须得去看看了。
陆嘉一看到苏渭又回来了赶紧迎了上去,道:“父亲。”
苏渭深深地看了陆嘉一眼,双眼充满着无奈,作为一个父亲,两边都是他的女儿,刚刚一去到另一个女儿苏芷晴那里,便立刻看到她一下子跪下哭着求他的原谅,看着她肿得老高的脸,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对待,但是她确实做错了。
苏渭此时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自己的女儿做了这样的事情,等明天肯定传得满城风雨,她还有可能嫁个好人家吗?
门当户对的人家怎么可能还会要她,还要嫁给小门小户吗。但是就算嫁出去了,万一知道了这件事,哪个家庭又会不在意呢,难道真的要将她送到庵堂从此青灯古佛的伴一生吗,她可才十六岁!
“谢大人怎么来了?”虽然心里仍然是乱糟糟的,但是苏渭还是得现将其他的事情处理好。
“苏大人。”谢衡看到了苏渭的到来,向苏渭行了一礼道。
苏渭跟着还了一礼这才道:“阮家确实是我们的亲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虽然苏渭现在也是对阮家没什么好印象,但是阮墨毕竟是自己的弟子,阮母也是苏芷溪的婆婆,带人将自己婆家的人抓进大牢总归是会招来闲话的。
谢衡还没有开口,陆嘉就赶紧开口将苏渭拦了下来。
“父亲,其实女儿让谢大人来是为了调查一件事情的。”
“哦?什么事?”苏渭转过头看着陆嘉,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是的。”陆嘉点点头,“女儿怀疑今日之事是被人做了手脚,晴儿她其实应该是无辜的。
“什么?!”苏渭瞪大了眼睛,“你说的可是真的?”
陆嘉这一句话说完,阮墨心里也是咯噔一身,还在喊闹着的阮婉儿不由得声音也变小了一些。
她有些心虚,但是想到自己做事情的时候并没有人看到便强自镇定下来。
“到底是何人!”苏渭忍不住问道,问出声的同时,苏渭突然想起了陆嘉前段时间去丞相府对他说的话。
阮墨在有意的接近晴儿,难道这件事情是阮墨搞的鬼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现在被绑着的大小姐和老夫人了。”陆嘉叹了一口气,目光瞥过被衙役控制着的阮婉儿和阮母。
阮婉儿心里一惊,苏芷溪怎么会知道,不可能,肯定是她不想苏芷晴强她的位置,所以故意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害我自己的哥哥!”阮婉儿强自争辩着,只要她不承认就没有证据。
“你在说什么,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阮墨听到这里便觉察出不好,他不能再让陆嘉说下去了。
“你给我闭嘴!”苏渭大吼道,他现在对阮墨是很生气,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他一定会让整个阮家好看,他的女儿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阮墨只能闭了嘴,现在的情况可谓是对他非常不利,阮墨冷冷地看着陆嘉,眼神中充满着警告。
然而陆嘉根本就不看他,冲着旁边的丫鬟一拍手。
一旁的夏荷这才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陆嘉一个帕子。
陆嘉转手将帕子交给了苏渭,苏渭面色郑重地将帕子给摊开,里面是一些红色的粉末。
“这是?”苏渭面露疑惑。
一旁的谢衡也看到了这个帕子,告了一声罪将帕子接了过去,放到自己鼻子下闻了闻,又伸手捏起了一点搓了搓。
“这个...闻着像是红药啊...”
“红药?那是什么药?”苏渭还是没能明白。
谢衡沉默了一会,在苏渭焦急的面容中,这才开口说道:“红药只是俗称,它其实是用很多种药材研磨而成制成的一种香,一般只有欢乐场所才会有这种东西,这个...有催情的作用。”
“什么?”苏渭的手都在颤抖,自己的女儿原来就是中了这样腌臜的计俩吗!
阮婉儿和阮母在看到那个帕子的时候心里就感觉到要完了,阮婉儿浑身颤抖着,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混账!混账东西!”苏渭再也没有忍住,冲着阮墨大声骂道。
“父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香应该就是阮婉儿下的。”陆嘉继续补充道。
“胡说,你有什么证据,我们都没有看到过这个东西。”阮母这个时候反而镇定了下来。
陆嘉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阮婉儿,又看着现在在质问她的阮母,心中冷笑。
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不承认,其实这些香阮婉儿确实是处理过了,并且将她埋在了院子里的一处地下,而且谨慎的都没让丫鬟跟着。
但是陆嘉提前就已经安排了人监视着阮婉儿和阮母,所以就有人偷偷地跟着她,在她将东西埋好走了之后,又有人将东西给挖了出来,交给了夏荷。
“证据?我当然有。”陆嘉平静地说道。
怎么可能?阮婉儿此时已经觉得有些绝望了,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是她做的。
“证据在哪里?难道是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