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凯蒂夫人……我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如果有难处可以告诉我们,晚安!”
“你们此刻的出现就是我现在最大的难处!”凯蒂端起高脚杯微微摇晃着杯中未曾饮尽的血色红酒,妩媚眉眼之间是遮掩不住的荡漾春-情。细长的柳叶眉仿佛能勾起男人心中最原始最直接最冲动的欲-望、朝周暮等人微微效果后凯蒂忽而冷声说道:“三位客人、恕不远送!”
“嘿、警长先生,就这么放走她,难道你没有发现她说谎时候会下意识盯着地面而不敢和你对视嘛……而且就在刚才短暂对话过程中我敢打赌这个动作她绝对重复三次以上,几个小时之前出现在废弃教堂的东瀛术士肯定就躲在甲壳虫酒吧当中,难道你就这么放弃?”
冷着脸的亨特警长一言不发,飞快发动警车呜呜离开酒吧、直至消失于浓浓夜幕中。而身后不长不远的某间掩着蓝色窗帘的玻璃窗忽然有人闪动、同时掏出怀中手机拨打号码,“尊敬的夫人,他们已经离开。正朝着市中心凯旋门方向行驶、我想他们或许想放松而已!”
与之同时的甲壳虫二楼最里间豪华套房当中、依旧裹着狐皮围巾戴着羊皮手套的美艳少妇温蒂疑惑不解瞅着真皮沙发上饮尽红酒的姐姐凯蒂夫人,同时放下手机开口道:“亨特警长已经带人离开,看来这位被吹上天的钢铁亨特先生也不过如此。看来再厉害的猛兽遇上姐姐这样的驯兽师都要乖乖的……”
凯蒂没有理会妹妹说什么、直截了当问道:“你有什么问题?”
温蒂也相当干脆,“我只是弄不清楚、像亨特警长这么容易对付的人,我们为什么还要花费如此巨大人力物力对他进行监控?我们完全可以将耗费在他身上的资源拨给其他更加需要援助的项目或者……目标!”
凯蒂的目光自茶几上的高脚杯移至跟前的落地窗,巨大有如幕布般的窗帘缓缓拉开,同时映入眼帘的一幕则是警车急转弯杀入高速公路。等到妹妹温蒂说完、凯蒂才轻轻摇晃着早已没有红酒的高脚杯,目光悠远绵长仿佛穿过面前特制的防弹玻璃而一直追寻当某辆正在高速公路上飞速行驶的警车,“温蒂……如果你想成为我这样的人,必须学会——尊重对手!”
“曾经有很多和你抱有同样想法的犯罪天才都折在钢铁亨特手上,我想在你下定论之前先预习下亨特警长的生平经历。如
果你清楚他曾经亲临一线指导而两个月零八天没有走出指挥中心……或许你会很乐意收回你刚才那番愚昧不堪的废话!”
温蒂噤声不语、而凯蒂则是放下高脚杯伸手打出一记响指,“既然不该来的已经离开,你们这群应该走的为什么还不出现呢?”
于是、除去凯蒂两姐妹本该再无第三人的会客厅忽然间凭空出现足足五人,除去正当中一袭雪白和服的东瀛女孩之外、其余四位则是清一色暗紫色装扮的忍者。就如同黑夜中的浓雾、无声无息的出现同样无声无息的消失,甚至连凯蒂也不得不心生敬佩。
凯蒂示意缀满樱花的和服女孩要不要喝一杯,在得知否定意见后开门见山说话:“久闻东瀛樱井一脉阴阳术冠绝日-本四洲。不知道眼前这位是樱井门新生代还是老一辈高手呢?”
和服女孩皮肤白得吓人,第一眼感觉就像冰天雪地中日本庭院某株盛开樱花树下、或许她会撑一伞哀怨缓缓转身回头看着你、随即你将冰冻在零下数十度的低温当中。和服女孩抬头看着风格迥异且气场完全不弱于自己的凯蒂夫人,双唇挤开一道细缝:“千鹤、樱井由纪!”
凯蒂靠在沙发上,懒懒问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如此笃定我不会把你们交给刚才那帮人、而且我不认为以往同你们千鹤流有过生意上的来往。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
樱井由纪抬头看着凯蒂,“因为你和我们一样,同样讨厌刚才那两位年轻人。”
凯蒂轻声笑起来,“恰恰相反,我倒是觉得刚才那位年轻人很不错、或许我应该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绝对存在着超人——女超人!”
樱井由纪:“凯蒂?拉维妮、1986年生于法国南部城市马赛、母亲露茜?拉维妮曾经受雇于法国某异能组织、且该部门直接隶属于法兰西国-防部。在你出生半年后母亲在一次任务中不幸丧命、童年在孤儿院度过直至十八岁成年参加工作。如果我没猜错、现在你同样受雇于你母亲生前供职的异能组织。同样你也应该明白、导致你母亲任务失败的人……恰恰是你的父亲,而他是一名中国人!”
凯蒂五指紧握成团,“看来你们日-本人果然和美国佬共享资源,但我想不出和你们合作的理由。很简单、我不想掺合进这件事情当中。”
樱井由纪突然摸出一份名单,“如果你能够动用你在
组织内部的人脉帮我找一些有趣的消息,我会告诉你的生父真名。或许你能够查出当年他跟你母亲露茜在一起的时候化名君天、但这些远远不够。如果你愿意帮我,作为回报你不仅可以得知你父亲的性命,同样还会知道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笔只赚不赔的交易。”
凯蒂猛然抬头,媚眼间闪过火一般炽热的光芒,冷冷盯着樱井由纪、“成交!”
樱井由纪轻轻点头,“很好!根据我们在巴黎的人述职报告称发现中国第六部灵异组织有在西欧各处活跃的痕迹。而且根据第六部人员出现频率推测,巴黎极有可能是中国第六部的西欧分区总部地区!我需要你帮我们找出这帮中国人藏身之地、至于剩下的可以交给我!”
凯蒂不可置信的望着樱井由纪,“就你一个人吗?”
樱井由纪不以为意,“或许剩下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我、其实我不是归人、只是个过客。”
而高速公路上警车急速飞驰、忽而剧烈刹车声叫人脑通欲裂。若非死死拽住扶手,估计这会儿周暮早就从车窗飞出去、如果运气好会在沥青马路上滚几圈完事。要是运气不太乐观、估计随时都有可能被呼啸而来的火车碾压于超速旋转的车轮下。
扶着车窗不停喘气,周暮朝开车的亨特警长大声咆哮:“干嘛开这么快、麻烦在你脸上写满不爽的时候能不能别拿我们这帮人的生命开玩笑?”
亨特连忙拉开车门跳下车,同时大力拍打着周暮的座椅,“下来、周暮,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啦。既然连你这种智商都能看出凯蒂夫人在说谎,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她自以为成功将我们欺骗的可笑心理来好好跟她上一堂课。放心吧,这地方离甲壳虫酒吧顶多三里路,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不过前提是我必须换掉这身警服,不然目标太明显可太太好行动!”
周暮哈哈大笑,“那还等什么、现在赶紧冲上去、说不定连凯蒂都一齐抓获,这回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亨特微微摇头,“这么玩实在太冒险,我可只有你们两位,难道你指望我身后这两名刚刚警校毕业的菜鸟跟你们一起行动嘛?听我说……我们完全可以这样……”
片刻后周暮抬头看着亨特,“虽然我很佩服你的计划,但是看到你脸上写满不爽的时候我就应该自觉地走开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