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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逐鹿

重生之东汉皇后 江上余波 4423 2024-11-17 18:18

  新朝地皇三年(即公元22年),刘秀与刘t兄弟带领南阳宗室子弟在南阳郡舂陵乡起兵,称舂陵军,后与新市、平林、下江这三支绿林军中的最大的主力进行了联合,绿林军于蓝乡、a水、育阳等地大胜新莽军。地皇四年,更始元年,西汉宗室刘玄被绿林军的主要将领拥立为帝,称更始帝,复用汉朝旗号,刘t被封为大司徒,刘秀则受封为太常偏将军,王莽即遣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发各州郡精兵共四十二万扑向昆阳和宛城一线,企图剿灭更始政权。

  面对几十倍与己的大兵压境,刘秀为众将谋划,由成国上公王凤等坚守城池,自己则率十三骑趁夜色突围搬取救兵。六月初,突围搬取救兵的刘秀发郾城与定陵的兵马驰援昆阳,刘秀亲自率步、骑千余人为先锋,在距新莽大军数里外的地方布阵,刘秀遣人故意遗落书信于战场,言宛城已下,宛城之汉军正回援昆阳,又是选三千精兵,组成敢死之师,刘秀亲率其反复冲击新莽大军的中军,终于激烈、杀敌兵主帅,以寡敌众击退敌军四十二万大军,一战天下扬名。

  更始元年(公元23年)九月,绿林军攻入长安,王莽死于混战之中,新朝覆灭,天下彻底陷入群雄逐鹿的境地。

  绿林军虽胜战居多,然内部派系林立,矛盾重重,刘秀兄弟本就对拥立刘玄很是不满,奈何舂陵军人少力薄,争执不过只能忍气吐声,而刘t本身性格就是不服管教,又心怀怨怼,向来对更始的号令多有不从。昆阳之战以后,刘秀马不停蹄,率军南下,正在此时,刘t因“犯上”之罪而被更始帝刘玄所杀的消息传来,给了刘秀重重一击。刘秀只得返回宛城,向更始请罪,不表昆阳之功,谈笑如常,重金收买刘玄心腹为其周旋,刘玄见其无谋逆之心,又不能枉杀功臣,这才放过了刘秀,并封其为破虏大将军、武信侯。

  宛城武信侯府,刘秀一人独坐在书房,右手摸索着兄长留下的战刀,脸上再没有接到圣旨时做出来的“喜悦”之色。兄长脾气暴躁,之前多为劝诫而不听,终至今日之祸,然那是对他最好的兄长,“不服上令”,现在连着像样的丧礼都不敢办,此为他刘秀毕生之恨,闭上眼睛兄长音容笑貌犹在眼前,不报此仇妄为人手足!

  但是现在不能急躁,刘玄此人好色无能,决计不是上好的主公人选,现而在他需要外部的支持,需要借机离开这里的控制,需要有自己更大的兵力,然这些都要一步一步来。现在谁还能帮他?收好战刀,叫来手下谋士与好友,邓禹、刘植、朱佑、刘隆等,还有已经是偏将军的阴识到齐。

  阴识算是慧眼识英雄了,从第一眼见到刘秀便认定他可能是自己要找的、可以一起建立霸业的主公,闻得刘秀兄弟起兵,率子弟、宗族、宾客千余人往诣,自此相随至今。然此时,他却有些不好意思见刘秀了。

  “文叔,家妹病重,怕是这下聘的日子又要往后拖一拖了”

  他一直都信刘秀非池中物,所以才带着族人家财跟随,且这些年相交更看着刘秀人品不错,是妹妹可以托付的良人,以前他便有意促成,奈何妹妹总觉得刘秀没个前程,比那些上门求亲的世家子、王侯后人差太多了,只是她谁都看不上,拖到现在这年纪已经实在是不能再拖了,且他听到刘玄也有意纳她为妃,那个才当了几天皇帝的人便是本性暴露,绝不是能靠得住的人,好在妹妹也知道这点,又是兵荒马乱的,现在刘秀亦是将军侯,她也不能再说什么便同意了,只是也不知怎么的,每每到了要商议的正日子她不是染病就是不小心断了胳膊腿儿的,以致日子一拖再拖,到了现在还没下聘呢,到好像是他们有意拖延似得,尤其是这节骨眼上,刘秀正需要人支持……阴识有些不好意思见诸位同僚的奇特眼光,只看着刘秀,“若文叔不介意,这般下聘,某绝没有意见”

  刘隆脾气暴躁些,已经哼的一声了,不想嫁直说嘛,一遍一遍的,耍人玩呢,就你姓阴的最狡猾!邓晨的脸色也极为不好看,可都是多年相交,他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什么,而是和旁边的欧方对了一眼。这欧方本是刘秀在长安求学时认识的学子,家中已经没有长辈族人只剩下一个身子骨不好的弟弟了,但是他却有祖上留下的不少家财,极为仰慕刘秀才华本事,也是听了刘秀起兵便带了家财、奴仆、兄弟两个一起来投奔了刘秀,现在是刘秀帐下幕僚,和邓晨很是说得来。

  “阴小姐既是病重,我再等一段时间又何妨?次伯勿以为虑,还是小姐身子骨要紧”

  刘秀和他多年相交,明白他虽狡猾但也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决计不会这般反复无常,想着多年前见到的那个小美人蔑视的一眼,心里有几分了然,这些年他虽然在外求学,但对家乡的事也是听说过的,街头巷尾,也总能听到别人的议论 “哪个哪个大才子又为阴小姐写了一首赋”、“听过娶妻当得阴丽华没,那小姐家的门槛都被求亲的人踏平了”、“那阴小姐又拒绝了哪家王侯公子的求亲”诸如此类的。

  这么些年来他也知道她的名声越来越响、传的越来越广,以致很多男人已经不管她是不是绝世佳人、有没有德才兼备也要誓言娶她了,为的是那个名头,为的是所有男人的羡慕罢了。兄长都知道娶妻娶闲,这样的女子不是良配,他又怎会不知?只是当听阴识露出那份意思时,刘秀还是同意了,姐姐、兄长都问他为什么,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现在刘秀依然在微笑,本来他是很感激阴识能在这时候还把妹妹嫁他的,就像雪中送炭一样,让人觉得暖和,只是现在这炭却是浸了凉水的,如何也暖和不起来了。

  “今日找各位来,一是为圣上迁都洛阳一事,一是为河北王郎之事,……”

  阴识见刘秀已经开始了政事,心里只有苦笑一下了,看来之后只能请邓晨在后面帮着告罪了,把这妹妹嫁出去当真艰难啊!

  阴府内,一个清秀的大丫头打扮的少女端着药瓮巧步前行,路过的小丫头对给她行礼“江梅姐好”,少女微笑点头回礼,一路到了幽雅带着梅花香气的院落,“玉蝶姐,绿萼姐,小姐的药熬好了”

  玉蝶绿萼见到来人,停下手中的活计和刚刚的话语,端起笑脸“别老姐姐姐姐的叫了,你现在才是小姐最看中的,我们哪里好意思再让你叫姐姐呢”“就是,快进去吧,小姐等着呢”明明她们才是家生子、从小陪着小姐的,这几年反倒不如她这个后来人受小姐重视了,可小姐几次生病她都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比她们都周到细致,也难怪小姐信任,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江梅仿佛听不出话里的酸意,还是微笑着端着药瓮进去,“小姐,药来了”

  阴丽华由江梅扶着坐起来,弱不胜衣的微微叹一口气,“都吃了三个月的药了,也不见好,又耽搁了日子,江梅你说将军会不会生气啊?”她听哥哥讲起后曾经偷偷去看过刘秀,那时他穿着盔甲正要回府,一身的英气把周围的所有人都比了下去,阴丽华一眼就看中了他,这才是她同意嫁给他的真正原因,之后听到刘秀也同意了,确实是一心一意在家待嫁的,只是几次快到了下聘的日子总是出事,让她很是无奈,可叹红颜薄命啊,老天这是看她太幸福了。她此时已经全然记不起当日见到的那个受她白眼的少年便是今日的大将军了。

  “小姐您又多想了,将军肯定会谅解小姐的苦衷的,再说小姐天仙似的人儿,肯嫁她便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他该感谢上天的,哪能还抱怨这个那个的”玉梅把药装到碗里,小心的试了温度才喂给小姐吃了。

  “就你会说好听,这苦药还要吃多久啊”蹙着眉把药喝下,接过江梅呈上的蜜饯用了几颗,“你这蜜饯做的府里没一个人能比的上,又贴心、又温柔贤惠的,我呀都不舍得把你嫁出去了”本是一句玩笑却说的江梅脸色大变,噗通一声便跪下了。

  “小姐,江梅谁也不嫁,愿意伺候小姐一辈子,求小姐成全”说着脸上已经挂了眼泪,“奴婢幼时得蒙小姐相救,才保住性命,又蒙小姐看中近身侍奉,小姐与江梅就是恩同再造,奴婢愿意粉身碎骨报答小姐大恩,只求小姐不要把江梅赶走”

  “好了好了,快起来,我只是开个玩笑,哪里真要把你嫁人了,我还舍不得呢”阴丽华见她确实对自己衷心也满意了,她现在必须挑选以后的陪嫁了,也在试探身边的侍女们,她是一直看好江梅的,聪明、知进退关键是知恩图报,与她再衷心不过了,这样最好。

  “谢小姐”江梅破涕而笑。

  “好了,退下吧,叫绿萼进来”

  “喏”

  江梅端着药瓮药碗退下,叫了绿萼进去,回身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她过关了。江梅,江梅,是比阿良好听,但是那是她父母留给她的名字她一辈子不会忘记,回到自己住处,看了看周围小心的把一张布条拿出来反复观看,这上面写了她弟弟的近况,她知道这是主人在提醒她认真行事,不能办砸了,她已经把药都下在了蜜饯里,完成了主人吩咐,也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弟弟有前途、自己还好好活着就好。

  真定王府中,王爷父子在书房秘议,刘扬道“阿爹,刘林那厮不厚道,谁知道那王郎是不是真的成帝之子,他就找了这么个人拥立为帝,定都邯郸,还让咱们都去拥立,分明没把咱们看在眼里”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成帝之子,他现在已经是刘子舆,已经得了河北宗室的认可,诸多王室归附,你我再说什么也晚了,总归是棋差一招”刘普沉着脸说道。

  “但是阿爹,河北诸王侯以您辈分最长,要拥立可以,但定都也该和您商议才是,他就选了邯郸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这样新帝不是就在他的掌控之下了,倒是打的好主意”

  “那阿爹的意思是不起兵拥立了?可是南方更始来势汹汹,已经吞并了许多势力,赤眉军也不能小看,咱们真定军必然不是他们对手,又该如何是好?”让他就这么拥立了王朗他还觉得憋屈,可不拥立,下一个被灭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

  “先不要答应使臣,再看看形势,我真定有兵有钱有粮,自然是众家拉拢的对象,咱们也该待价而沽才是”就算他们没能力称帝,也要选个合适的主公,不能随便就这么把真定基业交出去。

  郭府大小姐的绣楼里,几个俊俏丫头守在一楼做着自己是差事,二楼卧室门开着,没有小姐召唤却也无人敢上去打扰。空间内,郭圣通核对了这个月的进账,核对了三遍数目都不对,知道这里边必是有人贪了银钱,一阵怒气,出了空间,叫了姚黄进来,“这账目不对,去问问魏明怎么做事的?还想不想活命?再给他一次机会,两天内把人给我找出来,否则世上不会再有他这个人”

  “喏”姚黄听的心里一跳,许久没人敢糊弄小姐了,也好久没人受那些处罚,这帮人是见钱眼开不要命了,赶紧称是,下去办差。

  郭圣通握着茶盏抿了几口茶,想着天下形势,算算时间,刘秀也快到河北了,相见之日不远!八百三十六年,恨意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加深,终是快被她等到了!

  “啪”的一声,茶盏狠狠地被摔了出去,“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不小心打了个茶盏,收拾了吧”她怎么能再因为他扰了心绪?真是不该,她应该做好了准备等着他来的,刘秀你可千万别辜负了我的“等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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