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你有正事,能够挤出时间,到家里吃顿饭就好。”杨建国说。
“好的,叔叔。婶婶说关心我,不过,恐怕还有一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杨光欣说,“哥,你得先给我个保证才行,要不婶婶问起,我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杨光庭明白是指关于菲菲的事,家里对他的婚事比较急迫,得知跟菲菲有些困难,老娘更上心。真跟菲菲在一起,对家里确实好,杨光庭如今虽反对联姻来增加政治资源,但不会像以前那么抵制。因为杨光欣跟唐佳荟之间的感情,给他非常明显的榜样。
“只要你敢在婶婶面前说不知道,哥,你敢吗。”杨光欣笑着,明白叔叔和婶婶的意思,不过,菲菲和杨光庭之间确实经过往来有一定的好感基础,发展为爱情、组合成家不一定不行,杨光欣也乐意推动起来。
菲菲背后的力量也强,她跟唐佳荟的关系自然能够借助背后力量帮助自己,但如果菲菲和杨光庭在一起,彼此之间的关系融合就不同了,是另一种合作关系。
“不是我说你,比光欣大几岁,做事都不稳重。”杨建国说,对儿子如今的表现也算满意,不过,跟杨光欣比就差大了,让杨建国也无奈。
对老爸的话,杨光庭不会接口,跟杨光欣这个妖孽谁能比较?不服输都没用。
有人敲门,杨建国站起来,杨光庭和杨光欣也明白是正主到了。杨建国与副省长之间的碰面,是比较隐秘的,让外人得知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彼此间一般的交流,都是电话或发信息就可以,但遇上真正重要的事情,却必要见面说清楚。
这种层次的见面,都是有事才碰头的。杨建国并不在茶室外面等,免得让人看到。不过,这次多少是有求于对方,到茶室内迎一迎,表达足够的尊重又是必须的。
杨光庭和杨光欣都站起来,收起之前的神色,显得严肃和恭敬。他们是晚一辈,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门开了,进来一位脸膛稍宽、身材稍胖、眉宇间有些英气的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杨建国见来人后,笑着说,“老严,辛苦了。”
“杨市长客气。”严副省长绽出笑意,两人之前就有一定的默契,随着杨建国在近年省钱,彼此之间有不少携手合作的空间。如今的杨建国在省里的地位,隐隐有超过他的趋势,同时,杨建国发展空间也比他要强。
在副省长的圈子里,严副省长年龄上没有劣势,不过,之前的江城五桥垮塌多少有些责任牵涉到身上。严、杨两人都是江城五桥垮塌牵连者,严副省长之后一直没变位子,杨建国却在江城五桥波及解除后,接连变换位子,如今已经是副部级了。
对于严副省长而言,他的处境有些尴尬,工作要做好,成绩是用来抵销江城五桥垮塌带来的负面影响,像不停地支付利息一样。工作不好,省里对他的印象必然会雪上加霜,目前的处境都可能不保。
“建国市长有茶喝,我是眼巴巴就过来了。”严副省长说,杨建国能在涉及江城五桥垮塌后接连升迁,背后绝对有故事,他也想更深地接触杨建国,找到解决他目前尴尬境地的路子。
“老严跟我这么客气,我可不敢。”杨建国笑呵呵地说,“严省长,我有两个后辈想认识你,不介意吧。”
“杨市长客气。”严副省长并不多说,进来看到两个年轻人,也明白对方邀请见面喝茶,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可能会牵涉到这两人。
“这个是我大哥的孩子,杨光欣,”杨建国笑着说,“如今在江柳市中坪县担任常务副县长,二十九岁了。之前在江城大学文科毕业,潜力不错。比起我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强太多……光欣,这是严省长,我一直敬佩严省长的能力和为人,你要多想严省长请教,才有更大进步。”
“严省长,您好。”杨光欣站在杨建国身边,这时往前走一小步,很恭敬,“我是杨光欣,年轻后辈小子,还请多指教。”
杨光欣在江柳市很耀眼,做开发区也很成功,在中坪县更是核心一般的存在,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偏远县的常务副县长而已。严副省长对他确实没什么印象,不过,听杨建国说这个年轻人才二十九岁,就是常务副县长了,这却特殊。
看杨光欣见他沉着自若,虽然对自己很尊敬却没有常人那种见了大领导的巴结,神气自守。给人的印象确实是好,能够在这个年纪就进县委常委,是有真才实学。
杨光庭也上前跟严副省长招呼,自我介绍,对杨光庭的情况严副省长是了解的,如今杨光庭在省委纪委上班,已经是科长,前景不差。
“严伯伯好,我爸总习惯跟人介绍先批我一顿,其实我觉得自己还行,”杨光庭之前见过严副省长,又知道跟老爸之间的关系,说话随意多了,“不过,在光欣面前我都那点自信就完全没了,这家伙当年就是学霸,如今更是如鱼得水。”
“光庭在年轻一辈已经非常突出了,过两年,会到县市基层锻炼锻炼吧。”严副省长说,杨光庭最好是到县市去任职,发展空间更广阔。一味留在省委,反而不好选择。
机关有机关的好,地方上任职有地方任职的平台。
“严伯伯,我还没想过,走一步看一步吧。”杨光庭说,“到下面县市,我对基层不熟。听光欣说过很多基层的事情,也准备试试,决心正在形成中。”
“跟严伯伯油嘴滑舌的像什么话,”杨建国说,“老严,坐下喝茶。”
杨光欣拿茶壶来分茶,在泡茶收益上之前学过,自然有专业级别的泡茶技术。这时候展露出五分功夫,也让杨建国和严副省长灵验相看。“光欣,学过茶艺?”杨建国说。
“叔叔,之前在大学时兼修过,只是一直没实践,很生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