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什么光,杨光欣有所动作时,章姐便醒来。虽吓一跳但很快想到坏家伙是谁,伸手掐住杨光欣一块肉,说,“坏东西,臭东西。就知道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啊。”
“我以为你没睡着,不是还早吗。”杨光欣嘻嘻地说,“我以为你故意的,觉得这样好玩。”
“哼,那你滚开。”
“你舍得吗。”章姐虽然说让杨光欣滚开但行动上却不是如此,缠住他不让离开。相互碰在一处,彼此已经感觉到对方的要求。杨光欣这时候自然不会放过,章姐在他身边的作用不就是如此吗。
渲泄自己的情绪也是一种必要的生活,杨光欣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确实不该这样,但实际上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如今,已经接受章姐这样的存在之后,每次见到她,便将她作为这样的存在,心中是比较平稳的。
自从见到杨光欣后,章姐就跟省城那个人完全断绝往来,不走省城去,而那个人这段时间也曾回到县里。特别是春节节假,那人回来了,但章姐甚至都不去见面,电话也拒绝听。那个人走之前让人带话,章姐也不管。
到如今,个人在钱财上有一定保障,中坪县旧有势力实际上名存实亡。章姐对中坪县最新形势也看得准,有这样一个帅气的人自然会死缠住不放。
最先是迎合他的爱好,让他接受自己,让他得到最开心的事,到如今,章姐觉得已经习惯他任何要求。完全沦落到一个工具的角色,可她偏偏觉得这样就是她想要的东西。
有时候章姐也自己反思,觉得真不可思议。如果之前谁跟她说她是这样的一个人,章姐绝对会认为对方说疯话,但这段时间来,自己越来越纯粹了。
在疯狂中感觉自己就像大海里的一片风帆,随时都可能给淹没,但却一直坚持下来,明确自己是存在的。到后来,章姐确实不能再坚持,便勉强支撑起来,给他清理后,换一种方式来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好。
男人总是最坏的,而自己像是前世欠他太多的孽债,几乎每一次都是在自己唇间完成他的疯狂。
这一次又是如此,等他平息下来,章姐抬头看着他,见他坏笑。忍不住轻声骂,“真是坏透了。”
“让你发挥自己最擅长的,不是很好吗。”章姐并不怪他,男人不都是这样子,之前那个如此现在他也如此,只是他强大得让他迷醉而已。
不留在房间睡,章姐悄悄离开,会自己的休息室。杨光欣也不怎么在意,章姐确实妖媚,那种骨子里的东西让人无法克制,理智在她面前非常脆弱,好在自己不会被她淹没。
早上跟胡乔林联络,胡乔林得知杨光欣已经回到县里,说,“光欣县长回到县里了?什么时候?”
“书记,昨天快黑了才到市里,之后赶回县里都半夜过了,就不惊扰书记休息。”杨光欣解释说,“我到县委等书记,汇报一下省里的情况。”
胡乔林也想得知省里那边段儒生的具体情况,对中坪县目前出现的异变,作为中坪县的一把手,他也会给市里做工作汇报。市里或许会安排新的人事,有可能会征求他的意见,知道段儒生的情况、杨光欣的态度才好向市里表达中坪县的诉求。
县委不愿有一个早餐摊子,杨光欣和胡乔林在那里碰面,县委干部有不少人也在这边吃早点,见两人在说话,大家很知趣不过来打搅。
杨光欣说了段儒生的病情和医院的诊断,段儒生家里的情况、王建新在省城的安排。胡乔林感叹说,“平时看儒生县长的身体比我好多了,谁想出现这样的情况。”胡乔林是全市出名的无胆书记,没了胆解毒,除了不能喝酒之外,其实对身体不少方面都有影响的,整体表现就显得很弱。
身体弱也使得胡乔林给人一种没魄力、没胆气,点头书记、无胆书记等这些外号跟他平时工作习惯具有吻合的一面。
“人的运气谁也说不好。”杨光欣说,“儒生县长这种情况算是好的,能够治疗并恢复。”
“那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胡乔林住过院生过大病,对这的感怀更深,“不少脑溢血爆发,三两天就没了。有的更急,当场就死亡的。”对这个问题确实不能多讨论,但有了感概不免说几句。
“光欣县长,你从省城那边过来,儒生县长的治疗县里要做哪些安排才适合?”对段儒生的情况,胡乔林也不知该怎么做。
“书记,市里有什么要求或惯例?领导有没有指示?”杨光欣也不敢乱出招,人情世故好处理,但涉及到单位往往要用惯例来处置。段儒生是政府这边的一把手,但县里的角度说,胡乔林才是一把手,得由他来决策。
胡乔林摇摇头,说,“市里过问过,但没有明确指示。我想,儒生县长这种情况我们县里也不能不问,他说在工作期间出问题,完全是因公而病。”
“是的,不说儒生县长平时工作的付出与辛劳,简单的人情世故县里也该有所表示。”杨光欣说。
“光欣县长,你看这样行不行?医疗的费用、陪护的花费县里想办法解决,另外,县政府这边有没有必要派人去省城护理儒生县长?”
“书记,我觉得这样应该。因公发病,情理上也说得过。”杨光欣说,“目前县政府办王建新主任在省城,我想,等儒生县长手术之后,让一个秘书到省城去,方便处理一些突发的事情,有利于儒生县长病情恢复。”
“好,这个方案好。”胡乔林说,“只是,王建新主任在省城时间长了,县政府那边的工作不会有影响吧?”
杨光欣不直接回说,王建新确实是县政府办主任,但市里如果另委派县长来任职,还会不会用王建新这个主任?他留在省城或许更适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