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掌将钥匙夹在手中,天羽眼眸缓缓闭上,灵魂感知,顺着手臂,轻车熟路的探进了钥匙之中。
随着天羽呼吸的平稳,房间中,再次平静了下来。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寂静,某一刻,床榻上的天羽,双眼猛的张开,右掌四指并拢,拇指微屈,凝聚体内的元气,顺着意识的控制,迅速的穿过掌心处的几条特定脉络与穴位,最后掌风喷薄而出。
"嘭"的一声,手掌所指处,地上一盆散尾葵,突然左右分开,被劈成了两半。不过那装载的花盆却是纹丝不动。
"唉,技能虽然是玄阶,可元气,却太弱了,根本发挥不出多大的威力。"望着自己所造成的破坏,天羽撇了撇嘴,无奈的轻声自语道:"照这效果看,想要造出能斩杀一个人的灵魂的威力,恐怕至少要突破大元素师才能办到。"
"算了,去家族战堂看看有没顺手的低级技能吧,那霹雳旋冰弹威力太猛,也费元气,这风魂斩,短时间内,是没什么大用了。"叹了一口气,天羽爬下床,意识里有意的联系苍澜,自从苍澜出现帮自己修炼后,斐色和冥夜是彻底进入了深睡期,而那星火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过。为了那未破壳的三枚蛋,她也要好好突破早日出城,毕竟离那两年之约还有一段时间不是?
天羽既然决定要自己变强,那么就要变得很强,这个世界没有实力,出去不是找死吗?一星元素师仅仅是出城的门槛而已。进入岳冕山脉呢?仅仅成为一星元素师出去无疑是找死嘛!虽然可以边历练边升级,不过既然有这么好的条件,那么成为了大元素师再出去也不错啊!
天羽行自门前,推门而出。
四月了,天气明显变暖了呀!微眯了下眼睛,在略微适应下有点炽热的日光之后,天羽这才小心的将门反关上,悠闲的顺着碎石小路,慢悠悠的往战堂的方向走去。
转过一道弯,天羽抬头望着眼前那宽敞的房间,房间的牌匾之上,绘有战堂两个龙飞凤舞的血红大字。
听着战堂中传出来的吆喝声,天羽有些意外,却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走入战堂。
一进战堂,阵阵少年少女的欢呼喝彩声,便是滚滚的传了过来。
战堂中,分为东西两部分,东边是存放家族技能功法之所,而西边,却是一个规模不小的训练场,此时,不少人头正簇拥在训练场之上,兴致勃勃的望着场中比试的二人。
"看水翼出手的元气浓度,恐怕已经有八分元气了吧?"
"嘿嘿,半个月前,水翼就已经晋入了八分元气。"
"虽然他有八分元气,可六少爷却是一星九分元气了,看来,水翼想要赢,还真没什么可能。"
"水翼加油!"
听着人群中传出的惊异喝声,天羽脚步这才顿住,目光在训练场中扫视了一圈,最后饶有兴致的停在了那身着墨色的俊逸少年身上。
"竟然是墨寒?"如此想着,却发现西边与墨寒比试的不就是当初被自己修理的水翼吗?这小子也发狠修炼了?就这半来个月的安逸,似乎还真没出什么事。如果不是父亲出任务去了,她早就坦白了。
"长老有令,所有水族弟子到祠堂集合。"忽然战堂内传来一阵浑厚的元气传音,一时间整个战堂都静了下来。
"长老有令,所有水族弟子到祠堂集合。"那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不是水净的声音会是谁?
"终于发现了么?"天羽放回手中的技能,开始往外走。
"羽儿怎么来了?"水墨寒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天羽身边,若不是天羽定力好准被吓到。
"干嘛吓我,我只是来找些技能功法,光有元气可不行不是吗?不过现在要去祠堂了,唉!"天羽轻叹了一口气。
"羽儿,天塌下来有兄弟!"说完拍拍天羽的肩膀,向前走去。
"小主人,你的兄弟很不错哦。"苍澜的声音突然在意识里响起。
"哟,这会子怎么说话啦?我以为你也睡着了呢!上次说他不简单,这次又说他不错,澜,不带你这样夸人的。"天羽心里忿忿的说着。脚却随着墨寒一直往祠堂走去。
远处的水翼等人自然见到了天羽,脸上除了尊敬还是尊敬的神情让天羽微微一愣。这帮小子还真转性了?
水族祠堂。
凡有大事均会在祠堂内宣布,今日用元气传音通知众弟子前来,想必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儿子被杀更严重的事情呢?天羽甚至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大不了就是一个走字。如果走不了那就跑吧!不过,让天羽比较在意的是墨寒的那一句话,究竟有没有别的意思呢?
人头颤动,水净一身白袍站在最前头,那里端坐着一位老人。竟然是水族族长水老,居然把闭关修炼的水老族长也请出关来,天羽在此刻更确信了一点。水晨玉的死讯水净是知道了。
水墨寒望着天羽似有若无的笑着,那眼神中充满了安慰和决绝。没错,决绝。天羽甚至怀疑自己一度看错了,可是...没有。
"墨寒?"天羽不禁低喃道。
"众位水族的弟子们,我十分心痛的告诉大家,水族水净长老的儿子水晨玉在不久前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水老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祠堂内响起。
大家在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后开始纷纷猜测水晨玉的死因。显然水净不想继续耽搁下去,接话道:"我的儿子是被杀死的,死在族内!"水净说这话的同时,目光在众人中搜寻着什么,在发现天羽的时候一瞪,充满恨意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果然是发现了呢!
天羽拳头一紧,却发现拳头外被包裹了一层温暖,水墨寒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自己。
"羽儿。"水墨寒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叫着天羽的名字。
"墨寒?"天羽从刚开始就发现了水墨寒的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那温暖的温度很让人安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