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子，你回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呢？”牛大宝在得知沈欢回来了以后，直接就跑了过来。
正在给父母做饭的沈欢笑了笑没话。
牛大宝这时也看到了正在和沈父沈母聊天的林妙诗，“林姐也来了？”
打完招呼以后，他便一溜烟的跑到了厨房，“欢子，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准备跟我一起办事儿？”
“瞎什么呢。”沈欢将青椒炒蛋盛到了盘子里，用水刷了下锅子，等水分蒸干以后，重新倒油进去。
牛大宝挠了挠头，“那你回来干嘛？现在又不是假期……难道你知道了我和郭晴办事儿的日子？”
“没错了，肯定是贝那丫头告诉你的，我就等过阵子再告诉你，这丫头，真是要气死我！”
沈欢愣了一下，“你和郭晴准备办事儿了？”
“恩，就在这个月底。”牛大宝正着，迷糊道：“这事儿你不知道？”
“不知道。”
“那就怪了，不是带林姐回来谈婚事，也不知道我办事儿的具体日子，那你回来干嘛的？”牛大宝脸上充满了疑惑。
沈欢用笑容来掩盖自己的心虚，“就是想家了呗，还能干嘛，你可别多想啊。”
“你一定有事儿瞒着我。”牛大宝皱起眉头道：“一谎，你就会笑，打就这样，你骗不了我。”
沈欢沉默着没有话，握在手里的椒八角都忘了往锅里放。
“是不是在燕京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就算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也没事，我觉得在村里种地养牛也没啥不好的。”牛大宝越看越不对劲，“欢子，你跟我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和沈欢从一起长大，这种表情他只见过一次，就是沈父病倒的那次。
现在有这样，很明显是出了大事儿！
“我可能……要死了。”
牛大宝挂起了僵硬的笑容，“你、你开玩笑的吧？当初你师父不死了吗，按照他那套锻炼方法，你至少能活到九十九。”
沈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了一下，知道实情以后，牛大宝脸上再也没有半笑容，“以你的医术都没办法治好自己？”
“这个和医术没有关系，涉及到一些玄学理论。”
“伯父和大娘知道这事儿吗？”
“我没打算告诉他们。”沈欢握了下拳头，“不想让他们伤心是一个原因，我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救自己的办法。”
牛大宝叹了口气，“按照你这法，可能连过年都撑不到了，不过还好，让你当伴郎这事儿是没跑了。”
他尽量在转移话题，如果注意力一直放在这上面，怕自己会受不了。
“大宝，如果我真的走了，希望你能帮忙照顾好我爸妈。”
“你的不他妈是废话嘛！就算你不，我也会这么干。”牛大宝气势一涨一落，“再，死不死还不一定呢，我不相信你这样的好人会这么早就归西了。”
“归西？什么归西？”就在这时牛贝忽然走进了厨房。
“那、那个，就是，其、其实……”牛大宝心里很紧张。
沈欢则表现的比较平静，从牛贝询问的语气来看，她很明显没听全，所以笑着道：“你哥我再不结婚，他估计都要归西了。”
“没、没错。”牛大宝着，板脸道：“你不在外面陪伯母话，来厨房干嘛。”
“伯母正和林姐姐聊着呢，有没有我都一样，这么久没见欢子哥，我想他了，难道还不能进来看一眼吗？”牛贝气呼呼的道：“还有，我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牛大宝哼声道：“不害臊。”
牛贝脸一红，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有直接了，“臭大宝，你找死！”
两人一打闹，也没在计较归不归西的事儿。
晚上牛沈两家在一起吃了顿饭，可能是牛大宝喜事儿将近，牛父喝的有高，拉着沈欢的手了一堆的往事儿，直到深夜才离开。
期间李素娥怕林妙诗和牛贝熬不了夜，先撤出了摊子。
最后沈父聊了几句，也回房间睡觉去了。
沈欢收拾好碗筷以后，到林妙诗的房间看了一眼，“还没睡？”
“等你。”
“你先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好。”林妙诗完，呼吸便逐渐变得平稳，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沈欢从箱子里去了一瓶酒，飞跃到房，一边饮酒一边赏月，心思很是复杂。
他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对死亡的恐惧便会慢慢放下，但事实上恐惧依旧在，并且挥之不去。
这时一道影子忽然挡住了月光，慢慢的落在了房。
看清来人相貌后，沈欢心中一紧，但很快便又平静，“你来干什么？”
屠道者没有话，坐到了他的身边，将酒瓶扔到空井里以后，取出了酒葫芦，大饮两口后，递向了沈欢，“喝！”
沈欢没有去接，疑惑道：“你找我就是来喝酒的？”
“怎么，怕我在酒里下毒？”
“咕咚，咕咚。”
沈欢喝了两口，忍不住倒吸了几口冷气。
屠道者的酒很香醇，但又很烈，只是两口，比当初连喝几斤的老白干还要烧喉咙。
“怎么样？”
“好酒。”沈欢着，将酒葫芦还了回去，“你还没来找我干嘛？是要杀了我吗？”
屠道者反问道：“难道我就不能找你喝酒吗？”
沈欢笑了笑，“反正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他朝四周看了一下，“那个神秘人今天没跟你一起来？”
屠道者摇了摇头没有话，沈欢继续问道：“当初你和他争抢我是为了什么事儿？”
“我和他都想改变一些东西，仅此而已。”屠道者喝了两口以后，再次将酒葫芦递给了沈欢。
“现在你不想改变了？”
“想，但很多事不是想就能做到。”屠道者接过酒葫芦，将最后的烈酒一饮而尽，“下次再见面，我应该会杀了你。”
沈欢笑道：“这次你也可以动手。”
“我现在没那个想法。”屠道者将酒葫芦扔进枯井里以后，站起了身子，“长白山天池，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完，便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了沈欢的视线当中。
现在他最想要的，就是活下去。
长白山天池，难道那里有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