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子弹不是那么好接的
二十几发子弹在这一刻从三根枪管中喷了出来,区区不足十米的距离,让这些子弹拥有了极高的命中率。
就算冯雪的暗器功夫再怎么强,也不可能同时击中二十多枚接近音速的弹头啊!再说了,谁没事兜里揣二十多根散装牙签啊!
不过冯雪显然没有这么容易狗带,他的双手忽然像是抽了风一样的挥舞起来,那已经达到了视觉残留等级的速度让他的身前出现了一片由挥舞着的手臂组成的残影,七秒,从第一枚子弹出膛,到冯雪的动作停下,总共就只过了七秒钟,但在在场的人的眼里,却好像是一个世纪。
冯雪仍旧挂着那欠揍的笑容,摊摊手,二十多枚弹头就这么啪啦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好玩吗?”
那带头的社会人脸都绿了,他倒是想跑,可在冯雪那灌注了神魂力量的气势之下,却是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所以说你们这群二百五,拿个枪就了不起了?你以为有枪就可以为所欲为啊?”冯雪大大咧咧的走出武馆,看起来那叫一个轻松写意,即使是大姐头也没注意到将,那双被他揣进兜里的双手,此时正在微微的颤抖着。
“别,别过来!”男子慌张的大喊着,冯雪却丝毫理会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从兜里拿出一包牙签,慢条斯理的拆了起来。
“你们刚才开了二十四枪,我才丢了一根牙签,着很不公平对吧?”冯雪慢慢的将一根根牙签抽了出来,真的很慢,慢到就好像是一个生锈了的机器人一般。
此时那个带头的社会人已经快要崩溃了,他肯性冯雪这是故意玩他!这种仿佛刑场上,刽子手用秒速一厘米的速度将刀靠近自己的脖子一样,那种死亡逐渐临近的感觉,那种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走向消亡的痛苦,让人宁可立即去死。
然而他不知道的事,冯雪此时也只是装着很牛【哔——】,力的作用到底是相互的,若是让他用牙签射下子弹还好,但是徒手去抓,却也只能乖乖的用手去承担子弹的冲击。
若是只有一两发,又或者是间隔时间长一些,他还可以用卸力技巧抛开,但是三把手枪同时射击的情况下,他也只能靠着五行之气与剑气的强化硬抗。
尽可能在不暴露双手状态的情况下点出二十三根牙签,冯雪阴笑着捻起了一根——
“你说,我扎哪里比较好?”
“……”男子没有说话,虽然被冯雪的气势禁锢而无法移动,但他好歹也是经受过专门的拷问耐受训练,就算冯雪把牙签扎进他的指甲缝里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不,或者说他反而希望冯雪这就开始用刑——
那种等待处刑的未知,那种仿佛在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的感觉,才是最大的恐怖。
“啊咧?硬汉?”冯雪挑了挑眉角,随手一甩,拿牙签反而向侧面飞去,紧接着便是一声闷哼,一个躲在角落里的人就这么滚了出来,在他不能说的地方,正插着一根牙签。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居然射偏了。”冯雪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任谁看到他这幅表情,都不会觉得他真的射偏了。
然而,他说的却是真的。
他原本是想射丹田的,没想到手疼没掌握好,结果偏了几寸的样子。
那个被命中了不能说的位置的社会人捂着伤口在地上打着滚,以缓解他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损伤,而同样隐藏起来的同伙则立刻冲了出来,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只有几个离得进的反朝着冯雪冲来。
“真是的,你听说过御剑术吗?”冯雪嘴里嘟囔了一句,还没等面前的社会人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一把牙签便在五光十色的光晕笼罩之下,从他的手中飘了出去。
大姐头站在冯雪的身后,优秀的动态视力将没一根牙签的轨迹捕捉在了眼里。
十几根牙签仿佛每一根都拥有着自己的灵魂,或轻盈,或灵动,或直来直去,或变幻无穷,不过唯一相同的是,这些牙签都在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之后,命中了它们的目标,那是一个个黑衣黑裤黑领带黑皮鞋的社会人。
“嗯,二十个,还剩三根牙签,你们说是每人一根呢?还是一个人独享三根?”冯雪舒展了一下手指,韵兰这招基于“练剑成丝”的“漫天花雨撒金针”当真靠谱,将“先天破体无形剑气”的精髓展现的淋漓尽致,不以手法,专精以气驭剑,和那招完全靠手法施展的小李飞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这是犯罪。”为首的社会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颇有那么一种宁死不屈的烈士派头,可是——
“你他喵刚才开枪的时候咋不说那是犯罪嘞?”
冯雪话音落下,男子的膝盖便咔嚓一声,紧随其后的就是一声划破天空的惨叫。
“你刚才用子弹打我膝盖的时候,想过那是犯罪没?”
“你刚才胡乱开枪的时候,想过那是犯罪没?”
“你刚才用砖头砸我武馆大门的时候,想过那是犯罪没?”
“现在你想起犯罪了?好啊,我看你怎么跟警察描述我把牙签塞进你骨头里的!”
冯雪拍了拍手,一股暴虐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升腾起来,几乎要或做一缕黑烟,不过就在这时,武馆二楼忽然传出一缕琴音,仿若山中清泉,叮咚作响,将心头的阴霾与暴戾尽数洗去。
冯雪心头一清,立刻扭过头去,却听到表韵兰的声音从窗后传来——
“雪师兄,你现在的情况不宜见血。”
“那个谁!你都听到了?”冯雪忽然叫了一声,挂着呆萌人设的大姐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什么?”
“还什么?真不知道你这猪脑子怎么当上卧底的,还不赶紧把这一堆歪瓜裂枣拉走!”冯雪没好气的白了大姐头一眼,转身从里面将武馆的大门关了起来,只留下大姐头与一地社会人在凌晨两点的夜风中凌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