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1日中午十一时半。
阿湖身着那套极少穿过的淡紫色无肩低胸晚礼服、脚上穿着那双红得耀眼的高跟鞋;像个童话故事中的公主般骄傲的挽住王子(也就是我)的手臂和我并肩走进了卡拉提娱乐场。
在娱乐场里无处不见的白炽灯照耀下阿湖胸前的钻石链坠不断幻出令人心醉神迷的色彩。
穿过人潮汹涌的娱乐场大厅我和阿湖乘电梯上了九楼;一扇无论怎样形容都无法描绘出它奢华和美丽的镀金镶钻大门为我们的到来而缓缓打开——
走过这扇门我们就进入了卡拉提娱乐场专为千万美元以上、巨额赌金牌局准备的梦幻金色大厅!
一个穿着侍应生制服的女孩子迎向我们她笑容可掬的问我:“对不起请问您是邓克新先生吗?”
“是的。”
“邓克新先生在这场牌局中娱乐场指派我来做您的私人服务生;我的名字是卡莎米亚·斯奔塞;您可以叫我卡夏。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将和您共同度过。在牌局进行的时候无论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告诉我;请相信我一定会做到让您能够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这场牌局中去而不必受其他一些琐事的困扰。”
“谢谢。”
“现在牌局还没有开始您和这位姐想要去休息室坐坐吗?”
“当然。”
走进休息室的时候出乎意外的我看到了堪提拉姐。
她今天也是盛装打扮了一番——如果阿湖的装扮还只是让灰姑娘变成公主的话;那堪提拉姐今天的穿着就只能是让一个公主变成了仙女!她穿着一件百褶低胸连衣裙裙子下摆的每一个皱褶都像是精心设计好一样;配上她那张本就娇艳如花的脸、和她那极为优雅的举止我面前的堪提拉姐简直就是一个让人无法挑剔的、完美的女人!
她笑颜如花的对我:“阿新。您一定想不到我也会在这里战斗吧?”
不得不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我现在居然可以很自然的叫她“阿堪”了!很努力的我才把那一瞬的惊艳深深埋在心底装成若无其事的回答道:“是的阿堪您的那场牌局不是应该在凯撒皇宫进行吗?”
“本来是。可我不放心自己的五千万美元投资。”堪提拉姐微笑着“哦阿新我不是怕您会输掉;而是想要亲眼目睹您是怎样让它们翻上一倍的。所以我向萨米·法尔哈先生提议两场牌局放在同一个地进行;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看到您的比赛;而您也可以看到我的。”
我微微摇头道:“可是阿堪《级系统》里过。玩牌的时候任何人都应该专注而投入;分心两用可是牌手的大忌。”(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
堪提拉姐耸了耸肩她把脸转向我背后地阿湖:“杜姐以您对阿新的了解。您觉得他像是一个会在牌桌上分心两用的人吗?”
阿湖同样微笑着摇了摇头:“阿新总是会全身心地投入到牌桌上的;堪提拉姐事实上他担心的是您。”
“不杜姐我相信自己能够把握好分寸。”
“那就好;其实不管怎么我都相信阿新会赢下这场比赛;当然还有您堪提拉姐。”
我听得出来阿湖的最后那句话纯属敷衍性质的恭维话。但堪提拉姐并不像我一样了解阿湖也不像其他那些巨鲨王一样有看穿别人内心世界的本领;所以她很自然的就把这当成了阿湖的真心话;她很真诚的对阿湖:“谢谢您杜姐。”
就在她完这句话后那扇大门再度打开。萨米·法尔哈和他的妻子走了进来和所有玩牌的时候一样他的嘴角叼着一支没有燃的烟。
堪提拉姐对我们了声抱歉后迎向那个巨鲨王六人团的团长问道:“法尔哈先生您就是我今天的对手么?”
法尔哈把烟取了下来夹在指间他微笑着回答:“大家都认为我应该第一个出场。谁让男孩那么早就把我淘汰了呢?我想您也一定听过这句话最先出场的总是最弱的人也往往死得最早。”
“您笑了。”堪提拉姐。
又聊了几句毫无意义的话后萨米·法尔哈和他的妻子走向休息室的另一角坐了下来;我感觉到他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似乎想要对我些什么但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把这话出来。
最后走进休息室的是菲尔·海尔姆斯。今天他摘下了耳麦、也脱掉了帽子但他的脸上却换上了一副特别大的墨镜!
这墨镜几乎遮住了他2/3张脸但却并没有遮住海尔姆斯的那张大嘴巴。他和法尔哈打了个招呼却对我和堪提拉姐视而不见。
十一时五十分的时候乔丹·哈尔平也出现在了休息室他彬彬有礼的对我们微鞠一躬;然后:“各位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你们可以入场了。”
梦幻金色大厅的主赛场里一左一右、相距很远的摆放着两张牌桌。每张牌桌上都放有两大堆筹码每大堆是一千万美元(像这种巨额赌金的牌局牌手们并不是把五千万美元、或者四千万美元的筹码一次性拿出来放在牌桌上。而是在当天的牌局开始前每人拿出一千万美元的筹码如果在八时内输光这一千万美元牌手可以决定是再拿一千万美元出来或者立即结束当日的牌局)。
在卡夏以及其他三个美女私人服务生的指引下我们四个人分别坐进了自己的位置;我坐在右手边牌桌的一号位正对着另一张牌桌;从我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堪提拉姐的比赛;甚至我现在就可以听到她那张牌桌上牌员洗牌的“哗哗”声。
阿湖、辛辛那提姐、法尔哈夫人、海尔姆斯夫人以及两名《赌城日报》的记者、和三位手持请柬的中年男人坐在了隔离线外的观众席上。在观众席前悬挂着两个大屏幕他们可以从这大屏幕里看到我们的每一把牌局。
多达二十台的摄像机围着牌桌从不同的角度开始拍摄我和海尔姆斯的一举一动;而堪提拉姐的那张牌桌也有差不多数量的摄像机在工作。但有意思的是这两支拍摄的队伍就像中间被一堵无形的墙隔开一样双方井水不犯河水绝不过界一步——事后我才知道堪提拉姐那场战斗的电视转播权是卖给espn的。
“您想要喝些什么?”卡夏轻声问我。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要杯巴西黑咖啡。”
“好的巴西黑咖啡马上就到请您稍等。”
菲尔·海尔姆斯要了一杯香槟;这个时候我听到萨米·法尔哈大声嘟哝着道:“我不想喝什么但我想抽烟。”
他的那个私人服务生对他低声的了些什么我看到堪提拉姐也了头接着法尔哈走到我们这张牌桌前:“讨人嫌、男孩……你们会不允许我抽烟吗?”
我摇了摇头:“当然不会。”
海尔姆斯和我终于在唯一一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他笑着:“抽吧烟头最好给我也来上一支。”
“是的大战在即一支烟可以很有效的烘托气氛;讨人嫌虽然我知道我们一定能赢她;但或许是因为巨额赌金的缘故我感觉自己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战意了……”萨米·法尔哈给我们一人扔了一支烟然后给自己上美美的吸了一口。
就在这弥漫着淡淡香烟烟雾的大厅里哈尔平先生大声的宣布:堪提拉毕尤姐对决巨鲨王六人团;菲尔·海尔姆斯先生对决邓克新先生的巨额赌金牌局现在开始!
牌员提醒我和海尔姆斯分别下大盲注——这两桌比赛都是5ooo/1oooo美元的固定盲注。也就是每人每天的初始筹码都是一千倍大盲注。
哈灵顿过当筹码相对盲注很多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很轻松、很正常的玩牌;也就是当你拿到好牌的时候加注;底牌不怎么样的时候弃牌。但是……
但是这是单挑对决!你每放弃一个大盲注就会给你对手面前的筹码堆里增加一万美元!
第一把牌是我的大盲注;菲尔姆斯看过底牌后加注到两万美元。
我也看过了自己的底牌——红心2、红心4
这是一把很烂的牌但不管怎么我只需要再扔一万美元的筹码进去就可以和菲尔姆斯争夺四万美元的彩池。而只要不遇上比4大的口袋对子两张同花在翻牌前胜率也并没有低到1/4以下;更重要的是这是第一把牌!
我必须让对面那条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巨鲨王明白翻牌前的加注是没办法吓退我的!
于是我淡淡的:“我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