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架摄像机的镜头前我和菲尔·海尔姆斯隔着两千万舆见的筹码死死的盯住了对方。就像森林里偶然相遇的两头饿狼再没有任何退路;只能把视线牢牢的锁定在对方的眼睛上等待着撕碎对方、或是被对方吞噬的那一刻。
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在我们将各自的底牌翻出来之前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从牌桌边的牌员、巡场到电视台的那些工作人员再到观众席上坐着的古斯·汉森、堪提拉姐……梦幻金色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我们揭开手里的底牌!
整个大厅变得寂静无比!我甚至能清楚的听到从那些摄像机传来的、极其微弱的“嗡嗡”声……
不!不仅仅是这“嗡嗡”声!我还可以听到阿湖那呢喃般的祈祷声!
我忍不住向观众席上看去。是的阿湖正仰头向天、紧闭双眼她的双拳紧握在胸前性感的嘴唇不停的张合着……
“白痴怎么你连底牌都不敢翻出来了?”海尔姆斯那充满嘲弄语气的声音把我的注意力拉回到牌桌上。
“我以为不敢翻出底牌的人是您;海尔姆斯先生。”我冷冷的回答。
牌员再度不耐烦的轻咳了一声:“两位先生请马上翻出你们各自的底牌以比较成手大。”
铃子花芬芳扑鼻的香气中;斯杜·恩戈和道尔·布朗森的微笑注视下我和菲尔·海尔姆斯盯着对方的眼睛慢慢翻出了手里的底牌。
我翻开的是一对1o;而他翻开的是——
一对9!
我赢下了这把牌!我拿下了这个两千万美元的巨额彩池!一把牌仅仅一把牌!我就从海尔姆斯的手里抢走了整整一千万美元!
是的这就是德州扑克!只要你坐进这张牌桌;那么直到离开之前你都必须一直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一直紧绷自己的神经;一直绞尽脑汁的思考!因为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战斗会在哪一把牌里突然爆!
即便是在前四个时、整整一百把牌的过程中场面都很平淡、甚至令人乏味;但也许就在这第一百零一把牌里你就可以赢到对方的所有;或者输光自己的一切……
观众席上先是传来了“啪啪”的几声随后这掌声变得密集而热烈起来;整个梦幻金色大厅里几乎所有人都在为我鼓掌、或者为这把牌鼓掌……
但我和海尔姆斯却没有任何动作我们依然静静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从他的脸上。你根本看不出来他是这把牌的输家而我的表情也一如往常般平静。
是的姨父得一都没错。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自己得意忘形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自己一蹶不振。
这掌声渐渐的、又轻了下去终于大厅里恢复了原本的寂静。
菲尔·海尔姆斯双手撑住牌桌慢慢的站了起来。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待着迎接他招牌式的唠叨了但我却没有等到。
他一反常态地沉默下来只是在我们离开牌桌的时候。海尔姆斯才像是自言自语般。轻轻的了一句:“我以为……你拿到的是ak、或者aQ。”
这把牌之后我已经从菲尔·海尔姆斯那里赢到了一千六百万美元,也就是我的筹码比他多出三千二百万美元。而堪提拉姐则输掉了一千五百万美元。相对于海尔姆斯来她的压力更大。因为海尔姆斯还保留了三千四百万美元的筹码而堪提拉姐却只剩下了两千五百万。
但是只要战斗还没有结束暂时的领先、或者落后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仅仅只需要一张转牌、或者一张河牌……就可以让胜负顿时逆转!没错德州扑克的魅力就在于未知!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你和对手翘以待的下一张牌到底是什么……
也许是这把牌耗尽了我和菲尔·海尔姆斯的漏*。接下来的四天里我们的牌局都显得分外乏味!无论是我还是那位巨鲨王似乎都没有任何战斗的**。在三十二个时的大约六百把牌里过两百万美元的彩池都屈指可数!
从牌员到巡场、再到卡夏和莎莉以及BBc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和观众席上的阿湖和海尔姆斯本人……在这几天里所有关注这张牌桌的人似乎都被这沉闷的气氛影响而显得无精打彩。甚至于当我拿出那支派克金笔准备给《赌城日报》写专栏的时候都不知道应该如何下笔了……
是的和大家在电视、录像、视频里看到的那些画面相比现实中的德州扑克是一项非常乏味而枯燥的游戏。如果你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可以忍受一百把牌里只参与不到十个彩池或者做到整整两个时里都在不停的弃牌……
如果你能心态平和的做到这一切恭喜你你算是踏进了德州扑克的门槛!
是的你没有看错你只是踏进了门槛而已!后面还有很漫长的道路等着你去艰难的行走!但如果你根本没法做到那么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这个游戏并不适合你!
让我们来举一个例子吧。毫无疑问sop无限注德州扑克的决赛桌是这项竞技运动里最吸引眼球的一张牌桌。从电视和网络上观看这张牌桌比赛的人可以达到数千万之多!但是通常会进行十到十六个时的决赛桌比赛除了现场直播之外的其他任何影音版本基本上都不会过两个时!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bsp;绝大多数的画面都在重播或做成录像、视频的时候被编导无情的切掉。没错没有人喜欢看到牌手们一个接一个的弃牌然后大盲注、或者第一个领先下注的人拿到彩池。观众们追求的是漏*碰撞的快感他们需要看到不断的全下、加注、大牌对大牌……
可是这并不是德州扑克的真正玩法。
但事情总是有例外的;在从最后一个对手丹尼尔·内格莱努那里赢回来四百万美元后。堪提拉姐接下来的战斗打得漏*四溢、火花连爆。头一天在三个时内将古斯·汉森清台;转天又在四个时内被陈大卫全部赢走;再后面一天仅仅五把牌她就扫走了金杰米的一千万美元!
而这三天里我输给菲尔·海尔姆斯的筹码数量是……七十万美元。
不管怎么这几天的战斗总算都结束了。在此之后我们这两场牌局将同时进入过一个月的休战期。因为
过四十位巨鲨王参与的、hsp第七季下半季比赛开始了。
堪提拉姐因为和巨鲨王六人团签署的那份协议不得不留在拉斯维加斯;但我和阿湖却绝不可能无所事事的在这里呆上一个月!何况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办——
仁爱医院已经给阿湖打过了电话现在院方正等着她去讨论关于肾源的事情。
“现在具体情况就是这样患者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三个月内必须动手术。”一天以后在仁爱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杜妈妈的责任医师朱院长对我和阿湖“在国际红十字会的帮助下我们已经确定了六个可以匹配肾源的人。但是……”
“但是什么?”阿湖紧张的问。
朱院长把那副金边眼镜往上推了推:“但是这六个人里有两个已经死亡。而我们找到的另外三个人也全都表示不愿意捐出自己的肾……”
“那还有一个呢?”阿湖的声音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
“还有一个……”朱院长耸了耸肩“他是台北人除了工作单位外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但当台湾红十字会的人去找他的时候才现他已经辞职了。”
我感觉阿湖全身都已经开始颤抖起来;于是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代替她问出了那个她自己不敢问的问题:“这也就是;杜妈妈没法得到匹配的肾源?”
“暂时是这样的。我们院方还在委托国际红十字会继续寻找合适的肾源但这个希望……”朱院长有些黯然的摇了摇头。
阿湖猛的抬起头问:“那么如果我们愿意出高价的话……那三个人会不会改变主意?”
“这三个人一个是西班牙足球明星;一个是日本aV女星;还有一个是美国外交部某要员的儿子……”朱院长苦笑着“你们呢?”
“那也就是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希望;也就是找到台北的那个人?”我问。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