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万通老祖不在意,林玄风可不同,他现在虽然只是结婴初期,不过总有一天他也会达到结婴大乘期,到时候冲击元神期的那一刻就会降临,‘古神之血’这种逆天之物,就算是拿命去拼也是值得的,没有人可以做到一切都是顺风顺水。
原本只是因为好奇心促使他进来,现在他的目标已经变成了夺取‘古神之血’,如果是完全没有希望的话,林玄风也绝对不会拿命开玩笑,不过现在这两人明显受了重伤,耗费了大量元气,而且自己又在暗处,这就给了林玄风一个机会,虽然机会不大,可是值得一试。
前方两人似乎谈妥了,鬼帝的脸色不好看,不过却还是点了点头。
见到鬼帝点头,倥峒魔君也不再迟疑,大手一抓,便将鬼王之心抓在了手中,然后浑身雾气弥漫,将整个人包裹了进去,完全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鬼帝也不在意,任何人施展什么秘术,都不想在别人眼皮底下施展,反正鬼帝只要结果,只要鬼王之心完好无损就可以了。
没过多久,弥漫的雾气开始剧烈的翻滚,看样子倥峒魔君已经开始施展秘术了,不过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发生。
随后,从雾气中传出了一股让人极为压抑的气息来,鬼帝本来就是鬼魂之体,并没有什么感觉,不过林玄风离的比较远,竟然中招了,整个人难受的想要吐出来,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的,他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对方发现了他,明显是施展秘术后引发的气息而已。
从储物手镯之中摸出法宝‘定神珠’,将‘定神珠’贴在眉心之后,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才被完全的驱除了出去。
这下让林玄风再次将警惕心提到最高,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突然,一道黑气幻化成的粗大怪蛇叼着那颗‘鬼王之心’激射而出,送到了鬼帝的手中,随后瞬间缩回雾中。
鬼帝施展‘恶鬼之眼’一看,果然,里面原本那鬼王魂魄已经完全消失了,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手掌一翻,鬼王之心便从他的掌心消失了。
随后,雾气慢慢散去,神色更加疲惫的倥峒魔君从雾气中走了出来,长长呼出一口气之后,才淡淡的开口道。
“我可是办到了,希望鬼帝兄可不要食言……”
“呵呵,老夫与倥峒道友相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而是近百年了,莫非倥峒道友还不相信老夫?要不老夫发下心神血咒?难道这样才能让道友满意?”
“这倒不必了,我也只是提醒鬼帝兄一下……”
倥峒魔君原地稍稍恢复了一下以后,才起身与鬼帝一同向前走了过去。
等这两人走进去半个时辰之后,林玄风才缓缓跟了上去,却发现大厅的最前方竟然还有一扇和最初那地方差不多的一扇巨大黑色大门,不过这扇大门却是石头做的,现在完全打开着。
和下来时差不多,通道很长不过却一点危险都没有,不过这个通道却不是下来时那种向下的通道,而是类似一个正方形,走到一段距离后便有一个转弯处,不过这个正方形是却是越来越小的,因为每一段的距离也在缩小。
差不多又过了两三个时辰之后,前方竟然再次传来打斗之声,不过竟然还夹杂着倥峒魔君兴奋的呼喊声。
“鬼帝兄,前方桌子上那个应该就是‘古神之血’了吧,竟然有这么一大瓶,应该有两三滴的样子,只要解决这个守卫我们便能拿到了。”
“别兴奋的太早,刚才你我二人和鬼王一番打斗下来,现在都不在全盛期,这个金甲守卫虽然比不上刚才那鬼王棘手,不过我们现在的状况,却也不是很好对付。”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通道却越来越窄,这个金甲守卫正好守住了通道口,不解决掉的话,就算‘古神之血’就在眼前,我们也无法得到。”
林玄风在通道的另一角微微探出头来一看,却发现倥峒魔君和鬼帝两人正好被堵在了通道之中,而在他们的面前,有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金色铠甲的人型生物,大概就是这两人所说的守卫了吧,不过这个守卫也是没有一丝‘生气’,大概也是某种炼尸,甚至某种机关傀儡也说不定,不过机关术林玄风并没有研究过,所以不大确定。
不过这个守卫有个奇怪的地方就是,倥峒魔君和鬼帝两人想进入它守卫的房间,它马上发动攻击,可是倥峒魔君和鬼帝两人退回通道之后,这金甲守卫却并没有追了进来,这也给了两人休息的机会,不然的话,以这两人目前的身体状况,还不一定能在这金甲守卫的手中撑下来。
这金甲守卫这种状况和无相傀儡类似,只要被下了指令,它只会服从指令,不会去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莫非你我二人就想不出任何办法来了?”对与‘古神之血’倥峒魔君可比鬼帝热心许多,对与现在的情况,也更为着急。
“现在这个情况,我们只能先慢慢恢复状态了,不过你我二人刚才所消耗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法力,而是本命精血,恢复不难,不过极耗时间,我们现在欠缺的就是时间,这里的传送门可是到一定时间就会完全关闭的,等下次开启就要五百年后了,老夫是鬼魂之体,没有寿命限制,不过倥峒道友应该等不了这么久吧。”
鬼帝这一开口,倥峒魔君的脸色就发青了,因为他知道鬼帝说的是事实,一般的结婴期修士有五百年的寿命,而他已经三百余岁了,他可不想剩余的时间在这个鬼地方度过,虽然他是修炼的是尸鬼之术,可也不代表他就喜欢这种完全死气沉沉的地方。
“罢了,看来我还是真得拿出压箱底的手段了,虽然代价不小,不过和‘古神之血’相比,却根本不算什么了。”
倥峒魔君缓缓看着前方,眉头先是一紧,然后松开,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