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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莫心然领宫人们拜见皇帝。
不管莫心然心里愿不愿意, 她也很明白既然都参与了游戏,那必须要遵守游戏规则的。
“梓童快起来吧, 你我夫妻何须如此多礼。” 莫心然被一双修长大手扶起的同时, 听见皇帝温和的声音接着道:“说过多少次了, 梓童体虚, 以后不必到殿外出迎了。”
莫心然站直后抬起头,对上一双温情满满眼眸。
“皇上, 礼不可废。”莫心然对皇帝柔和地笑了笑:“况且这几步路, 对臣妾也是没什么妨碍的。”
“你啊!”皇帝微笑摇摇头, 伸出手牵住莫心然的手往内殿走去。
莫心然不动声色地垂眸瞟了两人交握的双手,脸上端庄的笑容又柔和了几分。
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其实莫心然也不太明白这皇帝的想法。你都九五之尊, 天下第一人了。若是真不喜皇后太子,可以明着来。甚至无需表现的多厌恶, 只需要淡淡的,会有无数前仆后继的人扑将上来了。而在这两个敏感的位置上, 没了皇帝的支持,前身母子二人面对众多明枪暗箭, 又挡得了多少次?何苦自己动手呢!
不过这皇帝自小是个不受重视的皇子, 兼之上头还有几个厉害兄长压着。因此养成了将不满暗藏心底, 表面粉饰太平的性子。这个倒是和他如今行事风格有很大的关联。须知, 人长大后再如何变化,都难以脱离自小养成的性格所带来的影响。
帝后二人携手进了内殿。走到长榻前,皇帝先搀扶莫心然在榻上炕桌一边落座后,自己才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宫人奉上香茶,莫心然托起茶盏轻抿了下。听见对面温润的声音道:“今日见梓童脸色比往日要苍白些许,可是夜间休息不好?”
莫心然放下茶盏,笑容不变。
“嗯,今晨醒的早了些,身子觉得有些疲累。”
“那梓童可有传御医来瞧上一瞧?”皇帝说话间,侧头对他的贴身心腹,乾清宫总管大太监王安吩咐道:“王安,——”
“皇上”莫心然及时制止,虽然御医来了她也不怕露馅。但麻烦还是能免则吧。最重要的是,和这皇帝待一块的时间还是能少即少的更令她感到舒心。
“只是夜间少睡了些,不必传御医了。”莫心然眼神暖融融的:“御医来了,也是让喝些苦汁子罢了。没得还败坏了胃口。”
莫心然眼神愈发柔和,唇边笑意加深:“皇上对臣妾的好,没有谁比臣妾更清楚明白了。”
皇帝闻言眉心一跳,抬起头看眼前的皇后,见她神色温柔,目含真挚感动,显然说得都是真心话。皇帝这才放下心,看来是自己敏感了。他垂下眼帘后复又抬眼:“那梓童可要多注意些。”
莫心然的脸色没丝毫破绽。几世为人了,她要演戏时保管任何人都瞧不出端倪来的。
经此一事,皇帝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他握住莫心然的手轻拍了拍:“朕前朝还有不少事,不多留了。今晚再来看梓童吧。”说着站起了身。按住了起身欲送到殿外的莫心然。
“梓童不必远送了。”
“臣妾恭送皇上。”莫心然顺势留在原地,反正她也其实没多想这般热情的。
皇帝一行人呼啦啦的走的不见踪影了。
莫心然慢慢的坐下,一旁的大宫女春兰替换上新的茶盏后。低眉垂目与众人侍立在一旁。
莫心然面无表情的瞟了她一眼,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是要理一理。
前身的篱笆扎得也算相当紧密了,只可惜出了三个重要的纰漏。头一个,是这春兰了,她是皇帝安插在皇后身边的心腹。莫心然身上这毒,是她的功劳。
莫心然目光往春兰身边的冬梅看了看。第二个是她了,冬梅的主子是谋害前身和太子的主要执行者郑贵妃。不过如今冬梅能如此得前身信任,这里头隐隐约约还有一些皇帝的影子,只是郑贵妃不知道罢了。
最后一个,是如今东宫很得太子在信重的管事大宫女青禾。青禾原是前身陪嫁心腹,后被前身安排去照顾太子,对前身母子最是忠心不二。不过很可惜,青禾在这世上唯一血亲幼弟落到郑贵妃手里,只得被迫背叛了皇后太子。太子中的绝育药是她下的。青禾在事后含愧自尽,不过已是于事无补了。
前身身边最信重的四个近身心腹大宫女春兰,夏竹,秋菊,冬梅。居然有一半是间谍!
其实这也不能太怪前身,因为前身除了这三人,身边都是很干净的。而在对方千方百计之下,不论你守得多严密,都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皇帝够厉害了吧,而前身不但在郑贵妃,二皇子身边安插有人,连皇帝身边都有前身的心腹在。
前身唯一比这两人逊色的,是心还是不够狠,成天只想着防守自保。须知在这种境地下,最好的防守只有进攻而已。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莫心然向来信奉以恩报恩,以怨报怨的。受人滴水之恩定要以涌泉相报,这话不假;但要是你捅我一刀,我是捅不了你十刀,最起码也要设法还你一刀的。太善良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若干年前,农夫与蛇已经很好的诠释了这一切了。
莫心然垂眸细细思咐。
算算时日,现在青禾的幼弟还未落在郑贵妃手里。那么,青禾还是可以挽回的。至于这春兰,冬梅二人吧,也无需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还有是要吩咐安插在皇帝几人身边的心腹需多多留神,以便在这非常时期打探更多的消息。
莫心然站起身,招来秋菊,夏竹近前服侍后,吩咐众人退下。接着在二女搀扶下缓步走进了内殿。
莫心然在美人榻上坐定,让秋菊夏竹凑上前来。轻声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请娘娘放心,奴婢定当办妥此事!”两人齐声恭敬应是。
“嗯”莫心然揉了揉眉心,“下去办吧,除了你二人外,定不可再让他人知晓。”
“是,请娘娘放心。”两人再次俯身:“奴婢告退。”
“嗯”
现在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待皇帝服下健身粉的药引子后,前期的布局已全部完成。
莫心然斜靠在榻上软垫上略歇一歇。这身子跟她前世真是不可同日而语,这么一会儿有些累了。
莫心然刚闭上双目,内殿门外传来宫人禀报声:“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宫人话音未落,听见一道明朗年轻男声由远而近:“母后,宁儿来看你了。”
太子杨永宁,是皇帝的嫡长子。今年刚满十八岁,与皇后母子感情极为深厚,是一很优秀且很孝顺的好孩子。去年已由皇帝赐婚了,将于下月中旬大婚。
莫心然睁开眼,扬声吩咐:“让太子进来吧。”
殿门随即打开,一个身形颀长,丰神俊朗的少年男子进殿后,守门宫人又将殿门关上。
“母后,您身子又有不适了?现在可好些?可曾传御医请脉?”太子坐在榻沿握着母亲的手,一叠声地追问。
莫心然微笑看着太子,拍了拍他的手:“母后好着呢,不过是夜间少眠些而已。”
太子这才松了口气。母亲身体常年虚弱,实在是让他放心不下。
果然装的和真的是完全不同的。皇帝演得再好再像,莫心然都无法从他身上感到一丝真心关怀。
不像眼前太子,关切濡慕尽溢言表的同时,但眼底却还是又一丝隐忧挥之不去。
用心去感受察看,真心假意,其实是可以一目了然的。
母子俩又闲话了几句,莫心然才脸色一正。
“宁儿,母后有话与你说。”
需知人的一辈子,发生一些抱憾终身的事故或选择其实大多在青少年时期,到了中年,老年,一般都已趋向稳定发展。算偶尔有一些,也大多是年轻时便早早埋下伏笔。所以,要挽救这些遗憾,莫心然必须切入在宿主年轻的时候。
如此一来,莫心然每穿一次少则活三、四十年,多则活五,六十年。这般漫长的时光,若她每一世都抱着完成任务或者旁观者的心态来过活,恐怕她算没心理崩溃,也会变得麻木不仁。这样的话即便能回归本体,也只是行尸走肉般再多过一辈子罢了。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莫心然并不知道她要穿多少世才能集够愿力,不过她预感不会是三,五世能行。这是说,她幸运的话穿个十世八世,糟糕的话有可能穿个千世百世或者更多。
记得早些时候看学生跳楼新闻时,妈妈曾经这样对莫心然说过,“人这一辈子,除非真的活不下去,否则只要还剩一口气,也要竭尽全力活下去,还要努力活,好好活!”她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