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巨大的爆炸声,她扭过头,隔着那车后的玻璃,她能看到那车子爆炸的火光冲天。
身后的车子没有再追上来,抬手将手上的按钮扔了出去。
这是她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心口却有种说不出来的爽快,浑身就好像舒爽了一样,她甚至还笑了,这么多天她第一次笑了。
车子开了几个小时候后在一个小镇停了下来,她扭头看着joke:“接下来去哪里?”
“不知道。”说完,他直接跳下了车。
闵茜愣了愣,也跟着下了车。
两个人在一家旅馆住了下来,这么多天闵茜第一次洗澡,她拿着肥皂不断地搓着自己的身体。
那一天的事情就像是一个烙印,尽管那些人已经被她亲手葬送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忘记那些人的手摸上她大腿、胸口、腰侧的恶心感。
头顶上的热水接连不断,她洗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才将肥皂放了回去,关了水,开始穿衣服。
她擦着头发走出去的时候joke已经回来了,视线从桌面上的食物移到了她身上,抬手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进了浴室。
热烫烫的汤水和食物,闵茜从来没有觉得就一碗热汤那么重要,她的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原本是没什么胃口的,可是现在看到那热烫烫的粥,她端起来直接就喝了一大碗。
人果然都是犯贱的,以往闵茜生病的时候,什么都不吃,就靠吃几颗营养片吊着,一次感冒下来,就短短的一个星期都能瘦五六斤。
这一个多月被饿多了,胃口再不好,她也做不出不吃的决定。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
闵茜看着那些男人的手,她怎么都推不开,他们看着摸着她的小腿往上,摸着她的小腿,她的腰,她的胸口,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些人一点点地侵犯。
“joke!”
灯亮起来的时候闵茜才发现自己在做噩梦,她刚一睁开眼就对上那黑色的双眸,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正面对面地睡着,她的双手正紧紧地拽着人家胸口的衣服。
她有些讪讪地松了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汗水。
两个人靠得有些过分的近,对方的气息轻松的就将她包裹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跳的有些快,下意识地想要拉开两个人的距离。Joke却突然之间伸手捧住了她的后脑勺,急促而灼热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睁着眼睛怔怔地对方的双眸。
“闭眼。”
他松了松口,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话闭上了眼睛,全身的感官好像突然之间被调动起来了一样,她闭着眼睛,却从未像此刻这么清晰地感觉到那贴在自己胸口上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的,就好像要跳到她的心里面去一样。
闵茜觉得有什么正不受自己的控制在疯狂的滋长,她抬起手似乎想要反抗,可是落在对方的肩膀上,不小心摸到前天自己咬下的印子,那反抗的双手却突然之间抱在了对方的身上。
被充实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停了一下,她睁开眼睛,看着那张骨骼分明的脸,扣在他肩膀上的手禁不住顺着他的脖子摸了上去。
“怎么办?joke,怎么办?”
“什么?”
他难得喑哑着声音回问她,她却闭了眼睛,抱紧他,抬起身体去迎合。
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你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joke已经不在床上了,她隐隐地听到洗手间那边传来电话交谈声
闵茜坐了起来,床上凌乱的一切彰显着昨天晚上的疯狂,她低头看了看被子下盖着的自己,那些大大小小,浅浅深深的痕迹都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的放纵。
明明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她却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随着她心境的变化所有的一切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Joke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穿戴好了,她一抬头就对上对方投来的视线,闵茜突然觉得有些局促不安,连忙转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穿上就冲进了洗手间。
这是闵茜第一次感受国内火车的拥挤,人还没有上火车,只是在候车大厅里面,就已经被地上坐满的人吓到了。
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joke去了洗手间,她哪里的都不敢跑,就只能站在那儿。
有些人背着大袋小袋的东西,从她身边匆匆走过,直接就撞在她的身上,她好几次踉跄了都差点儿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总算看到joke,她一高兴,这时候正好广播,某一辆列车要到了,原本在她身旁的好一些人都突然之间蜂拥起身,她还没有来得及抬腿离开,就被人挤着在原地左晃右晃。
有个女人拖着二十多寸的行李箱,手上还拎着一大袋的东西,踩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从她的身边过,箱子直接撞在了她的身上。
闵茜脚踝被撞得吃痛,脚下一个不稳,直接就扑着向那个女人身后的一个老人撞去了。
她伸手想要捉着些什么,可是身边的人都跟泥鳅一样,她双手抓了几下,什么都抓不住,她只能大喊:“大伯,快走开!”
可是人太多了,那大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耳背,根本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卡在那儿慢吞吞地等着前面的队伍。
闵茜觉得自己这回惨了,手却突然转到了一个人的衣襟,还没来得急看清楚是谁,就被人拉了起来。
她抬起头,才发现是joke,脸上一烫,有些讪讪:“谢,谢谢。”
他看了她一眼,伸手拉着她挤出了人群,在一旁的墙边靠着。
闵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中的火车票。大概十分钟之后,广播又响了起来,她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票,确认是他们的列车之后,有些兴奋地拉着joke:“到我们了!”
她二十多岁了,没坐过一次中国的火车,自然是好奇的。
结果发现自己怎么拉身边的人都不动,反倒是自己被人伸手直接拽了回去。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对方,joke难得看着她开口解释:“人太多了,先等等。”
她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果然看到一大堆的人向着他们的检票口蜂拥而去。
闵茜真的是第一次感受中国火车的拥挤,他们买票的时候已经没有坐票了,就只有站票,上了火车之后闵茜就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儿长知识了,到处都是行李,走哪儿哪儿都是人,有些没有买到坐票的人家还自带小板凳。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joke,他难得皱了皱眉,两个人被前面好几袋行李的大爷卡在那儿怎么都动不了。
后面不知道谁在挤,她直接被别人的行李撞了一下,整个人直接就扑倒joke身上去了。
Joke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看着身后的人有些无辜,身后的那人不断地道歉,最后说得闵茜都不好意思了。
幸好他们的站并不是很远,不过四个小时,列车开的时候总算能走动一下,她紧紧地跟着joke到了一截比较空的车厢站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人的气质实在是和火车这个交通工具一点儿都不搭调,闵茜总觉得他们站在那儿总是有人看他们。偶尔有人经过他们去上厕所,比较年轻的男人还回头看着他们吹口哨。
她站在那儿,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她下意识地往joke的身边靠了靠。
“哟,哟,疼!疼!疼!大爷,松手,大爷,松手!”
她刚靠过去就听到身边有男人在叫唤了,闵茜有些诧异,转身才发现joke捉着一个男人的手腕,显然是用了力的,不然那个男人也不会脸色都白了。
那男人一喊,整个车厢的目光都放到她们身上了,闵茜拉了拉joke,示意他别冲动,他转头看了她一眼,松了手。
却没有想到那个男人是个欺善怕恶的,见joke松了手,突然之间握着自己的手腕耍赖:“哎呀,杀人啦!杀人啦!我手都断了,我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至于把我手腕弄成这样吗?!”
闵茜第一次见识这么撒泼赖皮的人,她看着那个男人,又回头看了看joke,对方显然整张脸都冷了不少。
她生怕joke会在这火车上打起来,拉了拉他衣角:“要不我们换个车厢吧?”
Joke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最后点了点头,谁知道那个男人却得寸进尺:“走了?!把我手凹断了就想走?!”
闵茜自己都有种揍那个男人的冲动,而joke的动作显然比她还要快,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抽了口气,看着joke伸手向那个男人。
“啊,杀人拉,杀人啦!!”
Joke直接就扣住了男人的手腕,另外一只手直接就伸进了男人的大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了好几个钱包。
这下子情况一下子就扭转了,那个原本还嚣张的男人开始挣扎想逃,甚至低头求饶,joke也不说话但也不放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