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被带到汽车站的时候才开口:“车子呢?不要了吗?”
Joke跟售票员要了最快开车的票,才回头开口说道:“摔进江里面了。”
她心下一紧:“那你——”
“跳车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检查不太仔细,拿过售票员递上前的票拉着joke往角落走,“你真的没受伤吗?”
他突然抓起她的手,拉开夹克衫的拉链按着她的手从下摆摸了进去:“你可以摸摸。”
这个时候来车站坐车的人不少,杜悦脸色一烫,抽回手瞪了他一眼:“你真的是越来越骚了。”
他没说话,只是身体往墙上依靠,睨着眼角斜着她,带着几分笑意。
远处有阿姨挑着担子进来卖包子,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包子,然后抬腿过去买了几个包子给她。
确认joke没有受伤之后她的心才算是在真的松了下来,一边咬着包子一边问道:“他们是不是都摔到江里面去了?”
“没有,还有两个人找你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心下一紧,幸好自己没有跑出去。
“车子开到哪里去的?”
Joke没说话,直接把车票给她看。
杜悦低头看了看,完全没有听说过的地方。
大半夜被人惊醒,她的精神很不好,上了汽车之后就开始昏昏欲睡。
下车的时候她整个人有些晕,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杜悦看着车站上来来往往的人,抬手揉了揉眼睛:“到了?”
“嗯。”
冷风吹过来,她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过来。
半夜的时候杜悦是被痛醒的,去洗手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来大姨妈了。
这个时候来大姨妈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还是带着疼的大姨妈。
她坐在厕所里面有些烦躁,joke在外面敲门,她随便应了一句,对方没有再说话。
大半夜的,姨妈巾真是个让人惆怅的物件。
杜悦没想到joke会直接推门进来,她人还坐在马桶上,裤子垂在地上狼狈得很。
她抬头看着闯进来人,开口的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你进来干嘛?”
他直接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扔给她,“换上,出来。”
她接住那飞来的袋子,愣了愣,joke已经出去了,低头一看,原来是姨妈巾。
杜悦囧了囧,心底却发热的暖。
她觉得沈澈大半夜去买姨妈巾已经是件让人感动得热泪盈眶的事情了,根本就没有想到出去居然还会有红糖姜。
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最近大姨妈来的时候都会很难受,沈澈有一天晚上发现了,起来去厨房煮了碗红糖姜出来。
虽然红糖放得有些多。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杜悦有些震惊:“你去打劫厨房了?”
他睨了她一眼,直接把她提上了床:“喝了,好好躺着。”
事实上她也只能躺着。
显然红糖姜对她并没有什么用,疼痛感还是不断地袭来,躺在床上,她不想让沈澈发现,只能咬着牙。
可是大家同一张床,她些许的动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杜悦身体刚卷起来,他的手就贴在了她的小腹上,灼热的手心一下下地按压着:“很疼吗?”
她咬了咬牙,努力笑了笑:“还,还好。”
他没说话,只是将她按在了怀里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太暖,杜悦觉得渐渐地终于没那么痛,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一般情况下,如果她头天的大姨妈不疼,基本上就相安无事,可是头天就疼,那么接下来的几天都会难受。
这样的情况下,她被大姨妈磨得都没什么脾气了,只希望黑方那些人动作没有那么快。
Joke第二天带她换了一间旅馆,两个人在那个城市呆了两天。
不知道黑方是找不到他们,或者是在谋划着什么,她最难受的那两天,过得虽然是提心吊胆,但还算是相安无事。
第三天的时候joke买了两张火车票,换了一个城市。
繁华的省会城市,大姨妈终于肯放过她,杜悦总算在两天非人的生活之中找回了一点生活的气息。
但是很明显,他们的运气并没有足够的好。
八点多的早上,到处都能看到学生和上班族的身影,看到她们匆匆忙忙地赶着上公交车。车站的人很多,他们刚从火车站坐公交车出来,一下车就看到到处都是人。
在火车上并没有什么食欲,一下火车杜悦却感到肚子饿得很,还有些隐隐的作痛。
大姨妈就是矫情。
joke牵着她直接在公交车站附近的早餐店坐了下来,这个时候的人还是很多,他们等了将近十分钟才上来。
忽然乱开来的人群叫声四起,杜悦心跳一顿,抬眼望了过去,joke拉起她,将钱扔下,直接就出了早餐店。
人群中的七八名黑衣人,隔着一条马路,车来车往之间死死地盯着他们。
Joke抿了抿唇,一边牵着杜悦挤开人群,一边将她推向公交车那边说道:“你随着那些人躲起来,半个小时后在刚才过来时看到的河边见。”
他说得很快,杜悦只来得及点头,joke飞快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就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尽管joke已经引开了大部分的人,可是还是有两个人一直钓在她的身后,但是人太多,那两个人正挤着过来。
杜悦一慌,也不管开来的公交车要去哪里,直接就上了车。
车门合上的时候她看着那两个黑衣人不断地拍着车门,杜悦连忙跑到车后,尽管知道这样无济于事。
幸好司机并没有开门,车子开走的时候杜悦觉得自己整颗心好像坐了一趟过山车一样。
她怕对方立刻上第二辆车追上来,杜悦在第三个站马上就下了车,跳下车之后她连忙又上了一辆车,直到现在,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根本就不知道沈澈所说的那一条河是哪里,只能问人,可是她的运气并不好,车上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说的那条河是什么。
杜悦几乎想哭了,她身上除了一些零钱,手机都没有,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沈澈联系。
她只好下了车,去问人那条经过火车站的河到底叫什么。
这个时候人都在上班,公交车站并没有多少人,她在那儿等了十多分钟,才从一个阿姨的口中得知那河叫什么。
杜悦算了算身上的钱,她庆幸今天吃早餐的时候她把零钱塞自己兜里面了。
容不得多想,她直接抬手拦下了计程车,往那条河边去。
Joke说的范围太大了,她只好让司机停在中间的一个广场等joke。
河边吹来的风都是冻人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脸被吹得有些痛,只好挑了个比较远的位置站着,将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这个时候基本上人都去上班了,除了一些出来散步的大妈大爷,广场里面并没有什么人。
她站在那儿正担心着joke怎么找到自己,突然听到哦汽车的鸣笛声,杜悦被惊了惊,抬起头发现马路边上停了一辆银色的轿车,她正想收回视线,joke开了车门从里面走出来。
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抬手对着她招了招:“杜悦。”
他突然开口,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杜悦却顾不上那些人的目光。她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周围还潜伏着随时随地都可能出来的危险,而她只有一个人。
她刚刚就只是站在那儿,都觉得害怕。
她甚至不能够想象万一那些人比joke先找到她,她该怎么办。
幸好,幸好他还是找到她了。
“joke。”
“嗯。”
她抱着他,没说话,只是就那样紧紧地抱着他。
Joke也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在她后背一下下的轻抚着,半响才开口:“吓到了?”
她松了手,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害怕你找不到我,但是我又相信你会找到我。”真是矛盾得让人难受。
他低头直接亲了她一口:“Bravegirl!”
杜悦上了车,看着身下的车子:“你哪里来的车?”
他一边倒着车一边回她:“买的。”
她忍不住好奇:“抢的吧?”
“知道还问。”
“……”
她就知道,按照joke的性格,才不会问你这车子多少钱。
不过他们也就是用一会儿,车子开到汽车站就被抛弃了,估计没多久就能回到主人的手上了。
对于那些人那么快追上来,杜悦有些担心:“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们了?”
沈澈将摸了摸她手指:“事实上黑方的人都正在往这边来。”
“所以我们是被追上了。”
“不一定。”
车子渐渐开始启动,她看着那车窗外面的景致,陌生的很。
她第一次有些怀念B市。
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沈澈抬手将她往怀里抱了抱:“别担心,再几天就好了。”
杜悦收回视线,抬头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很想安稳下来。”
“嗯。”
她捉起他的手指,窗外的城市匆匆而过,如同她的岁月一样,她已经三十一了。
“我想和你生个孩子。”
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