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的唇角勾起,绝艳的笑容中带着自信,有着与众不同的魅力。
看得美男子们心头发痒,恨不得将她抱进怀中,恣意缠绵。
卫言亭走到枫灵面前,道:“不知这位夫人如何称呼?”
枫灵回道:“大人唤我奇夫人便是。”
卫言亭道:“卫某瞧奇夫人有些面善,好似一位故人。”
枫灵询问道:“哦?不知大人所言何人?”
卫言亭道:“卫某曾唤她枫姨。”
枫灵微愣,随即认真打量起卫言亭。
卫言亭见此,变得激动起来,询问道:“冒昧为一句,不知夫人闺名…… ”
枫灵的眸光也变得激动起来。她回道:“枫灵。”
卫言亭直接伸手攥住枫灵的胳膊,激动道:“枫姨!我是小胖啊!”
枫灵的眼泪涌上眼眶,伸手拍着卫言亭的胸口,沙哑道:“小胖,小胖,你…… 你都这般年纪了。枫姨寻你多年,你…… 你过得可好啊?”
卫言亭红着眼圈道:“好,我很好。”如能能说不好?
枫灵看向卫南衣。
卫言亭随着枫灵看去,对卫南衣道:“南衣快来,給枫姨磕头。若没有枫姨,为父定饿死街头。”
卫南衣暗自吃惊不已,大步走向枫灵,做势要拜,口中称道:“婆婆……”
枫灵忙拦下卫南衣,道:“使不得使不得…… ”
胡颜的嘴角抽了抽。卫南衣称枫灵婆婆,那叫她什么?
卫言亭知道,枫灵是胡颜的属下,而卫南衣又和胡颜拜了天地,她受不得卫南衣这一拜。
尴尬。
卫言亭不知要如何面对胡颜,尤其是在知道真相后。他只是对枫灵道:“让他磕头,这大礼,您受得。当初,若不是您收养我,我定会饿死路边。”看向卫南衣,“枫姨将为父藏在飞鸿殿内,被奸人告密,某人下令毒打枫姨,将为父赶出了飞鸿殿。枫姨良善,将为父送了个好人家,才有了昨日的我和今日的你。”
卫言亭口中的某人,自然就是胡颜。
卫南衣听得明白,却也糊涂。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因缘。
枫灵听闻卫言亭的话,知道他对胡颜怨念颇多,于是忙道:“小胖,你可记得当初那位陪你玩的姐姐?”
对于小胖这个名字,卫言亭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在卫南衣和胡颜面前,这个名字实在拿不上台面,不过,这个名字的由来还是令卫言亭十分幸福的。
他道:“自然记得。那位姐姐,在枫姨出去执行任务时,便会来陪我玩。小胖这个名字,还是她给我起的。往事虽然多年,但我仍旧记得,那位姐姐对我说…… ”
“你得胖起来才好。以后,你就叫小胖吧。”胡颜道。
卫言亭的身体微僵,一点点转过头,看向胡颜。
胡颜露出一幅“我也不想这样”的表情。
卫言亭哆嗦着,抬手指向胡颜。
枫灵道:“宫主就是那位陪你玩的姐姐。”
卫言亭两眼一番,昏死过去。这刺激,太大了。
卫南衣接住卫言亭的身体,喊道:“爹!爹你醒醒!”
白子戚伸手,搭上卫言亭的脉搏,道:“无需惊慌,只是太过激动而已。”收回手,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包裹展开,取出一根银针,问,“可要让他清醒?”
卫南衣看向胡颜。
胡颜吹了声流氓哨,抬头向上看。
卫南衣恨得牙痒痒,吼道:“瞧你給我父亲起得什么名字?!”转而扑哧一声笑道,“小胖。哈哈……哈哈哈哈…… ”
白子戚见卫南衣看着胡颜笑得欢实,直接将银针扎入卫言亭的人中穴。
卫言亭幽幽转醒,一抬头,就看见卫南衣那张夸张的笑脸,听着他嘴里叫着:“小胖小胖…… ”
卫言亭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仰手给了卫南衣一下子,直接拍在脑袋上,口中骂道:“混账!”
卫南衣被打被骂,却也只能打不还手、骂不还手。他揉着头横了白子戚一眼后,看向胡颜,道:“你说你,怎不给我父亲起个响当当的好名字?例如…… 二娃、多生…… 哎呦…… ”
卫言亭又給了卫南衣一下子,喝道:“闭嘴!”
卫南衣闭上嘴,却还是忍不住咧嘴偷笑。
卫言亭看了看枫灵,然后十分不自然地看向胡颜,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胡颜倒是坦然,直接走到卫言亭面前,道:“飞鸿殿里了无生趣,枫灵将你抱养,本宫看着有趣,闲暇时便去逗你玩耍。本宫曾看出你定会高官厚禄,却没想到,你会成为相爷。”
卫言亭张开嘴,却只吐出一个字:“我…… ”
胡颜笑了笑,道:“曲歌说你最恨祭司之流,才会对你隐瞒身份多年。”
卫言亭:“我……”
胡颜自嘲道:“现在细想起来,本宫这黑锅背了可有些年头了。”神色一凛,“曲歌是本宫的暗祭,却为你担着烈焰焚心的风险,生下了卫南衣。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如果不是本宫,你们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卫言亭呼吸一窒。
胡颜的神色柔和了几分,继续道:“只因本宫也在等一个人,深知爱而不得的痛苦滋味,所以才默许了你们的关系。只不过,本宫身在其位,无法纵容。本宫曾承诺曲歌,三十年大选结束后,让你们一家团聚。然,终究成了一场情殇。”
胡颜伸手,拍了拍卫言亭的肩膀,道:“如今真正的大仇得报,即便你们不能一家团圆,曲歌在天有灵,也会欣慰。”收回手,负手而立,“如果唯有恨意,能让你好好儿活下去,本宫也不介意,让你恨得咬牙切齿…… ”
卫言亭一把将胡颜抱入怀中,瞬间老泪纵横。那么多的误会,那么多的残忍,所幸当初陪他玩耍的小姐姐还在,所幸他的晚年不会在仇恨中死去……
胡颜伸手回抱着卫言亭,拍了拍他的后腰。
卫言亭的唇颤了颤,终是唤出口:“小姐姐…… ”
司韶冷冷道:“幸好分开得早,不然又是一个卫南衣。”
花青染道:“有了卫言亭,怎还会有卫南衣?”
燕凡尘道:“好混乱的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