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切利约好像比较有头脑,应该可以跟他处处,但他仅仅依靠树林做掩护,来逃避鹰族的追踪,根本就没用啊!”贝多叶对切利约很是感兴趣,她想理解这个猴子到底有什么想法,什么企图,大部分的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他看上去不是在逃跑,气定神闲的样子,倒像是在做什么十拿九稳的事!我得好好观察一下!”
切利约一点都没有辜负贝多叶的注意,他走的路线,逃走的方式,一点一点地积累着效果,在远空监视的鹰族开始间断性地丢失目标。开始时,切利约是飞快地在树林里穿行,把自己的身形,树枝、树叶的摇晃,全都明明白白地摆在天空的眼睛下,不久,在穿过一大丛茂密的树林之后,切利约却非常突然地带着三个人躲在一小丛荆棘旁,刚才大摇大摆的人影、树影全都消失了。当远远跟着的鹰族人赶过来寻找踪迹的时候,他依旧一动不动地等上几分钟,等到鹰族人快要发现他们的时候,突然又窜出来,大摇大摆地向前冲。连续来上三次之后,鹰族人对这种动静有点掉以轻心了。他在又穿过一个茂密的树丛时,突然减缓速度,掉转方向,尽量避开所有的树枝树叶,不惜用血雾腐蚀开一条通道,避免树枝树叶的摆动,慢慢地在茂密的树丛里穿梭,当他离开树丛的时候,已经离开原来的前进方向几百米远。潜行到树丛之外,他突然又大摇大摆地加速冲向另一树丛,引得鹰族人纷纷追来。前后左右都来上一次之后,跟踪的鹰族又被他弄得总是疑神疑鬼,这时,他跳进另一树丛,放下三人,从身上解下一路上辛辛苦苦抓住的,几只用树枝绑着的,不停挣扎的血兽,全部放掉,一只给一巴掌,痛得它们放开胆子,搅动着树枝、树叶,慌慌张张地四散逃开,他却带着三个人安安静静地躲在原地。等上几分钟后,然后拖着三个人,慢慢地,趴在地上匍匐前进,来到树丛边,观察鹰族的动静。当空中的眼睛没有注意附近的时候,他带着三个人进行多阶飞跳,每次飞跳的目标都是离他们最近的树丛,飞过去,同时抓捕遇到的任何血兽,不管鹰族人发现没有,凭着他的喜好,时不时放出血兽来扰乱一下树林,他却躲上几分钟,继续……
眼睛敏锐的鹰族人,实力都达到了血魔王,切利约不断制造的麻烦,虽然给他们的跟踪带来了很多麻烦,但是他们只需要悬浮在空中,眼睛四下扫视,短时间内不可能离开太远的切利约,只要再次行动,他们总能再找回目标。哈拉齐需要他们跟踪的时间也不长,没有半个小时,派回去的人就带着哈拉齐等二十七个骨魔赶了上来。
“哈哈,等一会儿你们就找不到我们啦!”还没有发现追踪人数变化的切利约,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深涧,畅快地笑了起来,伸手就给文斯达尔两巴掌,“你这个混蛋,我一路上对你礼貌,你却跑去偷袭他们,该打!”深吸一口气,携带着三人,悄悄地,慢慢地,上升到树梢附近,探视天空中的情况,选时机,“妈的,怎么多了这么多人?”情况突变,他再也不管时机恰当与否,扔掉爪子上挂住的血兽,以最快的速度向那条深涧飞冲过去。
“老板!他们在那里!”切利约一开始放肆的行动,立刻就让鹰族人发现了踪迹。
“小猫,还不快把你叼着的食物,献给鹰老祖!”哈拉齐一挥手,鹰族的人迅即展开翅膀,不再跟踪,带着一身的血雾或者骨雾,俯冲下去,夹持切利约的两边,贴身跟进,骨魔们绰着骨戟,挥舞着骨杖,结着法印,从切利约屁股后面兜上去。
“妈的!要是老子提前了两分钟,你们这些混蛋,肯定找不到我们的踪迹了!该死,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切利约既想迎战,又想逃跑,可是脑袋、两只手上都是人,不放开的话,有速度比他快的鹰族在左右夹持,根本就没有迎战的可能,也杀不出逃跑的空隙,放开三人,他还是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勉强动手不一定能打得过面前的任何人,放开的三个人肯定就会落到哈拉齐手中,他的冒险也就全部白费了。有些慌张的切利约狠狠地一咬牙,携带着三人,在鹰族给他造出来的飞行道中,继续往深涧冲去。
“小子,放手!我们自己会飞!”冲云、磐石炎两个人突然活了过来,使劲挣脱切利约那纹丝不动的手。
“别闹啦!该死的文斯达尔,只要我们冲到深涧里,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剧烈的风声在耳边呼啸着,切利约听不清声音,以为是文斯达尔想趁机逃脱,“你不能去送死!”
“大姐,怎么办啊!这个小子的手劲儿实在是太大,我们挣脱不掉啊!”终于接收到贝多叶声音的两人,责无旁贷地履行着指挥,可是他们却遇到了不可抗力。
“小猫,我看你往哪里跑?”鹰族人的飞行速度实在是很快,特别是对于已经劳累了这么久的切利约,左右夹持一会儿就变成前方拦截,与跟后面兜上来的攻击阵型结合成一个完美的包围圈,“咿呀!”鹰族尖锐的叫声震得切利约直皱眉头,飞冲的速度不由自主地降低下来,前后的包围圈顿时缩小,牢牢地锁住堆垒在空中的人堆。
切利约看着离自己还有百来米远的深涧,虽然非常不甘心,可他却只能放慢速度,警惕着周围的人,慢慢地落到地上,放下三人,把羸弱的猴子身躯从三个大块头身下露出来,拔出骨矛,扎在地上,升腾出血雾,端坐在骨矛柄上,扫视一番鹰族人,羡慕地向骨魔们行注目礼,最后看着哈拉齐露出笑脸:“不知道,诸位大人,追小的什么事啊?你们好像不是血魔中人吧!我抓了三个血魔,应该没有冒犯你们吧?”
“妈的!”哈拉齐一直想当然地认为是一头老虎在捣乱,想不到竟然是只瘦猴子,他气愤自己失察的同时,发现因为自己气愤的情绪,很多事都没有仔细思虑过,他赶紧阻止属下就要展开的进攻,好好地回想一下自己失去理智的这段时间,“难怪你们飞得怪模怪样,原来是你们找了这个猴子帮忙!”看着缓慢站起来,桀骜不驯盯着自己的冲云与磐石炎,斜睨着步伐趔趄几次都没有站稳的文斯达尔。
“哈拉齐老板,快杀了这些混蛋!他们亵du了魔神,侮辱了我们魔族对魔神的崇信!快杀了他们!”文斯达尔发现自己怎么都站不稳,脑袋里的眩晕一直都不放过自己,他只好老老实实继续趴在地上。
切利约发现哈拉齐并不是在对自己说话,一扭头,就看见冲云与磐石炎两个人绰着骨矛,雄壮威武地盯视着面前的敌人,他赶紧跳下骨矛,落到三人面前,先给大吵大嚷的文斯达尔来上两脚,“两位大人,你们怎么样?你们还不认识我吧?我叫……”把身边的危机全抛在脑后,兴致勃勃地介绍自己。
“切利约,谢谢你的帮忙,谢谢你让我们好好地休息了这么久!你的事情我们都清楚!”冲云突然泄气地扛起骨矛,迈进两步,“哈拉齐老板,身份尊贵,有他在这里,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的好!”向哈拉齐行礼,“不知道哈拉齐老板,找我们有什么事?是不是想继续我们的交易啊?只要你告诉我们,那个怪物在哪里,我们一定不会拒绝的!”
“小子!”哈拉齐听到那熟悉的,带给他的全是侮辱的声音,怒火顿时冲口而出,“你这个魔界最最可耻的骗子,我今天抓不住你,也要把你宰了!魔圣徒们给我杀!”
“生意不成仁义在啊!哈拉齐老板,你也太不讲理啦!你把我的宝贝弄伤了,害得他弃我而去,我知道你是无心之失,所以我没有放在心上,你倒好,反过来说我是骗子,还要取我的性命,这是何种道理啊?”冲云手中的骨矛一划拉,扯出一面血红的棋子,升腾出血雾,化解掉爆射而来的骨针,护住磐石炎、文斯达尔,不愠不怒地讽刺。
突然展开的骨针攻击,对于只是次要目标的切利约来说,身上裹一层血雾就够了,可他这个时候又被那巨大的落差感包围了,怎么都感觉不到自己落到这种地步到底有什么好处,“前面,他们不说话,还可以说他们是无法表达出——对雪中送炭的感激!现在,他们竟然只是一个‘清楚’,我,我,我对于他们来说,原来只是一个‘清楚’,无关紧要的‘清楚’!我放弃了多少东西,我的王者之位,我最好的朋友血鹰王!我背叛了魔族必须崇信的魔神,我冒着生命危险,不远万里前来救助你们,你们这些混蛋……哎哟!”没有受到冲云主要保护的切利约,被泄漏的骨针扎了一身,痛得他怒火中烧,绰起骨矛,叫嚣着就向发射骨针的骨魔展开自杀式反击。
“切利约,你快回来!你最好先休息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吧!”冲云的呼喊一点用也没有,只能依靠自己特殊点的血雾,尽量避开身边的人和切利约,瞬间蔓延到几十平方米的范围,飞冲过去救援。
磐石炎心里很是焦急,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连自保都困难,上去帮忙,反而会帮倒忙,他心里有一个计较,有一个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过的计较,当他看到切利约冲杀的样子,他不再犹豫了,忍受着冲云给他造成的,无意的伤害,绰着骨矛飞冲过去,“切利约,接住,用我的骨矛!”紧跟着冲云一起营救似乎要自杀的切利约。
冲云释放出来的血雾,瞬间收缩,变成固态凝胶,把身边的两个人凝固在里面,他被磐石炎吓得没有心思去管血雾会对大家造成什么伤害,而是焦急地在心里喝问:“磐石炎,你怎么要把大姐,交给别人?”
想破脑袋都还没有想到脱身之法的贝多叶,也是一惊,放弃对冲云的细节指挥:“磐石炎,这——对,把我交给切利约,他的实力会增强好多的,能够多支持一会儿,晚上就是我们的天地啦!磐石炎,好样的!”
冲云没有解开心中的疑问,但是贝多叶的欢喜声,让他暂时压制了疑问,能够自由活动的他,抓过磐石炎递上来的骨矛,穿行到正惊恐挣扎着的切利约身边,一把抓住他的骨矛,把贝多叶递上去,“把你的骨矛放起来,用这根!”
切利约带着自杀倾向的不满,在冲云抓住他的骨矛那一刻变成了愤恨,他愤恨自己的无知,竟然抛弃了一切来帮助这些白眼狼,立刻就想用自爆结束自己失败的生命,报复一下令自己失望至极的所有人,可这时,他却发现包裹在身上的血雾凝胶,似乎停止了吞噬,结束了对他活动的限制,同时他也感觉到冲云在跟他说什么,望着四下散开的血雾仔细回想一下冲云刚才说的话,可他却连一个字都没有想起来。
当切利约迅速回忆的时候,身边的血雾突然再一次变动,瞬间收缩到冲云身上去了,骨魔们似乎被刚才的血雾吓住了,退开了一些距离,趁着视线的重新明朗又迅速冲杀过来,还喊着:“快,就在这个时候!”
“快!拿着!”冲云发现切利约没有接手的动作,似乎还有些精神恍惚,他把自己的骨矛投掷向某个骨魔,双手抓住切利约的手,非常郑重地把贝多叶放在胳膊上,“切利约,用这根骨矛!快用这根骨矛!”转身,远距离控制着自己的骨矛在飞冲过来的骨魔群中捣乱,同时迅速撤离到磐石炎、文斯达尔身边,保护两个人。
由于冲云的后退,切利约就变成一个镶嵌在包围圈上的骨刺,他成为了最主要的被攻击对象。因为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冲云要自己用贝多叶变成的骨矛,切利约傻傻地看着骨矛,注意力却跑到被血雾凝胶腐蚀得只剩下少许毛发的手上了,过了一会儿才回到骨矛上,“他怎么给我一根骨矛?”
“快!把那根骨矛抢过来,快!”哈拉齐瞬间判断出,由于云飞儿的离开,冲云、磐石炎已经失去了对两种魔雾攻击的免疫,“用骨雾进行攻击!”绰着骨戟,身上伸出十二只骨爪,整齐地树在空中,胸前的小爪子不停地挥动骨杖,结法印,“骨噬!”十四只爪子里,外加骨戟,都喷射出一束骨雾,互相缠绕,互相纠结,像一大簇触手,杂乱地抓过去。
切利约发现身边的人都发疯地向自己攻击,还大叫着:“把骨矛交出来,饶你性命!”他想要反抗了,可是以哈拉齐为首的骨魔,发射出的各种骨雾攻击,已经来到跟前,骨噬的触角,无视他的皮肉,直接钻进他的骨头,吞噬他的骨头,实质化的骨雾利箭,骨雾薄膜等,一挨着切利约的身体,全钻进身体袭击他的骨头,同时,还有大量的攻击落在骨矛上。“啊——”还没有弄明白生死攸关的问题,切利约却只能无力承受骨雾的袭击,双手条件反射地抬起来保护脑袋,身体澎湃出血雾,抵抗骨雾的入侵,钻进骨头,冲蚀骨雾,因为剧痛而紧紧捏住自己骨矛的手,不一会儿就发现手中的骨矛已经被腐蚀成空气飘走了,没有东西可抓的手,迅速寻找救命稻草,放在他胳膊上的贝多叶,瞬间就被他抓在了手里,那坚硬的感觉让他因为剧痛快要崩溃的心智,满满凝集了起来,虽然浑身都在颤抖,他却能承受伤痛的刺激了。
冲云一边扯拉着自己的血雾保护身边的两个人,一边望着切利约,看看磐石炎的计划能得到什么样的战果,当他却发现切利约没有进行任何抵抗,赶紧释放出身体的血雾,吞噬空中四处攻击过来的骨雾,保护一心挨打的切利约:“混蛋,切利约,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反击?”
被冲云切断了骨雾攻击,哈拉齐并不认为自己判断有误,他也有心亲自尝试一下冲云血雾的威力,带着魔圣徒们一起冲进了血雾里,骨戟一根根都对准了还毫无反抗动作的切利约。
眼看着就要被分尸的切利约,一边发现攻击自己身体的骨雾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了,身体的实力虽然下降了,但是还有一战的实力,一边听见了冲云那近乎怨咒的喊叫,一边感受到手中骨矛的格外坚硬,再加上剧痛给身体造成的刺激,身体积蓄的力量突然爆发,“啊——去死吧!”巨大的力量在不分敌我的血雾中挥动贝多叶,啪啪啪,骨矛与哈拉齐的骨戟碰撞在一起,骨戟折断,那些攻击在血雾里艰难前进的骨雾被骨矛一搅,找到攻击附着物的骨雾,全包裹在骨矛上了。
当冲云的血雾消散之后,空中的打斗停止了下来,哈拉齐以及其他骨魔、外围的鹰族,都愤恨地望着贝多叶,切利约的眼睛也落在了自己握着的骨矛上:贝多叶很是奇怪,没有被骨雾腐蚀,那是非常正常的事儿,现在的她,骨矛尖端的部分却被一大团的,互相剧烈腐蚀的骨雾紧紧地包裹着,在切利约的抖动下,既不消散,也不掉落,连点荡漾的动静都没有。切利约喷射一团血雾,轰击上面的骨雾,反而被骨雾吞噬了个干干净净,落到地上,把骨矛扎进血泥里,等上一会儿,再拔出来,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因为骨雾们互相的腐蚀吞噬,体积一直在缓慢缩小,这是摆放在大家面前的唯一变化。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贝多叶担心自己会被这些附骨之蛆啃噬掉,精神力不停地在骨雾里穿梭,“为什么磐石炎、冲云拿着我的时候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难道就因为持有者本身血魔功的实力?不,应该跟这个没有关系,我根本就不受两种魔功的作用,切利约想通过我使用什么高超的血魔功技能,那是不可能的!”提心吊胆的贝多叶,看着骨雾的自我消逝,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竟然是因为,哈拉齐那古怪的骨雾攻击带有附着的性能!”
哈拉齐的触手攻击,一直都在他的意念控制下,一边跟同类的骨雾进行着争夺战,一边使劲儿地啃咬着贝多叶,“我不甘心,我亲自出手也动不了她分毫?”为了加大对“骨噬”这一招的控制力,他停止了后续的攻击,以自己为榜样制止了别人的掺和,全心全意跟贝多叶斗法,“厉害!真是厉害,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坚硬的身体,我们必须抢夺过来!”当“骨噬”消耗殆尽的时候,他一挥手,大喊:“把骨矛抢过来!用尽一切办法给我抢过来!”哈拉齐想着自己为此仗准备的东西竟然没法使用,肚子里又多添了些愤恨,“魔圣徒,扑上去,给我拽脚,抱腿,勒脖子,给我上,用近身战法!”
切利约这下可麻烦了,手中的贝多叶“噗”的一声,扎进了某个人身体里,可对方不但不退,反而借助身体固定住贝多叶,给其他人制造出进攻的绝佳破绽——两人,只是开始使用近身战法的两人,一个迎着贝多叶,把贝多叶控制住,另一个冲上去就把切利约牢牢地抱住了,剩下的就是两个直哼哼的人,升腾出来的血雾与骨雾之间的吞噬。
哈拉齐瞟一眼冲云与磐石炎,姿态异常优雅地来到切利约身边,伸出手,抓住贝多叶,猛地一使劲,就把贝多叶抢了过去,从骨魔的身体里拔出来,不敢相信地深吸几口气,然后对着三人得意地晃晃,“来人啦!把这个屁股翘到天的猴子,捆了!”身边的骨魔拿出几根骨链,几下就把挣扎不动,被勒得只是出气,没有进气的切利约捆住,“上,把他们也绑了!”
开始豁出性命的骨魔,看到两个人就制服了一起动手都没有效果的切利约,那种畏畏缩缩的战法顿时全部抛弃,任凭冲云的血雾怎么凝固,怎么腐蚀,全都不当一回事儿,老办法,一些人献出身体,捆锁冲云的骨矛,一些人献出身体,在血雾里开路,情况非常危险。
“大姐,我们该怎么办?他们这样进攻,我们的倚仗全都不管事啦!”冲云脚软手瘫地在心里喊叫起来。
“啊!大姐,我想不出办法!我真的想不出办法!”磐石炎陷入了自我责备之中,绝望地呐喊。
“大家不要慌!哈拉齐老板有很多事情都还不明白,他肯定暂时不会下杀手!我们既然都想不出办法,就顺其自然吧!”贝多叶想用精神之火*,可是她从哈拉齐手中逃脱之后,又该怎么办?已经豁出性命的骨魔们,只要不管只是皮肉受痛的精神之火,从地面上围堵过来,照样可以把所有的人抓住,没有任何好处,她选择暂时放弃反抗,等待云飞儿的到来。
“顺其自然?怎么顺——”冲云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一个块头比他大,力量比他大的骨魔紧紧地抱在怀里,手中的骨矛掉落下去,身体外逸散的血雾收回体内,全力保护内脏,心里说话的力气再一次被消磨得干干净净。
磐石炎连骨矛都没有拿出来,血雾也没有升腾出来,老老实实地被骨魔紧紧抱住,直到肚子里的血头颅被勒得快要炸裂了,他的意念才全钻到三个血头颅里,尽力维持。
文斯达尔开始欢呼:“抓得好!哈哈哈!抓得好!贝多叶,云飞儿,你们这次死定啦!”可是他眼中的英雄并没有对他进行特殊对待,还是一个熊抱,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哈——”哈拉齐看着瞬间得到的辉煌战果,心里的恶气全都得到最好的安慰了,把自己的骨戟收起来,紧紧地拽着贝多叶,在空中,缓缓地摆出祈祷的架势,先向魔神进行了一番汇报,然后捧着贝多叶一阵行礼,做完这些,落到冲云面前:“小子,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我们不用再知道你的名字了!来人啦,把这个号称精通三种享受之道的家伙献祭给魔神!”拿着贝多叶在已经被骨链捆住的冲云脑袋上狠狠一敲,“不,不只是他,他们四个一起!”亲切地抚mo手中的骨矛,“有贝多叶在手,你们这些小角色,不留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