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妙化!你是谁?”哈拉齐惊觉火鸟无羽刚才是如此强大,现在又是如此弱小的原因。握着骨杖,嘴里叨念几句含糊不清的咒语,眨眼就清理掉伤口上的血煞之力,奋战一下的信心迅速膨胀。
“妈的,你竟然不认识你家外公?听好了,你家外公叫火鸟无羽,是两位女神的仆人!你这个连魔神尾巴都挨不着边的杂碎,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吗?”火鸟无羽见自己最大力的攻击,连对方的皮都没砸瘪点,不再继续肢体攻击,改为不知进退的言语威胁。昂首挺胸,好像他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对方是鸡毛蒜皮,“两位女神,为了让我变强,故意让那个该死的妙化侵入身体,故意让他肆意妄为,故意让血煞之力四处攻击,毁去我的肉体……”一长串的故意之后,得意洋洋地欢呼:“终于,我火鸟无羽也有了可以独霸天下的实力!哈哈哈!”轻轻吹出一缕血煞之力,这么缠那么绕,一会儿弄个骷髅头,一会儿摆出个兵器铺,一会儿还垒出一堆堆惊恐的冤魂,玩得好不顺心。
“你这只连毛都没有的傻鸟,快滚!快滚!我可没功夫杀你!等那个什么威尔肯玩腻了,你——也只能做个枉死鬼!”哈拉齐搞清了前因后果,更不把偷偷“啄了他眼”的火鸟无羽放在心上,“看在,你是被妙化、威尔肯那些家伙骗了的份上,我这两条腿的事,也就不找你了,我会死钉那些家伙的!快滚,快滚!”
“哈拉齐,谁让你自作主张的?”魔凤、浑身挂满骷髅头的魔鼠,一起抢到哈拉齐跟前,“你敢放他走,我马上就杀了你们所有人!”
“尊敬的圣魔!他——就交给你们处置吧!”哈拉齐想怒不敢怒,想辩解又不能在比他强大的圣魔面前乱开口,想逃——却真的敢逃——不去计较什么礼仪,驾着骨雾,紧紧地抱着骨杖,拖着残废的腿脚,头也不回地冲向哭海魔尊。“该死!该死!该死!这只该死的秃鸟,等一会儿,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骨爪在哭海魔尊身上一拍,低声诅咒,“现在都什么时候啦?不要管这个没用的家伙,快去给我弄点吃的来!我不赶快恢复实力,再这样下去,我们骨魔族和血魔族,只能变成这些该死的,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远古魔族的——食物!快去!”
“魔天鼠,你给我滚开,这个家伙是我的!”魔凤张开大嘴驱赶魔鼠,“你可要记得,我们两族是什么关系!”
“关你个头,你祖宗我,不吃这一套,有本事的,咱们手底下见真章!”魔天鼠露出锋利的牙齿,喉咙里嚯嚯直响。
“你们都给我滚开,这个家伙是我的!”一只慢慢吞吞的大乌龟,爬到两人身边,趁两人不注意,前爪横扫,速度快若闪电,撕裂得空气轰轰作响。
魔凤、魔天鼠赶紧飞退,“别以为你的龟壳硬,你祖宗我就拿你没办法!你祖宗我,一只手就能打得你服服帖帖!”魔天鼠掉转喉咙,刚要发威,出现在他面前的远古魔族却越来越多。
……
火鸟无羽发现了周围的实际状况,那颗刚刚组建的心,跳得满脑子都是心跳声,“嘿!冲云大王,你感觉怎么样?”紧紧靠着眼珠乱转却没有一丁点逃跑和反抗迹象的冲云,死死地盯住,为抢到自己而互相争斗着的远古魔族。
“小子,从现在起,我们就乖乖地当俘虏吧!他们说什么就什么!”冲云从鸟喙的缝隙中,吐出定点蚊语。
“冲云大王,这是为什么啊!我们的两位女神那么厉害,我们作为她们的下属,也不能丢他们的脸啊?”火鸟无羽倍感气愤。
冲云不好直说,叹口气:“火鸟无羽,他们两个为了保护我们这几个弱小,损耗了太多的力量,已经进入长期休眠,不知道哪个时候才能醒过来!他们的身体,在这个魔界,没有几个人能破坏,能破坏的人又有求于他们,他们怎么着也没多少危险!我们就不一样了,要是我们光顾着自己的脸面——”瞟一眼闹得不可开交的远古魔族,“这些高等魔族,会把他们抢过去的!我们不在他们身边,万一出现了什么情况,那该怎么办?”
“哦!为了两位女神,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只不过让这些混蛋摆弄摆弄,没什么大不了的!”火鸟无羽立刻非常兴奋地投身于俘虏的行列,“大王,等会儿,如果这些虚胖的家伙要吃我,你千万别管我!为了留下点人在女神身边侍候,这点牺牲没什么大不了的!”倚靠着冲云蹲着,一会儿满心兴奋,一会儿又浑身惊恐,一会儿又信心十足。
……
注意力再次完全游荡于自我体内,贝多叶依然没有找到精气混乱的原因,只发现了令她更加迷惑不解,更加忧心忡忡的变化——混乱已经升级成毁灭。波浪,变成两种,或者三种,甚至无数种力量之间,进行角力的工具,有的拉着浪尖,有的压着波谷,汹涌的波浪被压迫得暂停在起伏的某一位置,嘎吱嘎吱,眼看就要碎裂。
精神力钻进精气,找不到任何外在和内在的因由,就像一个实物,在虚幻的梦境中乱找,看到的摸不到,摸着的看不到,等会儿什么也感触不到了。调动精气,在记忆中找了好久,都不能确定,以前自己是不是能够自由控制精气,只能确定,自己以前很少这么做。现在的情况,跟恶劣的心理准备完全相同,丝毫不能控制精气,也不能从精气中获得知觉上的信息、精神上的信息,只能通过土元灵的不适、精神力的快速消耗、魂魄的不稳定,这些间接的东西,来判断精气的情况。
“这算怎么回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的力量,我自己竟然无法直接感知!这样死去,真的很窝囊,别说弄明白仇人是谁,连是什么力量,怎么杀害自己的都搞不清。”贝多叶困在自己的难题中,虽然让身边关心自己的人帮助自己,是个很好的方法,问题是,她不认为谁能帮她。虽然心中存有一点期盼,可她宁愿放弃这点小小的希望,自己一个人抗争到底,也不愿让他们知道,现在的她到底有多危险,导致他们丧失一定的理性。
贝多叶开始往坏的方面想,稳固自己的决心。谁让这些家伙连独立生存都做不到,甚至连点独立生存的意识都没有,依靠这种人,那是给自己找麻烦。也许,他们现在能帮她,可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让她以十倍、百倍、千倍地回报他们。这是个没有极限的无底洞,以她心中那摆脱不掉的良心而言,只要他们告诉她有什么困难,她很可能会无限制地进行回报。“不行,我不能在这些事情上耗费太多的心思!我活着的目的,一个是自由,另一个就是自由地研究所有的秘密!”
决心定了下来,贝多叶却倍感失落。孤单,她并不觉得可怕。死亡,那是个未知的区域,虽然可怕,却也很吸引人。她失落的是,她已经在冲云、磐石炎、云飞儿身上做了那么多的实验,还没有研究出任何一个完整的结果,就这样丢下,总觉得这些日子算是白活了。回忆结束,带着失落,瞅着精气,等着那个关键的事件发生。
那些感受不到的力量,给予的压迫越来越大,精气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啪啪啪……碎裂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精气,一点点破碎,碎片没有转变成其他的能量,而是凭空消失了。魂魄、身体,也难以幸免,在毫无痛楚的割裂中,贝多叶的身体、力量,体积没有变化,密度却越来越小,好像有某个一个怪物,精心策划了一番,要用这种她找不到反抗方法、反抗力量的方式,把她整个吃下去。
意识,越来越疲乏,身体越来越虚弱,贝多叶怅然一笑:“再见了,那些未知的秘密!”坠入无尽的黑暗与空虚。
……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在什么地方,贝多叶突然又醒了过来,虚弱的身体、魂魄,似乎正在吸收谁的——肯定是自己的——某个人的精神力,用于修补身体凭空消失的部分,用于填充损耗的,身体所能存储的,似乎没有上限的力量缺口。精神力还时不时传来,怪异的,听不懂的吟唱声,以及与吟唱声想对应的,她能完全明白的精神波动。
“古老的元素精灵们啊,我,波多尔可,愿意与你们签订契约,我将毕生侍奉伟大的元素之神,并提供你们所需的能量,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出来吧!邙山巨人!”精神波动中,所含的真诚与渴望,就像一把火,扔进了贝多叶这个油桶,油桶里的油立刻响应号召,放弃现在的身躯,燃烧出最最炙热的光芒。
贝多叶反反复复听了好多遍,怎么听都像在对她说。可她并不是什么邙山巨人,为什么要理睬对方?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贝多叶被奇怪的遭遇所吸引,好想不管后果,控制精神力四处探查一番,可身体内多了很多别人的精神力——回想一下,魔神那一丁点精神力,给她带来的麻烦,还深深印在记忆中,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对方的精神力几乎充斥着身体的每个地方,一旦有个什么轻举妄动,引起对方的攻击,好不容易才活过来,马上就会又死去,那也太无趣了。
反复的吟唱,声音和精神波动变得越来越急躁,越来越虚弱。最后一次吟唱结束后,对方开始绝望地吼叫:“该死的邙山巨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快给我出来吧!再不出来——”疯狂地呐喊。
贝多叶不为所动,静静地等,等对方把抓住的把柄抛出来。
啪,对方似乎弄破了什么东西,纯净的土元素,沿着精神力的道路,蜂拥到贝多叶身边,包裹住她,拖着就往回走。
嘭,哐啷啷,啪!拉扯贝多叶的精神力、土元素,在移动中迅速消耗,不久完全消失。贝多叶觉察到,周围有很浓厚的空气,似乎还有很温暖的光照,身体跌落的地方,似乎是不算太坚硬的石头。
“啊!怎么会这样?”对方对贝多叶的出现很是吃惊,很是失望——不知怎么搞的,对方说话的同时,总会有一缕非常虚弱的精神力钻进贝多叶的意识,传递精神波动,“耗费了这么多的魔法材料,拼尽了我一身的精神力,用掉了最后一颗极品土晶,召唤出来的,竟然,竟然是个土元素环!元素之神啊!难道我对你还不够虔诚吗?你就这样对待你的信徒吗?波多尔可啊——波多尔可——你的末日就在今天!”悲痛地嚎叫。
贝多叶搞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不像是在魔界,“难道到了死神的领域?”外界的新奇空气,对方的言语,继续勾引着她调动精神力四处探查,她却犯了死性子,“你想让我动,我偏不动,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画出又顺又亮,又柔软的毛发,惹人心动,我还是不动!看你能怎么办!”
“对不起,我尽了全力,还是没能召唤出邙山巨人!”对方似乎在跟谁说话,说一句,要等很一会儿才继续说,“别安慰我了!这个土元素环,好像挺结实,应该可以当作武器用,你拿去吧!能多支持一会儿,是一会儿!”……“是吗?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哎,那我在这里继续向元素之神祈祷!等精神力恢复些,我会再试试召唤邙山巨人的!你快去吧!那些战士不能没有你啊!”
“哎——”对话似乎结束了,对方一口气就连叹了几分钟。
身体的触觉似乎已经完全恢复,贝多叶不用控制精神力、土元灵,它们就会把触感搜集到的信息传送到意识里。一双汗湿的小手,或者没有毛发的爪子,紧紧地抓着她,从冰冷的地面提起,嘭,挂在热乎乎的身上,摇晃着她,开始移动。
对方的精神波动完全沉寂了,仅仅依靠触觉,贝多叶还是估计出,许多或真或假的环境。这是两个势力拼杀的战场,把她弄到这里来的这一方,应该处于弱势,他们似乎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召唤,她这个外来客的身上。她这个外来客却并不是他们所期盼的邙山巨人,而是一个“死物”——“土元素环”。现在,她被某个人拿着上了战场,当作武器用,只能算是废物利用。
没过多久,贝多叶几乎完全相信自己的感觉了,不过,她还是没有放弃静观其变的策略。“有那么些生灵,或者神灵,他们总是喜欢戏弄比他们弱小的家伙。那奇怪的,引发我精气异动的力量,很可能就是这些强者的力量!他们要搅乱我——一个弱小者的生活,前进的方向,来寻求开心。现在,如果我试图融入这个或真或假的新环境,就上了这些个强者的当,彻底变成他们的玩具了。”
贝多叶回想一下魔界的经历,始终不认为,幸运会落到她身上。能复活,却没有自己能基本控制的身体;发现了土元素,等于发现组建新身体的方法,有点幸运,结果却产生了严重伤害她的,怎么都逃脱不了的恶心,特别是对自己身体的恶心感,几乎要了她的命;有了勉强可以忍受的纯净身体,刚刚沿着自己的希望走了两步,却得罪了魔神,从那之后,大大小小的敌人纷纷跳出来,搅扰得她从没静下心,好好研究过碰到的秘密;好不容易,找了几个伙伴,陪着一块走走路,可是这些伙伴,一会儿这个要死了,一会儿那个心情又不好了,一会儿这个要抱,那个要安慰,还有要开导、传授知识……烦人得很,为了在漫山遍野的敌人中保护他们,她可是累死累活;想到一个摆脱困境的方法,就出现一堆的意外,一会儿被魔圣徒摆弄,一会儿被威尔肯砍杀,一会儿又被妙化当成衣服穿,现在,又被什么玩艺儿丢到了陌生的世界,参加一场该死的战争。
“既然好运离自己有些远,就不要太过乐观,小心为上。如果现在又是一个更大的噩运,也不要悲观,先静静地休息一会儿,好好地闲闲!”贝多叶想来想去,从一个极端跑到另一个极端,几乎所有的变化,她都有了心理准备,只就等一个时机——一个自己觉得不错的时机,就行。
嘭,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摇摆不定的贝多叶,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磕了一下,震得她七颠八倒,找不到自己的身躯。下一瞬间,又从被磕的地方涌来一股奔腾的电流,吱吱吱,电得她神思惶惶,不可终日。接下来,体内的精神力无缘无故沸腾了,钻出身体,体积迅速扩大,挥发到空气中,再也不回头。再来一磕,再来一股电流……一次又一次,耗费了不少精神力。
贝多叶虽然承受着痛苦的折磨,可她还是没有主动出击,任凭身体、力量自我行动,只是静静地搜集身体的信息。“有点奇怪,为什么消耗的精神力全都是那些外来的精神力,我的精神力虽然跑来跑去,却没有一点损失?”
不久,外来精神力的存货少过了某个数值,一道闸门打开,向身体外发散出一股吸引力,拽着不知从哪儿来的精神力就往身体内塞,当存量达到另一个更大的数值时,才停止。融入身体的精神力,从感觉上说,好像还是那个召唤邙山巨人的家伙的。“这样看来,这些个精神力是在保护我?”
“如果说,别人的精神力可以跑到自己的身体内,来保护自己,那么,自己的精神力也就可以逆向冲进对方的身体,攻击,保护,随自己的意愿?”贝多叶觉得已经到了该行动的时间,立刻进行确认分析,“可生灵之间,不是有精气隔绝外在的精神力吗?除非,精神力已经强大到魔神那般!或者,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很是亲密,精气会自动放开封锁!像现在这样,还能够吸食对方的精神力来保护自己,似乎有点超出我力量强大的范围了吧!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神秘力量在作祟?”关键,贝多叶觉得这个问题就是关键所在。
“妈的!你这个没用的土元素环,我花了那么多的精神力把你召唤出来,你没用就算啦!怎么还要抽取我的精神力?难道,你是那些可恶的土匪,布置的魔法陷阱,专门吸食我的精神力,破坏我的魔法?”
“召唤?”这个词贝多叶已经听到很多次,这次她确定了,“难道是这样,就像魔神突然把那些远古魔族召唤到魔界一样,我是被召唤到另一个世界啦?难道那种拉扯精气的力量,就是召唤的力量?”贝多叶留下实际情况可能完全颠倒的心理准备,意识抓住精神力,开始试探性行动。
外来的精神力,太过活跃,控制他们循规蹈矩地在体内运转,有些困难,不过,体外控制就好多了。外来的精神力珠,运转速度很快,比自身的高上许多。
到处乱飞的精神力珠,把外界的声音、颜色、气味等等的信息送到意识,贝多叶面前立刻出现一个三维立体图。
这是一块被火焚烧过的土地,遍地都是漆黑的焦土、石块,被踩得很乱的灰烬,没有燃尽,零零星星地伫立着的树桩,时不时还冒出一两缕轻轻舞动的白烟。四周耸立着跌宕起伏的山峦,山尖被皑皑白雪覆盖着,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晃得人眼痛。融化的雪水,带着灰烬,沿着溪流汩汩而下,把一条原本应该十分清澈的小河,染成了加了水的烟灰缸。生灵,在那可以想像的大火焚烧之后,种类稀少得可怜。植物几乎绝迹,动物也只有几种,不过只有一样算是种群——跟人形贝多叶很像,只不过肌肤、头发有些不一样,身上还穿着各种各样的铠甲、衣服。其他的动物很少,好像还很听这个种群的话。
“这些家伙长得跟我很像,感觉上却有很多的不同!”让一个精神力珠包裹住一个躺在地上的“人”,“肌肤很粗糙,很硬,硬得像石头,呼吸的时候,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鼓动胸腔!动作缓慢,比冲云他们慢上三四倍,只比我快上三四倍!身体的分量很吓人,密度虽然不及我,可比其他动物大上两三倍!”综合其他活动着的“人”传来的信息,继续总结:“力量很惊人啊,轻而易举就能举起他们体重几十倍的物体!就蛮力而言,胜过许多动物!”用精神力刺探他们的内部结构,“不对劲儿,为什么他们的精神力能随便传输给我,我的精神力却被挡在外面?为什么连他们自己的精神力也进不去?”开始寻找那个一直用精神力跟她说话的“人”。
继续搜集信息。满是灰烬的盆地,聚集的“人”,大概有四百,说的语言完全一样……
嘭,贝多叶还没有找到那个“人”,一把很坚硬、锐利的长剑,砍在她身上,力量对碰产生的巨大震动,在外来精神力的支持下,没产生什么伤害——啪,同时迸发的一串闪电,却电得她浑身一麻,意识也跟着就是一阵眩晕。相对于意识不控制身体时,伤害效果降低了将近百分之九十,贝多叶轻轻一晃意识所在的区域,就完全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