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应,你把云飞儿交给他们,到时候我们怎么拿圣水?万一,他们从圣水中找到了什么鬼方法,跑去冒犯伟大的海神,我们万死也难辞其咎!”妙化的反应相当激烈。
“尊敬的贝多叶,你的意见我不能苟同!去封魔石,必须经过这些污泥的老巢,绝煞之海!我们的人去多点,他们肯定不让我们进去!我们的人去少点,他们又可以安心使手段,向我们开战!什么调虎离山,引蛇出洞等等的伎俩,一个不小心,上了他们的当,我们的人就会分崩离析,被他们全部吃掉!”哈拉齐依然自信,冷静,“我看,我们还是就在这里把所有难题都处理了吧!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一句话,我们魔圣教就能把这些污泥全部铲除!之后,你们搬到魔圣教里住,就再也不会有污泥来烦你们了!如果你们愿意为魔神的复活做些事,魔神肯定不会亏待你们,说不定还会传授无上的修练秘法!我们魔圣徒自然也会想尽办法,让你们住得舒服,活得快乐,修练得顺心!”
“哎,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正确选择!有了选择,就有了yu望;有了yu望,就有了苦恼;有了苦恼,肯定就会有伤痛!不做选择呢,也不好,随波逐流,没有自我,连作为一个生命活着的价值都没有,跟死物完全没有区别!”贝多叶先摆出一堆记忆里应景的东西,“我说,要不这样!我们三方,就在这里对峙个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直到任意两方放弃自己的立场!或者,等那个什么生命女神给我仲裁?”拖延时间,维持现状,直到冲云几人恢复活动能力,如果可能的话,还得等食物自己冒出来,大家好好地饱餐一顿。暗暗地下定决心:“没法,我只好选择,自己往封魔石爬!”
“贝多叶,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不,聪明的妖精!我相信,你不至于犯傻到如此地步!如果,你在开玩笑的话,现在,你该告诉我们你最终的决定了吧!”妙化突然冷静得让人打寒战,“请你好好回想一下,我们水魔的实力、信用之类的东西,跟这些魔圣徒比较一下,你就会知道哪个选择会更好!”
“哎!尊敬的贝多叶,你应该已经发现了,整个魔界的女人,过得连野生魔兽都不如!你作为一个女人,不知道有没有兴趣,统领所有女魔,自立一方!如果有,我们魔圣教十分愿意帮忙!”哈拉齐使用左右摇摆的口气。
“嗯——”贝多叶抓住一丝光亮的头发,慢慢地玩弄,“你们好像都认为,我很聪明,其实,我很笨,我听不懂你们说的东西,让我安安静静地想个三五年,或许能理解,怎么样?期间的吃住就麻烦你们了!”
“贝多叶,你真的你很聪明!可惜,对我没用!我的力量奈何不了你们两个女妖精,可这几头没几口气喘的东西,连碰都不敢碰!如果你继续这样藐视水魔族,我作为海神的子民,为了维护尊严,可就不客气了!”妙化的口气变得有些阴冷。
“哟,我还不知道,原来水魔族也有尊严!古龙战啊,古龙战,你到底是怎么收服将近百万水魔的啊?”哈拉齐一边缓缓转身退开,一边疑惑地自言自语,“也许,有人自以为有点什么狗屁血煞之力,实力强悍得可以单挑魔神的所有信徒,这才把那些没用的水魔赶出来的吧!哎,原来,我们大名鼎鼎的统领古龙战,成了收留流浪汉的大好人啊!真是太丢我们魔圣徒的脸了!回去以后,一定要让几位长老,好好惩罚他!对,惩罚他,狠狠地惩罚他!不能不惩罚啊!”低着头,视若无人地深思熟虑,突然爆出一只骨爪,猛拍大腿,毅然决定。
“哦!原来,魔神的傻瓜信徒们,全都是吹牛高手啊!这些傻瓜到底有多少真本事,要是他们有胆量跟我走上几招,那就好啦!至少不会丢魔族的脸!”妙化阴恻恻地讥讽。
贝多叶听着双方剑拔弩张的互相诋毁,精神力在伤员身上走上几遍,“哎,血果虽然含有纯净的血雾,能很快地恢复力量,用来疗伤却没什么效果,还得靠血魔功的功底!这样下去,就算把所有伤口都愈合了,也经不住剧烈动作的拉扯!”手伸到云飞儿的身上,轻轻地摩挲,“怎么考虑,我们都不可能冲出这些家伙的围堵!最好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可这两个家伙,生冷不吃,酸甜不尝的,我拿他们真没辙!找人帮忙,我们又能找到谁呢?那些依靠云飞儿活下来的,大叫着圣树的血魔?没有人敢帮我们的!”想来想去都是死胡同,“要是我们能控制住一个封灵阵里的魔神残躯,让他给我们开路,欣喜还能到达封魔石!”苦涩地笑笑,“很多人都说,没有实力就没有自由,我怎么觉得,实力极端强悍所得到的自由,不过跟实力极端低下所得到的自由一样!就我们这些实力不高不低的人,没有什么自由!这些所谓的神,实力不算极端强悍,可他们位于生灵实力的顶端,似乎没有什么能管束他们,在很大的范围内都很自由!这些泥土、空气,实力低得连自我意识、生命都没有,似乎很少会被谁管束住,它们在很大的范围内,也总是自由自在的!我们倒好,一会儿必须吃喝,一会儿必须休息,一会儿必须修练,一会儿见到天敌还必须逃……必须,必须,这么多的必须,哪来的自由!”心情被堵在烦闷之中,“在力量上下功夫,是我们获得自由的唯一手段!获取力量,先不管力量本身所具有的缺陷,就是修练所需要的时间,精力,各种辅助材料等等的东西,都会压得人喘不过气儿,耗费了自己的所有生命,也没多少机会能获得渴望的自由!修练到最后,化身为完全掌控整个世界的神,或者比神更高的其他什么东西,与死物们相比,也不可能多上一点点的自由!甚至可能,因为有自我意识,有些事不能做,不敢做,导致所获得的自由还少上一些……追求力量,好像永远都达不到完全自由!舍弃力量,看似完全自由了,却没了自我,对于生灵而言,好像也不是真正的自由!”饥饿带来的困顿感,越来越强烈,心思东一下西一下乱跳,像在做梦,“没有真正的自由,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追求自由?为什么不听人别人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想得头痛的贝多叶被一片灵魂碎片惊醒,注意力集中过去:“啊!这些水魔,真给我带吃的来了!”精神力裹住正在死亡的一条鱼,全数收下散裂出来的灵魂碎片。
“火鸟无羽,你这个混蛋,快给我滚出去!”吃了点东西,心情很不错,注意力散漫地回到身体,听清了妙化与火鸟无羽一直不停争吵的问题。
“你还要我重复多少次!我倒是想离开,你不把门打开,我怎么离开?被你这些肮脏的血肉包裹着,我还恶心得要死嘞!”火鸟无羽强压住不耐烦,异常可怜地说,“老兄,老祖宗,老咸鸭蛋,你还是先把自由之身还给我吧!”
“你们要自由?很简单,彻底死了,那就得到最大的自由了!”贝多叶想把自己的好心情分享给吵嘴几乎快要吵死自己的寄生虫,插嘴回答。
“女神,你也太狠了吧!我活得好好的,你干嘛要我死啊?我求求你啦,快用你的大法力,把我弄出去吧!”火鸟无羽哭了。
“贝多叶,你的选择是什么?跟我们走,还是跟那些小丑走?”妙化调整了争吵的愤怒姿态,表现得异常强势。
“我的选择啊!很简单,吃些东西后,再慢慢想!”贝多叶的精神力再次扫过疗伤的几个人,“不马上做选择,那是我的自由!”心思不知不觉又回到“自由”上,稍微一思索,下了结论:“活人,为什么就不能有死物那种,互相平等限制的——相对自由?你给我多少自由,我就给你多少自由!你给我多少不自由,我就给你多少不自由!”思绪猛地跳转,立刻利用结论,大声地说:“哈拉齐,妙化,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你们要我做出选择,我就偏不选择!这是我的自由!至于其他人吗?我不能替他们选择,怎么选择,那是他们的自由!”
“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想在这里耗上几万年?”妙化放下了架子,很是惊讶,“你难道真的傻了!”
“女神,你怎么不理我啊?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啊!你就帮帮我吧!”火鸟无羽止住没人理会的哭泣,苦苦地哀求。
哈拉齐带着他的骨雾,飘然而至:“尊敬的贝多叶,你这个选择,好像是最最不应该选的选择啊!”
“有什么办法?你们逼我选择,我当然就得逼你们,放弃这种强迫行为啊!刚才,有一种声音,在我脑袋里大叫:‘我要自由!’我受到了影响,没法,就算是死,就算是害死了周围的所有人,我现在,也想试着追逐一下自由!”顿了顿,又对体内的两个魂魄说:“实在对不起啦!妙化,火鸟无羽,也不知道我以前犯了什么糊涂,没想到这个方法,现在,我就用这个方法,把你们弄出来,你们要挣扎也罢,要哀求也罢,不管你们怎么样,都不用理会我,在这个决定上,我不会再理会你们的意见了!”伸手捋捋云飞儿的羽毛,“哈拉齐,你想阻止,就尽管出手吧!那是你的自由!”贝多叶说着说着,觉得自己似乎在写遗嘱,咂咂嘴,品品滋味,不再说一句话。控制刚刚得到补充的精神力,一边继续在那些鬼鬼祟祟靠近的水魔周围找灵魂碎片,一边拉扯着不是粘乎乎的土元灵从脚开始变形。
“你要干什么,你尽管干,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挤出去!”妙化试试血煞之力,运转非常正常,力量也相当充足,虽然找不到威尔肯的印记,他也信心十足:“只要压制住我体内的卑鄙骨架,你们这些小丑,早晚都会落在我的手上!”
“哎,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跟魔圣教对着干!”哈拉齐头也不回地驾着骨雾离去。
“女神,你真是太伟大了!对,把这个恶心的肉团弄出去,那样,你的手随便一掏,就能救我!哈哈哈,我有救啦!”火鸟无羽大声欢呼。
妙化嘴里说得很自信,心里却七上八下,“我一旦离开贝多叶的身体,她的妖火就能对付我,伤我的性命还不至于,却能阻挠我对他的同伴下手!她到底会用什么法子把我挤出去?”集中精神,四下查看。
在妙化毫无知觉间,贝多叶体内的光线强了许多,粘滞血煞之力的强度减弱了不少,在土元灵管道里流动的精神力与土元灵混合,断开,然后缩短一根根的管道,移动到并在一起的脚底,充填伸进泥土里的一条土元灵丝线,压制出长矛杆,带棱的锐利矛尖。
十多分钟后,长发飘飘的贝多叶变成了秃顶,在晶莹剔透的光泽下,打眼就可以看见内部的褐色血肉——除了表层的皮肤外,体内已经没有一根管道。啪,受到血煞之力的侵蚀,加上贝多叶的消减,只剩一层皮的头顶突然裂开,一直站在上面的云飞儿滑进迅速敞开的裂缝。
“不好,贝多叶变得太虚弱了!”对周围细微变化,由开始的七上八下,变得一直都很自以为是的妙化,顿时大惊失色,以为血煞之力把碍事的管线腐蚀之后,还不受控制地,在头顶开了个大口子,“海神神力照这样强大下去……”猛然醒悟,“糟糕,她想这样把我挤出去,我竟然傻到自以为变强了!”猛吸一口气,血煞之力汹涌而出,沿着口子,贴着体表飞速延伸,直至包裹住整个贝多叶,“我的海神啊!怎么会这样!”用血煞之力去挖土元灵,被挖到的,成为自己的力量,还没挖到的,继续混合精神力填充长矛杆——处于敌对状态的两种力量,除了暴力之外,还能有什么东西能挽留住对方?
周围或明或暗的眼睛,一看到贝多叶如同蜕皮一样的变化,眼睛睁得更大了。
金色的躯体像熔化的蜡像,一点一点萎缩,蜡液滴落进一个无形漏斗,灌进地面下的模子。褐色的血肉之躯,没有一点新生的喜庆之色,露出垂死般的剧烈蠕动——在蜕皮上仓皇地四处打洞,扭曲着,旋转着,翻来覆去,还想钻进蜕皮里。
蜕皮的生灵,再怎么依恋蜕下来的皮,也不可能让蜕皮重新长在身上。妙化的努力,让他在没有粘滞阵线的土元灵中掠夺到很多能量,可贝多叶身躯的控制中心,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不甘心的挣扎,是那么的猛烈,那么的霸气十足,获得的效果却如此之小,没过多少时间,化为一杯令人肝肠寸断的毒药——对海神的信仰,对海神神力的崇拜,对未来的憧憬……美好的东西变成各种各样的囚笼、酷刑,折磨他的身躯,他的心灵,“痛!痛!好痛!好痛!我好痛……”
落在褐色血肉上的云飞儿,在妙化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刺不破血肉的爪子,受到血肉的吸引,慢慢伸出根毛,扎进血肉,长成根须,在血肉里开疆扩土,吸收养分,绿色的羽毛长成一根根枝条,伸展出茂密的叶片,吸收漫天血光。没有印记扯后腿,血煞之力一受到这种猖狂的挑衅,立刻奋身反击,可惜,反击不但没有效果,反而把刚才从外面吸收到的某些物质送到了根须的嘴里。
再次见到天光,妙化承受着痛苦,体内的火鸟无羽却兴奋得,恨不得马上展开没有羽毛的翅膀,猛飞到血云之下,把血云当成装饰的披风,凝视着对他一无所知的各种生灵,一声穿天透地的叫啸,然后翅膀拖着漫天的血云轻轻地,缓缓地拍动,好好地翱翔一番。血煞之力最初就要排除妙化,选择他这个只剩骨架的小鸟,谁知出了问题,才选择二人共存。现在,妙化的魂魄被自己心理上的痛苦所伤,似乎有带着血煞之力自毁的趋势。血煞之力是一种无知无觉的力量,它的选择、变化全凭客观存在的规律。一边是非常适合掌控自己的妙化,一边是算有血有肉有骨头,非常适合生存的火鸟无羽,两种吸引力加上躯体的容量,硬生生撕裂了血煞之力,割开妙化与火鸟无羽之间的共存联系,开始互相排斥。火鸟无羽顿时就能掌控一点储藏在骨架之内的血肉、血煞之力,充满身躯的力量,刺激得他自信急剧膨胀。
贝多叶的身躯继续往长矛杆里移动,长着一棵树的褐色血肉,裂开了一条缝,缝隙里挤出一个肉球,掉在地上,滚出好远。“我自由啦!我自由啦!感谢女神,感谢女神!”褐色肉球不停蠕动,逐渐变成一只没有羽毛的褐色小鸟。
妙化变成一摊扶不起的褐色肉饼,非常难看地躺在地上,贝多叶变化的长矛,虽然还在身边,却在他的体内,而且不受他的任何控制。血煞之力不断吞噬土元灵,的确变得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血肉已经装不下,多余部分只好在血肉之外,拟化成褐色血肉。似乎什么东西都能腐蚀的血煞之力,虽然已经拟化成血肉,却仍然会腐蚀接触到的东西。血泥、石头、杂草等等物质,飞快地被挖空。长矛在重量和矛尖处血煞之力的共同作用下,飞快地往地下钻。
妙化头顶上的云飞儿,为了汲取血煞之力、血肉内的营养,不能离开光线,枝叶飞快横展,架着周围的泥土,根须牢牢抓住妙化。接触到泥土的身躯受到营养物质的吸引,伸出根须,扎进泥土……
不久之后,妙化抓着贝多叶,云飞儿抓着妙化,在被血煞之力腐蚀出的洞穴里,悬空摇晃。
贝多叶完成变身之后,体内没有了寄生物,却被血肉牢牢包裹着,险些让一直在吃东西的精神力消散掉,幸好一开始就延伸出了一条指矛丝,穿过泥土,探出地面,控制着周围活动的精神力珠。“这个妙化也太倔强了,这样都还不死心!我的身体被他吞噬了这么多,再这样下去,我离死也不远了!”一边修复指矛丝,一边四处寻找可以把她拉出困境的人。冲云、磐石炎、切利约,三人的伤表面看上去已经完全恢复,“他们拿血煞之力没办法!就是不要命,也不一定能救我!”不能算作伙伴的文斯达尔、杰伦秀,当然不考虑,刚刚逃出生天的火鸟无羽,连走路都走不稳,也不能考虑,“哎!精神力恢复了一些,用精神之火搞定这个皮囊之后,再让他们来帮我吧!”收缩散在空气中的精神力珠,指矛丝缩短,增大内部管道,转身,瞄准褐色肉囊,旋转精神力,点火。
“啊!救命啊!海神,快救救我吧!”白色的精神之火一喷到妙化身上,他就从心理阴暗中跳出,飞快蠕动血肉要逃命。血煞之力拟化的血肉,一碰到精神之火就燃烧了起来,缓上几秒,嘭——巨大的爆炸声中,火焰迸射,绷走贝多叶,掀飞云飞儿,挤垮洞穴,推着泥块飞上高天,裹着空气撞、烧、烫周围的一切。
贝多叶没想到,前不久连燃都不怎么肯燃的血肉,竟然会出现如此猛烈的燃烧,警告冲云他们已经来不及,掩护又无能为力,只能关闭精神力的阀门,熄灭火源,等爆炸结束。
威尔肯的血肉的确强横,虽然处于爆炸中心,在四周突发的爆炸力挤压下,依然没掉下一块血肉来。妙化却吃了很大的苦头,魂魄被烧灼,挤压,扭曲,布满了裂痕,血肉传到意识里的各种感觉,也烧焦了心神。
血肉经过威尔肯的炼化后,在其布置的印记支持下,妙化的魂魄才能长时间寄存其中。也正是因为这个,血煞之力才会一度选择有骨架的火鸟无羽,而排斥他。当妙化在贝多叶体内时,还有贝多叶身躯所含有的精气、精神力的囚禁,魂魄的寄存就更加稳固。失去印记后,得利于完全听令于他的新生血煞之力,血肉想背叛,血煞之力自己就会进行镇压。在爆炸中,血煞之力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在这块残缺血肉里的运转,因此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强横的血肉趁机雪上加霜,排斥妙化。幸好,血煞之力及时回防,固定维护精气,保住了马上就要破碎的魂魄。妙化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血煞之力继续按照自己的规律办事。它就像被刺扎着的伤口,疼痛刺激得它擅自命令自己的整体逃离,包裹着魂魄,脱离威尔肯的血肉。外面还遗留着爆炸产生的高温,血煞之力一碰触就会自燃,这根伤人更凶狠的刺,扎得它立刻退回血肉。无法逃离,就只能消除伤害了。血煞之力汹涌地运转开,眨眼间就把所有血肉腐蚀成各种力量和各种物质。外面的高温依然存在,自我保护,同时驱动血煞之力把各种获得的物质组建成防御体。腐蚀完成时,表面同时多了一层隔绝空气和高温的防护膜。
妙化所剩的残躯,被爆炸的气浪卷到空中,翻滚着落到地上,然后被一层厚厚的血泥、杂物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