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达尔想修练血魔功,可是遇到了跟冲云同样的问题,周围的血雾太过暴躁,去炼化它们有点得不偿失,他只好在体内运转血魔功,炼化肚子的那些食物,“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自大狂!等着吧,我不给你们点教训,别人也会给你们一点的!”
贝多叶一边想着血头颅融合的问题,一边在原地转圈,眼睛突然看到了洞穴外面,“糟糕!我应该专心等云飞儿!我怎么把心思全部放到这个问题上来了?”立刻把心思放到天空,精神力恢复扫描,她这一专心,就发现血雾边上有什么东西在快速转动,速度很快,不断地崩碎着她的精神力,眼睛看过去,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只鸟在不停地盘旋,颜色似乎是绿色,扭头对洞里的人喊:“好了!云飞儿好像已经回来了!冲云小子,你去看看是不是他,磐石炎、文斯达尔你们也该醒醒啦!”
说完话的贝多叶不等别人来帮忙,手指往洞壁上一扎,嘭嘭,一边凿洞一边使劲儿地往上爬,“我是贝多叶,我竟然把自己的职责给忘了,我现在不配让人帮我,我得靠自己爬出这个洞!这是第一个惩罚!第二个,我必须想出一个办法,增强自己的实力。贝多叶,你看看人家磐石炎,人家都在不停地想办法,我这个魔神最大的目标,更应该加油啊!”贝多叶觉得自己的状况越来越让人焦虑,可是却想不到任何办法改造自己的精神力、身体,她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这些,因为自己而受到魔神威胁的同路人,“对了,我是不是也可以在精神力中凝集出一个什么核心?像他们的血头颅一样?不,不!”看着冲云撞开封堵着洞穴的血树,“贝多叶啊,你又不是血魔,你又不会什么精神力功法,你用什么东西来凝结这该死的核心?如果说土精是土元素的核心,那么精神力的核心是什么?会不会是精灵?会不会是另一种生命?我又该如何去捣弄这个精灵?”眼睛看着冲云那流畅的飞行动作,心有不甘地使劲捶打血泥,“我不能这样老等着身体自己去变化,我得掌握主动!”两只手狠狠地使劲扎进血泥里,把对自己的不满,变成一大堆的暴力,狠狠地捏血泥,“按照我现在的情况,我有两个方向可以发展,一个是炼化出精神力的核心或者土精的核心等各种核心来,第二个,就是学会一套运转精神力的功法!”
“冲云小子!是你吗?”云飞儿来到血雾团附近,围绕着血雾一阵盘旋,觉得周围树林似乎有些熟悉,仔仔细细地一看,又觉得非常陌生,满心的期盼一下变成了无限的失落,想到其他地方找找,可是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好又围着血雾团,大海捞针般找着自己的方向,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大块头,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自己飞来,他一边紧张地准备着随时离开,一边升起无限的期盼,“你先别过来,你先表明身份!”
“云飞儿,真是你吗?我是冲云,我真的是冲云啊!”冲云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就认出是云飞儿了,高兴地冲过去,可是对方却对他的身份还存在着疑虑,他的高兴戛然而止,疑心重重起来,“你真是云飞儿?如果你真是云飞儿的话,肯定已经认出我来了!”
“你也不要以为装成冲云小子的声音、样子,就能骗得了我!你说,你现在的血魔功练到哪个程度啦?”云飞儿听到冲云的话,感到非常气愤,反唇相讥。
“我的血魔功只有一个血头颅,很可能以后都只有一个血头颅!那你呢,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从离开我的?”冲云听到云飞儿的喝问,怀疑的心理更加严重,“还有,你最大的本事是什么?”
“冲云小子!真是你,我找你们找得好苦啊!”云飞儿听着对方的严词,一下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可是面对对方那凶狠的语气他难道还有花费一大堆的时间慢慢地解释?他不愿意,立刻高高兴兴地飞过去,叫嚷着,“妈妈,在哪里?我妈妈在哪里?我有事找她!”
“云飞儿,你真是云飞儿!那你刚才为什么躲着我?”冲云小子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接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化,依旧用怀疑的口气说。
“你还不相信我啊!你的血头颅是跟我的血果结合形成的!而且,你这双手,还有这根骨矛,都是今天才出现的!”云飞儿气嘟嘟地说着,说到什么就冲到什么跟前用翅膀拍打两下。
“真是云飞儿啊!哈哈哈!”冲云听到云飞儿那委屈的话,觉得有些尴尬了,立刻扭头,化解一下这种气氛,指着血雾说:“云飞儿,这是你弄出来的吗?”
“这是我弄出来的?”云飞儿看着面前的一团血雾,顺着它们的去向望到天上,脑筋一阵旋转,先想到自己为什么要找贝多叶,然后就想到了这些血雾的成因,“走,先带我去找妈妈,我等会儿同时说给你们听!”
冲云带着云飞儿飞下来,落到贝多叶身边,“大姐!云飞儿回来了!”
“妈妈!我有个事情要问你!”云飞儿立刻化成小一号的贝多叶,扑到贝多叶的怀里,焦急地说:“妈妈,为什么我现在竟然无法吸收魔元力啦!我被你们救出来,修复身体的时候,在河底找到了一团魔元力,可是我怎么使劲儿,也只能吸收里面的一小半,剩下的就变成这些血雾啦!妈妈,这是不是说,以后的我再也不能吸收魔元力啦!”云飞儿一边说,一边看着贝多叶的脸,想立刻就在上面看到答案,“还有!我的身体一接触到河水,为什么会自己弄一大堆的纯净水封存在身体里?我这到底是怎么啦?”
“云飞儿!我的好孩子,我还以为你成神,成仙了!你先告诉我,你飞到天上去干什么了啊?”贝多叶刚才的心思在自己的问题上,当云飞儿扑到她怀里的时候,这才想起云飞儿,可云飞儿没有给她一点转换脑筋的时间,她虽然想立刻解云飞儿的问题,可是脑筋转不过弯,再加上看到云飞儿突生的激动,让她静不下心来,连立刻开始思考都不行,只好先缓缓,争取点时间。
云飞儿把他做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我到天上了晒了一会儿太阳!快回答我的问题吧!妈妈,对了,这是你帮我的第二个、第三个忙!快啊!”得不到答案的云飞儿在贝多叶怀里不停地闹着。
“啊!太阳!”贝多叶一听到这个词儿,心神突然就宁静了下来,阳光给她的舒服感,从记忆里跑出来闪了一下,“云飞儿,难道你忘了,我的身体是怎么形成的?土精携带着一大堆的土元素,聚合而成!这就是说,土元素的存在,是因为土精对它们的吸引才能固化在我身体里的!还记得,你的木精是怎么形成的吗?你用了我的一些土精,结果就是,我的身体变小了,多余的土元素全部跑到你身体里去了!”顿一顿,“也就是说,你的木精成了你身体的根基,如果你的根基没有变大,你的身体就不能存放过多的木元素了!你就是硬塞进身体,那些多余的木元素也会跑掉!我的身体存放的土元素跟土精的比例,应该是在一个范围内,你的应该也是,只要超过这个范围,就必须增加土精的数量!”
“不,妈妈!你说谎,你常常都在吸收土元素,我怎么没有看见弄土精?”云飞儿不相信地瞪着贝多叶。
“云飞儿,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土精是用精神之火烧灼土元素而得到的吗?只要我有精神力在,随时都可以增加土精的数量!而且,我说了,我的身体存在的土元素数量,与土精的关系是一个比例范围,所以,我不用经常增加土精的数量啊!”贝多叶看着面前气嘟嘟的云飞儿,觉得还应该多说点,不过磐石炎与文斯达尔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她就开始一心两用,一边抱着云飞儿坐到冲云背上,一边示意大家立刻远离这里,指着的去路就是血河,“云飞儿,我好像还从来没有遇到那样的情况,一般都是因为精神力变少了,而不得不停下来!这应该是土精与木精的不同之处吧!”
“妈妈,我们要到河里去?那里有血鱼要咬人啊!”云飞儿看着大家慢慢地进入血水,他就慌张起来。
“云飞儿,你不要害怕,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那些血鱼靠近你的!”冲云信心十足地说。
“还有,我不能沾水!”云飞儿却不相信冲云的本事,想方设法留在岸上,“我们还是到河岸上去吧!”
“云飞儿,没办法啊!河两边,现在都有血魔的存在,他们现在已经发现了我们,我们只能到河里去,借助夜色,我们才有可能悄悄地从他们面前消失!”贝多叶无可奈何地说,“对了,你身体会吸收水分,那说明这些水对你肯定有很大的作用,你不用把它们当成累赘,你应该好好地研究一下,怎样使用这些水,说不定你就会有一个新的本领!”贝多叶鼓励地说。
云飞儿听完贝多叶的话,再看看冲云,懊恼地说:“冲云小子,潜到水下去!你可要认真保护我啊!”见冲云还是信心十足地点头,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不过心中的阴影太浓,让他不愿意直面血河,立刻把所有的心思放到身体里,感受、研究身体吸收纯净水的原因。
磐石炎把文斯达尔牢牢地护在身边,他本来想用一身血雾保护自己的,可是为了保护文斯达尔,他却只能冒险了,他自认为这么做才有领路人的样子,仔仔细细护着文斯达尔慢慢地顺流而下。
冲云看着磐石炎与文斯达尔那凝重的神情,似乎也能理解情况的变化,他驮着贝多叶和云飞儿,潜在两个人的脚下,紧紧地跟着两个人,骨矛不停地袭击前来攻击的血鱼,时不时还把血鱼使劲儿往自己和文斯达尔的肚子里塞。
贝多叶既没有对血水产生恶心,也没有发现身边死掉的血鱼给她带来了什么影响,因为她也一直在沉思,忘掉了周围的环境,在自己给自己设定的两条路上不停地探索着,同时,为了确认大家的情况而延伸出来的精神力,自动地吸引抓捕着血兽的灵魂碎片。
一路走下去,文斯达尔在冲云不断进补下,身体最弱的他没有出现任何的精疲力竭,冲云更不用说,最先疲劳的就是磐石炎,这个块头最大,一路游来,又得不到任何食物补充体力的大块头,可他还在坚持,从来都不吃水里植物的他,强逼着自己食用水草、浮萍等东西,坚持,拼命地坚持,把保护文斯达尔的责任扔到一边,他这才熬到了天亮。
一路干事儿最多的冲云,跟着磐石炎的指引来到一个深涧里,一边护着大家,一边在身边的峭壁上挖出洞。
磐石炎越来越难受,看着冲云那俨然领头人的样子,那强悍的力量,他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呆在这支队伍里的作用。一直含在嘴里的血果,他真的好想一口吞下去,可是又想到了贝多叶建议,为了走出不同的道路来,他却只能忍受着冲云的强悍给他的压力,不再强自坚持,第一个钻进洞里,趴在地上闭上眼睛,用自卑包裹住自己,好好地休息起来。
文斯达尔在水里游动的时候,趁机把云飞儿的血果扔了,专心享受一路上的大餐,他外表上自以为是弱者,心里却对冲云越来越不屑——里外因素一起作用,他丝毫不理会礼貌不礼貌,抢着爬进洞里,占了一席之地,不停地炼化肚子已经装不下的食物来。
云飞儿一直在研究身体里的纯净水到底有何用处,他不急于离开河水,而是坐在洞口,把一只脚放到河水里,不停地感觉着,寻找着,一有什么东西来攻击他,把快速地把脚拿起来。
贝多叶除了思考,一路都闲着无事,她觉得自己应该守在洞口,给大家放哨,同时继续思考,权衡想到的两条路,捎带着守护云飞儿。
最最辛劳的冲云,他把所有的人安排在洞里后,悄悄地飞到悬崖上,找到贝多叶事先探查过的一片林子,给磐石炎准备食物,“真是麻烦!磐石炎为什么只吃素啊?要是也能吃荤腥,那就好了!那个文斯达尔,不知道是什么心思,竟然把云飞儿给他的血果扔了!还好,被我捡着了!要是被云飞儿发现了,他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看他那个样子,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个血果,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冲云收集了一大堆的素食,回到洞里,沿着他选定的血魔功之路,慢慢地走下去,等天黑后,再继续前进。
……单调而不断重复的日子,却通过了一个个陌生的地方,贝多叶他们终于安安静静地顺河而下,行进了十多天,来到了一片他们谁也不知道的平原上,树林消失了,到处是泥沼,水草,各种奇形怪状的血兽,除了天上时不时出现一两个血魔外,落到地面的血魔根本就没有。冲云变成了一个捕猎的猎人,驱赶着一头血象、一头血虎,一条金黄色的骨头链子拴着磐石炎,一条绿色的骨头链子绑着文斯达尔,三个大块头在泥沼里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赶。
当贝多叶他们在这个被血魔们称为“烂泥沼泽”,靠近血海城的,唯一一个无人区行进的时候,血猴王、血鹰王等这些血浴森林里的王者们带着他们的属下、子民,跟着晦涩张来到了他逃跑的血河边。
在血魔王面前,晦涩张不是英雄,也不是战士,只是一个被血羊一族抛弃的可怜虫,现在,这条可怜虫正指着四处的痕迹,向身边的几个血魔王的属下汇报情况:“他们就在这个地方,制造了各种混淆去向的踪迹!”手指着河流,“我离开的时候,他们就是跟着这条河往下游走的!”
几百米外,血猴王站在他插在地上的骨矛上,眼睛眺望着了一会儿晦涩张这里的情况,然后脚在骨矛上一旋,屁股坐到脚上,看着面前的血鹰王,不冷不热地说:“我说血鹰王!你的手下沿着这条河,已经找了那么多天,真的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向旁边的一个血猴招招手,一个漂漂亮亮的果子就扔到他的手里,他张开嘴咬下去,开始打发他的无聊,“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难道还不够铁?你瞒着别人,也不能瞒着我啊?”
“滚开!我不想说话!”单脚站在骨矛上的血鹰王,保持着休息,脑袋藏在羽毛下面,气愤地说。
“去!”血猴王不再理会这个显得非常冷漠的血鹰王,看着那些聚集在地上不断吵嘴的其他王者,眼睛一下就钉在另外一个血猴身上,“该死的,他这个混蛋也敢在我面前称王!等这个事情过去后!我一定把他宰掉!”然后无可奈何扭头看向其他的地方,吃着东西,继续无聊。
“大王!大王!我们有发现啦!”一个血狼,腾着血雾,飞速地冲到血猴王面前,“禀告大王,我们发现了一个洞穴,我们的人完全肯定,那几个人在里面呆过!”雀跃的样子,好像干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是吗?那你们找到他们的去向没有?”血猴王听这类的消息,所谓的喜信,听了无数,早就有了免疫能力,一边咬着手里的水果,一边无精打采地看着这条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岁月的血河,有气无力地问。
“这个?属下还没有探查出来!”血狼的喜悦一下就变成了恐惧。
“那你就再找几个人,再去试试!这一路走来,我的子民损失可不小啊!如果你们找不到他们的去向,我看我们还是立刻回领地的好!”
血猴王说出的话,立刻引起了血鹰王的注意,“什么?你决定回领地,难道你不怕那个该死的死亡之柱把你和你所有的人全部灭掉?”
“那有什么办法,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追下去?”血猴王悲观的情绪爆发出来,随手扔出手中还剩下一半的果子,在血河里砸出一朵水花,“人家从那边到这里,只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我们,你看看我们!我们的脚程应该不慢了吧?这么一点路却花了我们将近半天的时间!你说,我们这么追下去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人家说不定已经离开魔界了!我们还在他这里不停地转圈!”
“难道你真相信,那两个家伙是亡灵世界来的死灵?那头血羊说的话,也值得相信?什么占领魔界?你觉得可能吗?”血鹰王冷笑着,“对了,你们找到那个该死的羊羔扔掉的血果没有?我们好好研究一下那个神奇的血果,说不定就能对付那个该死的死亡之柱了!”
“我说老兄!你真的相信这些愚蠢的家伙能办成一件事?”血猴王指着来汇报的血狼,恶狠狠地说,“你还不快去!难道还要等我杀了你,你才会去!”吓得那血狼带着一大堆的人,驾着血雾迅速离开,“如果这些家伙能有点远见,或者有那么点灵性,我看他们早就成为王者了,还用给我当这么多年的属下?”然后狠狠地拍打自己的胸口,“你再看看我们这些血魔王!天天只知道吃吃喝喝,修练一下血魔功!我们真的有那么睿智吗?这个死亡之柱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都是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想要跟着那两个聪明的人,却连人家的背影都看不到!”对着四下的血魔王一阵龇牙,“人家能出现,也就能消失!我们永远都只能落个一场空!”
“哎!我说血猴王,老弟!你就不要太过悲观啦!我的人已经开始在方圆几百里的范围内寻找,三不像,特别是猎人三不像!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你真以为,那个该死的羊羔逃走之后,他们都不会改变计划?”血猴王慢慢地收敛气恼,盯着血鹰王,“希望你说的是对的!那个该死的无极魔尊已经在血浴森林里开始扫荡了吧?你有什么新的消息没有?”
“小声点!这个消息一走漏,这里的人不知道还会剩下多少,说不定,就只剩下我们几个孤家寡人啦!”血鹰王小声地提醒。
血猴王一听到血鹰王的提醒,脑袋里装着好久的主意,再次蠢蠢欲动起来,他下定了决心,突然大喊:“什么,那个无极魔尊开始扫荡血浴森林啦!”这一嗓子就像一个炸雷,清清楚楚地传到绝大部分的血魔耳朵里。
“你找死啊!”血鹰王的双手从胸口上伸出来,翅膀展开,一把抓住血猴王的前爪,“还不赶快收回去!”
血猴王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血鹰王的双手,笑嘻嘻地说:“老兄,我这是在帮大家的忙!人少了,我们的速度才会快起来!”仰天大声喊叫:“血魔们!快逃啊!无极魔尊就要杀过来啦!他认为,是我们制造了那个死亡之柱!”
血鹰王听完血猴王那神神秘秘的话后,心中也一动,放开了手,不停地笑起来,酸味浓浓地嘲笑起来。
“现在好了!我们最最忠诚的属下,能留下几个能干的就行了!”血猴王吼完这一嗓子,却发现无数双眼睛都看着他,他对着那些血魔王凌冽的眼神无助地耸耸肩头,又坐到他的脚上,双手不停地抚mo骨矛,前爪不停地抓耳挠腮,显得非常着急。
“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其他的血魔王可不领情,纷纷升腾出血雾冲到血猴王面前,一根根凶戾的骨矛对着他,就要喷出一大蓬吸人身骨的血雾,“你竟敢擅自发布这个消息!信不信,我们现在就杀了你!”
“杀啊!我等着嘞!反正无极魔尊来了,我们这些在他身影下暗自称王称霸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血猴王不再装出那个着急的样子,颓废地蹲坐在骨矛上,双手摊开。
“混蛋!你看看!这些胆小的混蛋已经开始逃跑了!给我站住!给我站住!你们这些胆小鬼,快给我回来!”外围的血魔王不停地呵斥那些开始逃跑的血魔,“如果有这些人,我们就是离开血浴森林了,那我们也可以在其他地方占领一块地盘啊!我就不信,那个无极魔尊,还有那个死亡之柱会在整个魔界里追杀我们!”
“瞧你们说的!好像我破坏了大家的好事一样!”血猴王无所谓地低下头,看着骨矛,“你们觉得,以我们现在的速度,还能跑上几天,那些前来追查的三不像,可是已经追到我们的屁股上了!你们说说,他们会给我们时间去占领新的领地吗?还有,我们就是回头投降,你们觉得那些个只知道修练血魔功的三不像,会留下我们给他们当臣仆吗?说到底,我们都是死路一条!现在大家散开来,说不定还会有活路!”
周围的血魔王沉默了,看着那些逃跑的血魔也不再吼叫了,而是静静地看着,思虑自己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