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云飞儿心中所有的烦恼与不舒服,化为三个惊叹声,抛下贝多叶,化为人形,迈动绿油油的双腿,一溜风地跑到冲云身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比他大了很多的冲云,嘴巴里一直无声地“哇”着。
冲云一发现肚子里多出了一个血头颅,意念立刻冲过去,“哈!哈哈!是我刚刚炼制出来的血头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细一查探,那个血果似乎已经变成血头颅的一部分了,老老实实地镶嵌在眉心之间,本来应该是血淋淋,而且血肉模糊的头颅竟然有了红亮亮光滑的外表,没有连一点血痕都没有。试着用意念控制血头颅,可是这个头颅似乎变成寄生在他体内的寄生虫了,虽然能互相爱护着,互相体贴着,可是谁也不能控制谁,谁也不能理解谁。
“傻大个!你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一直准备着随时逃离的云飞儿,发现冲云似乎陷入了沉睡,试着小声地询问,“傻大个?你怎么跟我妈妈一样,连点反应都不给我!”开始吼叫,拳脚相加还是没有用,突然拿着一缕发丝,轻轻地搔冲云的脚。
“我的生命之神啊!痒死我啦!”冲云正贪心不足地开始蛇吞象,想了好几种办法准备夺回血头颅的控制权,可是腿脚上的瘙痒,把他的注意力叫回到外界,大叫着,提腿去蹭,他没有注意身边,更没有发现云飞儿,提起来的脚,速度太快,不多不少地刚好扫中云飞儿的脑袋,把他当成一只绿蝇踢走。
“混蛋!混蛋!你们都是混蛋!”云飞儿没有逃开突然踢向自己的一脚,身体立刻顺着脚凹陷,尽力避让粗暴的攻击,可他还是被踢飞了起来,弄痛了他,他还在空中就愤恨地叫嚷起来,“我是云飞儿,不是你们的出出气筒,你们这些混蛋,为什么总是伤害我?”
“啊——”冲云的腿脚刚刚放到一半,发现了被自己踢飞的云飞儿,一个闷雷在脑袋里炸响,眼前一花,脑袋一摇,嘭,三只脚支撑着的身子摔倒在地。
“什么?什么?”云飞儿变成了一只鸟,免去了砸落到地上的疼痛,刚飞回来准备进行报复,却看见死尸一般躺在地上的冲云,“你们既然那么在乎我,你们为什么还要伤害我?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落到冲云的耳朵边,对着耳孔就是一阵喊叫。
冲云听到耳朵里的轰响,他立刻就被吓醒了过来,试图马上站起来,向云飞儿道歉,耳朵却又痒又痛,靠近的一只脚,差点又一脚踢过去,把耳朵上的绿蝇赶走,可他害怕刚才发生的事情再次发生,咬紧牙关忍着,忍着,确认云飞儿的位置,更是拼命忍着,等云飞儿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立刻哭泣地叫喊:“云飞儿,我的树神啊!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想冒犯你,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云飞儿一脚狠狠地踩在冲云的身上,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给对方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扭头飞向贝多叶,“大坏蛋妈妈,你给我好好教训冲云小子,这个该死的大笨蛋必须受到惩罚!妈妈,你干好了,我就饶恕你的罪过!”
冲云发现云飞儿离开了,立刻翻身爬起来,一只脚提起来,就是一阵狠狠地磨蹭,那只极不舒服的耳朵差点被蹂躏成污垢。一阵慌张地摇晃脑袋,忍受着残余的不舒服,冲云扭头看向云飞儿,怯生生地趴到地上,向云飞儿行礼,“云飞儿,请你饶恕我吧!我刚才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我身边,我以为有什么蚊虫在骚扰我,弄得我静不下心,研究我的——”
贝多叶的精神力试图钻进冲云的身体,结果却让她非常失落,她的精神力被阻挡了,她只好迈开脚步慢慢地走过去,不去响应云飞儿的建议,沉静在思索中慢慢地走过去,“不会是那个魔神,趁我们不注意占据了冲云小子的身躯吧?”
“对啊!你刚才用的是什么东西,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云飞儿不等冲云说完,立刻飞过去,落在冲云的眼前,化为贝多叶的身形,手指着狼牙棒的残痕,瘙痒难耐地问。
“什么动静?我——”冲云顺着云飞儿的手指看去,面前的狼牙棒的痕迹变成了一根真正的狼牙棒,狠狠地敲在他的脑袋上,“这是我弄出来的?怎么可能!”呆愣了一小会儿,立刻回答,“刚才,我的血头颅被那个血果弄炸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在我的身体里出现了,怎么可能弄倒这么树?那只不过是血雾而已,又不是石头!”
“你的血头颅炸啦?你是说你那个肉乎乎、血淋淋的恶心东西,炸啦?可你怎么没有死啊?”云飞儿不再关心自己刚才所持有的心情,急切地拍打着冲云,“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贝多叶沉着脸,慢慢地走到冲云身边,看着面前一脸吃惊的冲云,素冷的脸突然嫣然一笑:“我说云飞儿,冲云小子被你弄得那么惨啦!还用我教训吗?如果还要的话,请你让开,我好动手!”
冲云看着明显是假笑的贝多叶,心中的一根弦被狠狠地拉动起来:“我不会——”眼睛四下一看,发现少了两个人,“难道我把磐石炎和晦涩张弄死啦!我——我,怎么可能啊?我能有那本事?”悲痛欲绝的冲云一下就瘫软了,眼睛里流出了鲜红的泪水,“大姐,我——我——”哽咽着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快给我滚开,大坏蛋妈妈!不,你不再是我的妈妈啦!你个大坏蛋,赶快让开!我要跟冲云小子说话!”云飞儿恶狠狠地驱赶贝多叶。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磐石炎驾着血雾急匆匆地冲回来,一直躲在附近的晦涩张,学着样,急匆匆地从树林里跑出来。
冲云看到身边的人都安然无样,立刻腾起血雾迎向这个美好的事实,迎向正在降落的磐石炎,没有给双方任何回避的机会,冲云的行动让两个人在空中狠狠地撞在一起,然后一起掉在地上,冲云却不顾伤痛,连忙站起来,围着磐石炎高兴地连连喊叫:“傻大个儿,你没有死啊!我还以为,你被我杀掉了啊!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被你杀死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磐石炎一边用鼻子抚mo身上痛的地方,一边用抖着尘土站起来,摸不着头脑地问。
“嗯?”贝多叶看着冲云的表现,仔细回味一下冲云关于血果的话,慢慢地把怀疑隐藏起来,彻底放开警惕,状若欢喜地走向两个人,用自嘲中略带感叹的口气说:“两位,看来我们今天遇到的事情比较多啊!我建议,我们大家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怎么样?磐石炎!”
“谈什么谈?你们都给我让开,大傻蛋,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云飞儿不依不饶地又开始他的胡搅蛮缠。
冲云看着面前耍着威风的云飞儿,心里就开始发虚,身子一软趴到云飞儿面前,看都不看贝多叶一眼,开始了他的讲述:“云飞儿,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弄出来的血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云飞儿被问到了难处,绿色的嫩手在脑袋上不停地抓挠着,绿色的发丝变成了乱草,娇小的脑袋不停地转动了好一阵,没有在别人的脸上看到任何提示,只好把身体里的血果弄出来一个,放在手心上,看了又看,然后抬起头来看看等着答案的大家,羞赧地摇摇头,突然又变得非常主动,对贝多叶理直气壮地说,“大坏蛋妈妈,你来给我解释,要是你解释不清楚的话!我就把你塞到一个血果里,让你给我研究一辈子,直到你找到答案之后,我再放你出来!”
“啊——”贝多叶那隐藏着的怀疑没有丝毫的减轻,不过已经变成了那些魂魄功能分区的杂乱意念一样,被扔到一个地方,等待着适当的机会再苏醒过来,她围绕着大家关心的问题,脑袋稍微一转,就用九成是猜想的口气说:“我想啊,应该是这样!云飞儿,你凝集的血果,应该包含着你吸收各种营养物质制造出来的某一种微粒,这种微粒的韧性非常强,里面包含的血雾很难得到释放,所以,当那些血雾受到血魔功吸引的时,就会出现冲云小子说的那种情况。”
“不可能!妈妈,你说的根本就不可能,如果我的身体微粒有那么厉害的话,那我就不会被你那该死的指矛弄伤了,更不会这么没有攻击力啦!我们都是看到的,大傻蛋的那该死的攻击,可是弄出了这样大的效果,你们说,现在的我有能力制造出这样攻击效果的百分之一吗?”云飞儿就像一个专门找碴的捣蛋鬼。
“云飞儿,你说得很对,但是我觉得有个例子你得考虑一下!”贝多叶认真而尊重对方地说,“就像我的土精,如果我的身体不能囤积土元素,能产生的攻击效果有多大点儿?可是那么一点土精,一进入到你的身体里,你就能通过这么一点特殊的力量把整块土地搅翻,还能把天上的血云弄下来,你说,这个威力翻了多少倍?可是我,身体里拥有这么多的土精,却没有你那翻云覆雨的本事!”
“大姐,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都能使用刚才的那个攻击?”冲云激动得浑身乱颤,看着身边的磐石炎,“是不是说,磐石炎、文斯达尔他们,也能像我这样炼化血果,也能拥有同样的攻击力!那我们不是可以在魔界横着走啦?”冲云的这一番话,把文斯达尔猜忌的心撕成了碎片,把磐石炎不自信的心变成了一颗勃勃雄心。
“想用这个东西控制我?没门!”文斯达尔瞬间组建成更加猜忌的心。
“我,能活到再炼制出一个血头颅来吗?我能承受那么可怕的爆炸吗?我脑袋里的骨头可没有扩展的本事!”磐石炎瞬间又落入到他自卑的心境。
“想得美你!”贝多叶可不想身边的人都是自大的家伙,立刻泼冷水,“你以后还能不能控制那个血头颅,都还是个问题嘞!更别说再释放出这样的攻击来!”然后又给点希望,“从今以后,你就好好地研究研究,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成果!”
“大坏蛋妈妈,你少在这里嘲笑冲云小子,现在你该给我们说说啦,你刚才为什么说那些连鬼神都听不懂的话?”云飞儿搅局的本事的确很强,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开始害怕了,“我的天啊!我为什么老是跟妈妈闹啊?她可掌握着我合成木元素的土精啊?我就是再强,一旦失去她的支援,不知道我是会一直都是这样,还是会变成其他什么样子!我没有妈妈拥有的大量精神力,我实在是太可怜啦!木精管道里流动的已经不是木元素,而是那些制造出来的身体微粒!为什么里面流动的不是精神力啊?那样的话,我还能独立一些,这些身体微粒到底有什么用啊,就是用来制造血果,看来我还得依靠妈妈,想些方法找到利用这些微粒的新用法!”
“什么?我说了那些话?我怎么不知道啊?”贝多叶一打听,就发现自己那些混乱意念几乎都变成了话语,说给了身边的人听,她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云飞儿,你就不要怪大姐啦!我没有猜错的话,大姐在伤害你之后,跟我刚才一样,吓晕了过去,掉到一个个噩梦里面去了,那些话只是些梦话而已!云飞儿,你就不要再责怪大姐啦!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万一那个东西跑来追我们,我们还是对付不了的啊!”冲云想尽方法融合大家的感情。
“嘿!冲云小子!”沉默了一会儿的云飞儿,努力让自己抛弃掉对贝多叶的反感,努力让自己接受贝多叶和冲云的无心之失,可是他的眼睛一落到两个人的身上,总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的伤害,不由自主地就火冒三丈——他闹不明白,以前自己也受到过差不多的伤害,可从来没有过今天这么强烈的反应,没有产生出这么强烈的恨意——他真的闹不懂!为了避免事态更加恶化,他努力把心思放在另外的地方,突然眨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冲云,“我想试试,那个血果还能不能接受我的控制,你愿意吗?那些身体微粒毕竟是我的啊!”
冲云一看云飞儿那凄惨的脸,一下就明白,自己必须按照云飞儿的话去做,虽然这可能会要了他的性命,可他更加害怕,因为他的不配合让贝多叶与云飞儿两个人继续不休不止的冲突,然后这里的人就会分崩离析,最后自己一个人死在一些凶恶的嘴里:“云飞儿,我该怎么做啊?我可还没有找到什么方法,把那个血头颅叫出来!”
“不用你劳心啦!我直接钻到你的肚子里去!张开嘴!”云飞儿不愿意把时间花费在思考上,他的一只手立刻变形,变成一根细小的绿色丝线,钻进冲云嘴巴的缝隙,不管对方答不答应就使劲儿往肚子延伸。
“我的生命之神呀!”冲云感觉到有一条危险的毒蛇,正沿着他的食道往肚子里钻,他能感受到那蛇的舌头在食道中不停地舔舐着,吞咽着游荡着的血雾,“我真的会死吗?”忐忑不安的冲云,浑身上下开始瑟瑟发抖,同时血汗淋淋。
“嗯?我的身体为什么不能大量吸收含有杂质的血雾啊?看来我的木元素还是比较喜欢吞噬魔元力、魔元精啊!”云飞儿的意念放在细若游丝的手上,感觉着冲云那黏糊糊的食道,找着前进的方向,同时寻找着那个血果所在的方向。
贝多叶本来想阻止云飞儿这个极度危险的行动,可是她还没有出手就知道,自己已经阻止不了,“云飞儿,今天的云飞儿好像特别讨厌我!我只要开口阻止,事情就会更加糟糕!要是以前,我说句好话,他就会快乐好久,今天我说了那么多的好话,他却还是非常憎恨我,还不停地折磨我!一个人变强之后,性格也会变吗?除非有什么该死的意念占据了他的意识,像刚才的我一样!可是云飞儿的魂魄是血树新滋养出来的,可不是早就存在的,怎么可能存在着那些混乱的意念?难道他是融合了其他什么的魂魄?或者灵魂碎片?或者那个魔神的意念跑到他身体里啦?”她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用精神力包裹住两个人的身体,仔细留意着两个人身体的变化,说不定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她还有可能阻挡一下。
“嗯?乖乖!为什么我感受不到我的身体微粒呢?难道他们有了什么新的变化?”云飞儿在冲云肚子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他的身体微粒,他不去询问冲云,而是把一个能完全控制的血果变得更加细长,输送到冲云的肚子里,重新组合成一个宝石般的血果,扔到冲云的肚子里,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有变化啊!我的血果没有消失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冲云的意念集中到不能控制的血头颅上,他虽然极度害怕肚子里会发生要他命的事情,可他没有逃避害怕,而是迎面而上,来到害怕的根源附近,试图寻找到可以安全逃过一劫的方法,“哈哈!真是幸运,云飞儿根本就找不到我的血头颅在哪儿!更加找不到上面镶嵌着的血果!只要他一直都找不到,他就会放弃的!”准备迎接危险的冲云却开始向生命之神祈祷,云飞儿能快点放弃。谁知他的肚子里突然出现了第二枚血果,这种不打招呼的行动,差点吓得他控制另一个血头颅立刻自爆,还好,那个血果没有任何变化,他才迅速稳住了动摇的心神,“我不能再守着这个不听话的家伙,我得保护这个听话的家伙!”
云飞儿没有找到一点有意思的事情,他可不甘心,看都不看冲云就说:“大傻蛋,快运转你的血魔功!看看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冲云只能听云飞儿的话,试着一点一点地运转血魔功,意念想躲到身体之外,可是为了运转血魔功,意念却只能沿着血管不停地在身体里移动,这更让他害怕,“糟啦!有变化啦!”冲云发现,那个不受自己控制的血头颅,开始脱离肚子里的血肉,悬浮起来,旋转着,慢慢地靠近那个听话的血头颅,“他要干什么?”冲云虽然有自杀的觉悟,可是他看到这怪异而又缓慢的变化,他的心紧张得立刻就要崩溃,让他昏睡过去,可是由于精神高度集中,想晕都晕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魔功的主体,血头颅被危险接近。哇,那个不听话的血头颅突然张开嘴巴,体型瞬间变大两三倍,张开的嘴巴刚好能容下一个血头颅的进出,那血红色的牙齿——也不知道是血肉还是血雾做的,或者是骨头做的,就往那个健康的血头颅咬去,同时还发出细小的婴儿尖叫声。“啊——”冲云紧绷的神经一下就崩溃了,血魔功停止运转,脑袋里一阵眩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云飞儿虽然发现冲云肚子里有了变化,可是他怎么都找不到一直寻找的血果,他只好开口:“大傻蛋,我的手碰到那个血果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啊!”可是他没有得到任何的表示,体内的变化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云飞儿只好看向冲云,却发现冲云眼睛紧闭,身体抽搐,呼吸急促,似乎非常难受,“嘿!嘿!嘿!大傻蛋,冲云小子,到底怎么啦?”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云飞儿,冲云已经晕了,你最好还是停下来吧!等他醒了再继续!”贝多叶觉察到了冲云那个晕厥的动作,她却松了一口气,用旁观者心怀好意的建议口气说,听起来,她认为云飞儿十有八九都不会采用。
“晕了!冲云小子,你怎么晕啦?”云飞儿伸手在冲云的脑袋上拍拍,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长叹一口气,“哎!真是的,我连个眉目都还没有找到,他竟然就被吓晕过去了!”他十分不情愿地抽回伸进冲云肚子里的手,可他却忘记拿回扔在里面的那个血果。
“啊!我要死啦!”云飞儿的手抽动得太快,在冲云的食道里弄出了些伤痛,死亡的感觉一下就把冲云叫醒过来,身子一阵条件反射的挣扎,可他立刻就发现了肚子里的情况,两个血头颅只剩下那个不受控制的血头颅,可这个血头颅根本没有变大——当他挣扎的时候,肚子里的那个血果开始滚动——血头颅似乎有了生命,像一只躲在草叶下的青蛙,看见有一只虫子正飞过眼前,嘴巴一张,跳出去,就把那颗在粘稠的食物残渣上滚动的血果吞了,然后静静落到血头颅原来呆的地方,任凭冲云怎么滚动,叫喊都只是静静地呆着。